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对不对?”
沈子契稍一思索就能明白,吴泠是不想金迉继续说那个关于什么门的话题。
而他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吴泠不知什么原因,似乎唯独面对他的时候不会这般失控,可一旦遇到其他人,的确十分危险,一言不合就敢要了人命。
“你那堆破秘密自己不说,也不许别人说了?”沈子契给他往远了推两把,以防他又突然对金迉动手,“我看你要是不能听我的话控制住自己,还不如让那些人拿鞭子给你绑起来!你这个鬼样子,我怎么带你出去!”
“……”
吴泠此刻坐在地上,抬起头,果真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怒视自己的沈子契,一边摸着被踢的半边屁股一边眨了几下眼,“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
“你还知道哭!?”沈子契有些不可置信指着他脑门,“你都差点又杀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憋回去!!!”
吴泠憋不回去。
他只能不停拿手背蹭着shi哒哒的眼角,几度欲言又止,终是没敢说出一个字。
沈子契就见他应是冷静下来,另一边不断传来的咳嗽声也终于停止,他才转头看向金迉:“你接着说,就说那个什么脸门,脸大还是怎么的?”
“……”金迉按摩着自己差点被掐碎的喉间,发出一声哼笑。
然后藏在暗处的手腕竟蓦地晃了几下,原本被他攥在手心的俩核桃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沈子契正纳闷他是有多喜欢这俩玩意,命都险些没了还不忘摆弄,就忽地看见吴泠在地上打了个滚,一条腿向上,滑稽地动了几下,紧接着整个人就倒着后退至墙边,贴着墙倒吊过来。
什,什么情况?
沈子契怔愣看了半晌,直到快步朝吴泠走近,他才看清那一直拖动吴泠的东西,竟是之前被金迉系在他脚腕声称可镇压煞气的简陋红绳——“圈圈”。
“呵,这下放心多了,”只听身后的金迉道,“你们刚进来我就该这么做了。”
“……”
沈子契看懂了,合着这破红绳和秦彧那神出鬼没的破棍子一样,是金迉专门猎捕邪物的东西,只受金迉控制!
“别着急,让他这么倒立一会儿不打紧,还可以强身健体,”并不在意沈子契沉下来的脸,金迉慢悠悠道,“不过你都见到他有多危险了,还打算带他出去?到时候惹出事情,不仅神风局通缉你们,恐怕警察也要找你们了。”
沈子契蹲下来,就没好气擦了擦吴泠倒流的眼泪鼻涕,因为生气,故意无视眼巴巴望向自己的目光,又看向金迉道:“你们神风局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就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了?强行让他参与进来不说,一见他中了邪,又不留情面待他,你们什么嘴脸,当我看不出来?”
“你说的可不包括我,我和他无冤无仇的,”金迉竟是一笑,“我来的时候只知道秦局,对上一任执掌者并没什么印象,所以我不存在公报私仇呦。”
“我只是想提醒你,既然已经卷进来,那也难免被殓门盯上——不是脸大的脸,是入殓的殓,这个组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不可能像神风局一样,与你在这讲道理。”
沈子契正要开口,却见吴泠又开始挣动起来,奈何那红绳仿佛有灵性一般,在金迉手上俩核桃搓来搓去的过程中,牢牢将他一条腿倒着固定住。
沈子契拍了吴泠一下叫他老实点儿,就听金迉问道。
“我听说你们在这之前,帮展处长解决过一起邪教聚众养煞的事情,对吧?”
“没错,那个就是殓门?殓门是个邪教组织?”沈子契顺口接道。
“是邪教组织,但不是聚众养煞的那一群傻子。”
“你们那日见到的,充其量只能算效仿殓门的山寨组织,学了个皮毛,根本不成气候,否则也不会轻易被神风局抓住。”
“而殓门,要比他们神秘,也可怕得多,他们不止将死物炼成尸煞提供给一些心怀鬼胎之人,还会干许多其他害人的勾当,手段残忍,丧尽天良,神风局调查他们这么多年,可惜得到的信息依旧少之又少。”
“不过他身上的千魂煞,炼制方法繁复,包括给尸体下禁制的手法,都极有可能是殓门的东西。”金迉说着朝吴泠指了指,“所以你们就这么随意离开,一是会影响神风局的追查,二则难免要引起殓门的注意。”
沈子契听金迉这样一番意外的解释,心下困惑的同时,不免诧异如此重要的事情,秦彧不提就罢了,展云舒为什么也没有告诉过他们一个字?
再看眼下吴泠的反应,他确定吴泠也知道殓门的存在,而且很可能,与他一直隐藏的秘密有什么重要关联,所以他才不愿被自己知晓。
这么想着,沈子契眼前突然浮现吴泠腰后那一块伤疤,忍不住提声问道:“你说先前那山寨邪教只学了个皮毛,学的都是什么?”
金迉一摊手:“我不在现场,不过也大概能猜到,无非就是教徒都要男女共体之身,或许身上还要纹有殓门那又丑又变态的图腾,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