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症地解释:“是董允。”
蒋熠:“......”
连着被处刑两次,搁谁都会尴尬几秒,也就蒋熠脸皮够厚,他浑不在意地一扬眉,表情依然淡定,紧接摊开比他脸还干净的书。
......
郁唯祎躺在床上,呼吸被夜色湮没了凌乱的节奏,抓狂地想:早在他第一次喊她“郁唯炜”时,她就该声色俱厉地提醒他,自己的名字是祎不是炜。
然后再罚他抄写《出师表》五十遍。
如果那个时候就纠正了他,何至于沦落到今天俩人大半夜地不睡觉,当着会被全国网友看到的镜头,因为她的名字展开一场莫名其妙对峙的下场。
她把脸埋进枕头,回想起刚才自己堪称落荒而逃的狼狈,愈发心塞。
第二天睡醒,郁唯祎Jing神明显有些不济。
她飘乎乎地下楼,冲咖啡续命,晨曦穿透树影婆娑的窗户,四周无人,只有趴在窗台思考人生的小鱼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继续当哲学家。
郁唯祎喝白开水似的干掉一杯浓缩咖啡,缓过神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蒋熠不在——刚才经过他房间时,房门大敞,空旷安静。
管他做什么。
她挥去脑海里下意识想联系他的念头,记起俩人分手时其实早已互删了所有联系方式。
所以,如果他突然退出这个节目,不告而别,自己也只能是从同事那里才能最后得知这些消息。
郁唯祎敛去眼底苦涩,心不在焉地烤面包。
“叮——”
面包机弹出被主人遗忘的早餐。
郁唯祎放到餐桌,正要吃,大门忽响。
阳光伴着穿堂风入门,男人身影被拉长,落在地板上像流动的孤树,走到餐厅,手里拎着的早餐推她面前。
袋子里冒出热气,隐约可见鲜香的色泽。
郁唯祎看他。
眼神里是一丝不解。
“礼尚往来。”他语气依旧懒散,真心还是玩笑永远教人分不清,“昨天吃了你一顿饭,今天我负责。”
郁唯祎:“......谢谢。”
桌上摆开早餐,各式各样,满满一桌。
郁唯祎嘴角抽了抽。
蒋熠吃饭挑剔,又眼大肚子小,习惯买一大堆然后每样只吃一点,和她在一起后迁就着她改了这个浪费粮食的毛病,没想到几年不见,变本加厉。
呵,男人。
果然改不了本性。
上午时间很快消磨,郁唯祎撸猫工作两不误,临近中午,看到消失很久的蒋熠从楼上下来,她若无其事地起身去厨房,因为早上吃人嘴软,假装不经意地问:“中午吃什么?”
蒋熠已经换了身休闲装。
不得不说他衣品很好,简单清爽的军绿色衬衫内搭同色系T恤,袖口挽起,牛仔裤和白球鞋干净,男人举重若轻的成熟仿佛瞬间被洗涤,极野的痞气却依然保留,轻狂如年少。
郁唯祎有一瞬间俩人还在大学的错觉。
那个时候他身上少年的青涩已经逐渐褪去,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气场使得他危险又迷人,每次来他们学校找她,花痴搭讪的姑娘层出不穷,整条学院路大概都是她酿出的酸味儿。
对后来在圈子里见惯各种美男的郁唯祎来说,这些光鲜耀眼的存在,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
这个天真稚嫩的想法,十七岁的郁唯祎,有过。
二十五岁的郁唯祎,依然,依然,这样想。
郁唯祎移开视线。
他在她身旁停下,抽走她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排,“面。”
面?
郁唯祎一愣,诚实开口:“我只会做方便面。”
蒋熠看她一眼,目光有些玩味儿,翻译成人话大概是介于“我知道”和“这么多年看来你也没比我长进多少”之间的复杂。
“没说你做。”
郁唯祎脱口而出:“难不成你做?”
蒋熠还她一“想多了”的眼神。
他人靠着桌台,一条腿微微弯着,手掌闲闲地撑在身后,目光朝外一扬:“出去吃。”
十分钟后,郁唯祎换过衣服下楼。
蒋熠正在沙发上逗弄小鱼,手里高高地举着逗猫棒,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真切的低语,像是在哄它干什么坏事,小鱼扒着沙发,努力地伸长小短腿,奈何逗它那人不当人,眼瞅着它要够着时就把棒子拿远。
小鱼生无可恋地选择放弃。
它是不是畜牲有待确定,但这人是真的狗。
听到郁唯祎下楼的动静,蒋熠回头,小鱼“喵”一声趁机发动偷袭大功,抢回玩具欢快地滚回窝。
蒋熠站起来。
深黑的眼轻轻慢慢地看向郁唯祎,嘴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我还以为你衣柜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郁唯祎:“.....”
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