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花黎所求不是为了成为和殷九一样剑术高强的将军,而是为了有一天如果殷九遇到了什么危险,他至少能够护住殷九。
至于自己......
听天由命吧。
殷九也喜欢抱着一壶茶水就坐在台阶上看着花黎练剑,虽然殷九觉得他练得一点都不好看,可每当花黎收剑时,殷九总会捧场般的给他鼓个掌。
然后送上自己包在怀里的茶壶,让花黎喝一口润润嗓子。
清晨煮沸的茶水捂在怀中,到了正午还是温热的。花黎每次喝下去的时候,都是最适口的温度。
花黎有时候觉得,人与人的关系真的很微妙。
这个人就算傻了,但还是喜欢这自己。
这个人就算傻了,自己也还是喜欢他。
殷九捏着袖子小心翼翼地给花黎擦着汗,随着他手臂抬落,虚晃的月光下,龙鳞掀起了银华般的波澜。
“快入夜了,我们回去吧,”花黎喝空了茶碗,交给了一旁侍立的宗沛。
宗沛接过茶壶,看着月光下二人并肩离去的背影。
人们都说,如今的魔尊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以往的花黎身上总有股没有洗净的纨绔公子气,做什么都吊儿郎当的,能不做的事情就不做,能放过的问题就放过。可如今的花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要宗沛说,现在的魔尊,开始有了些之前殷九的味道。
他在模仿着殷九,学着殷九的剑术,学着殷九的说话方式,学着殷九处理事务的心狠手辣。
他在努力地成为那个完美的九将军,只是为了能保护现在已经变得痴傻的殷九。
不变的,只有那双眼映射出来的感情,柔情似水,亘古如一。
“吃饭......”殷九拿着筷子给花黎夹了块火烘rou,虽然变得痴傻了,可他似乎还记得花黎的喜好。
花黎咽下一口米饭,“我请了佛修释无痕过来给你看看,若是顺利的话......”
“不想......看病......”殷九放下了碗筷。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看病,看病。
药喝了一吨又一吨,大夫见了一打又一打,可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殷九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是不是药太苦了?”花黎连忙问,“或者是那些大夫对你不好了?怎么突然就不想看病了?”
殷九捏着自己的衣服。
他记得花黎说过的,有什么想法都要直说,不能藏着掖着。
“我不想见大夫,我想......”殷九停顿了一下,“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不想看大夫。”
那些唠唠叨叨的大夫看起来实在是烦人,每天开了一些根本就没有疗效的药方,哄骗着花黎能够治好自己。
殷九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如果说有病的话,那就是花黎陪着自己的时间太少了,他总觉得很孤独。
难道花黎说的是这个病吗?
殷九抬头问花黎,“我的病很好治的,你多陪陪我就好了,如果非要吃药的话,那你来当我的药好不好?”
他的眼神不掺着任何杂质,却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花黎轻笑着将他揽入怀中,“以后我会想办法多陪你的,但是药得吃,大夫也得继续看。”
殷九鼓着嘴把花黎推开,这个人怎么就是不听自己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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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后,我慢慢变成了你的模样。
第100章
第二天,释无痕来了魔界。
这里与他记忆之中并无多大差别,只是离魂天再也没有了那一百多个莺莺燕燕。
殷九坐在花黎身边,大半个身子都倚靠着花黎。他不情不愿地伸出手,让释无痕给自己号脉。他手臂上的青筋掩埋在稚嫩的皮肤之下。
“大师,殷九这样可还有解救之法?”花黎看释无痕收回了号脉的手,便赶忙问他。
这句话,花黎已经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了。
释无痕沉默了一会儿,“有的。”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唯一一个给了花黎肯定答复的人。
花黎颤抖着手捏住了殷九,“大师说的是真的吗?那要怎么救他?”
“我看不出来他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我知道该怎么治好九将军,”释无痕道:“只需要一味药,就能够让九将军恢复原样。”
“什么药?”花黎颤抖着声音问。
“佛前莲花台的莲子,”释无痕顿了一下,“换而言之就是......魔尊您如今的身体......”
你和他之间,只有一人可活。
要么你活,他继续痴傻着留在世间。
要么你死,他变回原本不可一世的九将军。
花黎松开了殷九的手。
殷九赶紧抓了上去,扯住了花黎的衣袖。
“只有这一种方法吗?”花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