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师气得声音都在哆嗦:“靳遥靳遥,就知道靳遥!你多学点东西,考试老师还能多给你几分,你满脑子靳遥,你看人家靳遥会多看你一眼吗!”
扎心了。
在座的各位明/暗恋靳遥的同学:感觉有被内涵到QAQ
阮恬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窘迫道:“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历史老师更生气了:“情难自禁是吧?给我去外面罚站!”
阮恬:“……”
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阮恬走后,教室里同学还在讨论刚才发生的事。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师夷长技以制夷’居然是靳遥提出的?魏源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哈哈哈靳遥知道他说过这句话吗?”
“阮恬真的是连开个小差想的都是靳遥,她就那么喜欢他?”
“谁知道呢,不是说刚跟陆森传过绯闻吗?现在又说喜欢靳遥?”
“见异思迁,水性杨花呗。”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地越来越起劲,直到历史老师重重拍了一下讲台,教室里才又安静下来。
——
放学后阮恬如期赴约,来到了教学楼后的那一片假山林。
祖宗约她见面,她也不敢耽搁,所以一放学塞了课本作业就往这边赶。
她以为她来得已经够早了,谁知道一到那儿,远远地就看到陆森背对着她,站在一棵花树下。
她记得初见陆森时,陆森也是从铺满碎花的小径上向她走来的。
是同一种花,大冬天的,本来能开的花就少么。
只是再次见到这种花,阮恬依旧叫不上它的名。
不过这不重要,好看就完事,阮恬又往前走了几步,她看着陆森的背影,心说长得好看的人果然连后脑勺都这么好看。
陆森身高腿长,骨骼细而修长,只是随意地往那一站,就跟一幅画报似得。
今天风并不大,不过还是时不时的有落叶碎花之类的从树上飘下来,那玩意儿轻若无物,落在陆森的发上、肩上也不会被他察觉。
但更多的还是从陆森的身旁落下。
微风、落花、画中人,别说,还挺有意境的。
不过阮恬仔细想了想,觉得要是换个中年油腻大叔站在那儿,那枯枝树叶往头发上一落,可能会更像顶个鸟窝。
所以本质还是看脸和身材,美少年无论站在哪儿,那都是一幅画。
阮恬有意放轻脚步,唯恐惊扰天上人似得,又往前走了几步。
她边走边拿出了手机,美得像幅画似得场景,不拍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她打开相机正准备拍照呢,不防踩到了地上的枯枝,“咔嚓”一声发出了动静,引得陆森回了头。
刚好这时起了风,满树的碎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阮恬咽了口口水,她想,陆森大概是撞见了自己拿出手机偷拍他的那副蠢样,所以忍不住笑了。
他也只不过是微微一笑,却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妈耶,笑容真的可以杀人诶。
阮恬又想起了那个母螳螂与公螳螂的故事,当初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不仅仅是母螳螂在约会结束后杀死了公螳螂,还有就是公螳螂居然是自愿被杀死的!
当时年幼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螳螂!
不过现在她好像稍微能够理解那只愚蠢的公螳螂了,抛开为了更好繁衍后代这种伟大的、具有使命感的因素,她觉得跟它约会的母螳螂一定长得很好看!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理解归理解,阮恬还是不想当公螳螂。
美少年危险而又迷人,充满了诱惑和刺激,不能拥有美少年的人生是缺憾而不完整的人生!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她选择苟活。
再回过神来时陆森已近在眼前,他探过身看了一眼她的手机,之后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又想偷拍我啊?”
这个“又”字就很有灵性了,阮恬怀疑陆森联想到了当初女炮灰找私家侦探跟踪偷怕他的事……
阮恬头皮一阵发麻,这个陆森,好死不死,记性倒好,她好不容易把好感度刷得差不多了,可不能再让他想起以前那些女炮灰干的那些糟心事。
她讨好笑道:“不是,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情不自禁……”
陆森怔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什么啊?”
阮恬特别真诚地道:“因为你站在那儿实在太好看了,我忍不住想拍个照。”
陆森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说得跟真的似得,一个背影而已,能瞧出来好不好看?”
“当然能了,”阮恬看着陆森的眼睛,神情毫不作伪:“你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就连头发丝儿都好看,更何况是一个背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