背影,轻轻吹了声口哨,转头跟靳遥咬耳朵道:“阿遥,你说宁非那小子是不是开窍了?”
靳遥笑了下:“嗯,是好事。”
陆森倒是有些意外:“好事吗?我还以为你要说这不关你的事呢。”
靳遥道:“是好事——省得他老围着你打转——你有那功夫,不如多做几套练习卷。”
陆森:“……”
“喂,阿遥,我那么聪明,就算少做几套练习卷,也照样能考全校第二好不好?”
“为什么不是第一呢?”
陆森:“……”
这得问你啊,我的年级第一。
——
陆森这边跟靳遥说了几句话,等回过头来一看,发现阮恬居然不知不觉挪了个位子,坐在了夏芒原来坐着的位子上。
这么一来,原本和她紧挨着的陆森,就被迫和她隔了一个空位。
陆森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他很不满意地“喂”了一声,伸长手臂拉了一下阮恬的衣服,强势地让她立刻注意到自己:“牛皮糖,看我。”
阮恬有些无奈地转过脸去,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您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吗?”
阮恬:“……”行,看来是来存心找茬的,她都不知道她哪里又惹到这位祖宗了。
阮恬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反正陆森向来沉不住气,他真有事,不用她问,他自己也会叭叭叭地讲出来。
果然下一刻,祖宗就发话了——
“喂,你怎么不理我啊?”
“牛皮糖,你从前不是很粘人的吗?怎么,现在转性啦?”
“你这样,都对不起我叫你的这一声‘牛皮糖’了。”
阮恬:“……”请问“牛皮糖”是什么绝世褒义词吗?
我不稀罕,谢谢!
阮恬依旧没理他。
“喂,”陆森果然沉不住气了,开始切入正题:“你坐过来啊。”
阮恬这时才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陆森理直气壮:“你现在坐着的是夏芒的位子好不好?她现在出去了,可是她等会儿还要回来啊,你趁她不在抢她的位子——你怎么这么坏啊你。”
阮恬:“……”不是,我寻思着夏芒这位子也没镶钻石黄金啊。
等她回来了,坐我的位子不就得了?
阮恬:“……是这样,我觉得夏芒她是不会介意的。”言下之意就是让陆森别咸吃萝卜淡Cao心。
结果人陆森不识趣,给了台阶也不下,反而顺杆子往上爬:“那又怎样?”
阮恬:“???”
陆森慢慢靠了过来,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气焰嚣张得很:“我介意。”
阮恬:“……”
“过来。”陆森退了回去,双臂环抱在胸前,斜睨了阮恬一眼,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
阮恬:“……”
“过来,”陆森又重复了一遍:“不肯过来,嗯?”
阮恬都快被他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给惊呆了,笑话,她又不是他的狗,凭什么让她对他呼之即来。
——然后她就立马屁颠屁颠地挪腾过去了。
算了,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何况她一个小女子呢。
陆森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人,忍一时风平浪静。
只要他不是太过分,阮恬都不太愿意跟他正面杠,因为她知道陆森的脾气,得顺着他。
反正就只是换个座位而已,又不会少块rou。
陆森看着就坐在自己身边、满脸讨好笑意的阮恬,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愉悦道:“这才乖嘛。”
阮恬被撸得没脾气了,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真的是一只被主人狂撸的小猫小狗。
——
这时服务员端着饮料水果进来了,沈钦钦她们喝了点饮料之后便开始点歌。
不过她和林锦初还没唱完整一首歌,麦就被方梓如和沈冰倩给抢走了。
当然两人抢走了麦之后又起了内讧——因为这个包厢只有两个麦,其中一个还坏了,可两个人都想先唱,可不得吵起来?
俩人吵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迁怒起夏芒,埋怨她为什么不订个麦多一点的包厢。
——夏芒真是冤枉,她怎么晓得她们两个和靳遥、陆森他们就跟买一送二似得,会屁颠屁颠跟上来啊。
俩人争执了一会儿,方梓如大概由于体型优势(比沈冰倩高比沈冰倩壮)压到了另一位夺麦选手,成功抢到了麦克风。
之后就是一通鬼哭狼嚎,硬是把一首略带伤感的暗恋小情歌唱出了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
当然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唱完了自我感觉良好,完了一回头,看到陆森居然半是撒娇半是威胁地让阮恬帮他捂耳朵!
这也太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