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感受到那人的气息后顿时就收住了。
来人是一个穿着劲装的少年,看外貌似乎不过十六七岁,当然修真者的外表向来是算不得数的。
天海宗的那弟子原本已经将自己的剑给拔了出来,那少年冷笑一声,那雪白的剑刃顿时断成了三段坠在了地上。
酒楼中的凡人看到了都不由叫了声好起来。
陵城中经常有修士,而大多修士对他们凡人总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现在仗势欺人的被人当面打了脸,怎能不叫他们感到大快人心?
那弟子被这么一下便知道自己是绝迹打不过面前的少年修士了,一张脸登时变得惨白了起来。
石逸轩微微眯了下眼,心道:好俊的剑法。
君卿同样也看了出来,在那少年出手的时候,不知为何便有四个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隐麟剑法。
这人的身份或许同他过去有些联系……君卿不动声色的将头上的锥帽又按低了些。
少年出手太快,以至于袭承乐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已经结束,虽然他心中觉得那弟子十分丢人但他们现在在外面,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天海宗的颜面。
被人当面打了脸,袭承乐的脸色自然不好看起来,他身后的那少女也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来。
深吸一口气,袭承乐将脸上的异样压下,走过去对石逸轩和君卿以及那名少年修士道:“抱歉,我门下的弟子太过无理了,座位你们不用让,并且我会承担你们在这里的费用。”
说完他转向那名弟子时脸色已经冷了下来:“丢人玩意,还不滚回去?!”
少年修士轻轻嘀咕一句:“早不来,现在过来装什么好人。”
这一声落尽石逸轩耳中,让他险些笑出声来。
袭承乐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话,一时间差点绷不住面上的笑容,又在心里建设几番后,话锋忽然一转直指向了君卿:“不过那弟子过来其实也有我的示意在里面,我从进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你了,为何你在酒楼里都不肯脱下锥帽?或者说——你的脸有哪里见不得人的吗?”
一边说着,他露出了轻慢的笑容来:“说起来,我在出来前还接受过一张有关修炼禁术的修士的通缉令呢……”
这一番话顿时惹得在场的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君卿的身上。
石逸轩见矛头被挑到了君卿身上不由挑眉,他暗自传音给君卿道:
【美人儿,你好像被那人给盯上了,要不要我来帮忙?代价只需要一个吻就可以了哦?】
一边说着,石逸轩便观察着君卿的反应,却见对方只是微微扶了一下锥帽,既不言语也没有任何回应。
石逸轩在内心“啧啧”了一声,打定主意若是没有威胁生命的事接下来他不会出手,专心只在旁边看起戏来。
袭承乐在说完那两句话后便死死盯着君卿,等待他的反应,等了许久却只听到君卿轻轻说了一句道:“这里好像未曾说过不可以带着锥帽。”
他的声音初听就像是一缕细细的流水,泛着一点冷,转而又带上了一点低柔的味道,令袭承乐的心头一动。
“那我现在想请你脱下锥帽不知行否?万一错过了通缉的那人下次再见到就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袭承乐道。
不等君卿回答,那少年修士却是看不下去开口道:“喂,秃子,看不出来他只是一个凡人么?而且人不想摘锥帽关你屁事,你是皇帝么管得这般宽?”
“秃、秃子……?!”袭承乐脸上的表情一裂,脸色顿时Yin沉到无以复加。
他的发量比一般人要薄一些,其实并不太明显,但平日里很容易掉发,因此时常注意保养,还买了许多生发的灵药……袭承乐十分在意这方面,为此每次甚至连束发都很不情愿,生怕伤了头发,而现在却被人这样踩了痛脚……
袭承乐面色一冷,直接抽出自己的剑来:“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怎么什么都想管?我倒要看看她的锥帽有什么摘不得的!!”
莫名被战火波及的君卿:……
少年修士也哼了一声,拔剑同袭承乐就是一对,剑尖相交碰撞出一簇火花来,以及一道猛烈的气流朝周围散开。
他们的位置距离君卿很近,顿时那锥帽上的纱罩被风激起,直接被掀开了一角来。
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风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那纱罩又落了回去,将那副容貌重新遮掩,而酒楼里鸦雀无声。
每一个人都在看着君卿,包括那少年修士和袭承乐。
战斗中分神,那两人一个被划伤了面颊,一个被划破了手臂,却全都没有顾得再出手,只是同酒楼中的每个人一样呆呆的看着君卿。
骤然被如此多的人注目君卿感到有些不喜,将锥帽又压低了一些。
石逸轩翘着腿看似面目淡定,实则心中已经露出了猖獗的笑容——这种自己珍藏的宝物被所有人发现并且嫉妒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过了半晌时间好像才恢复了流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