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欲。轰乡的身边有着许多的仆人,尤其是那些侍女,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得到一顿美味的大餐。
可累知道,一旦他对轰乡身边任何一个人下手,最后死得绝对是自己。
这个男人的实力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累在两年前就已经深刻的领教过了。
他和轰乡身边的另一个孩子不一样,那个比他大一些,还断了只手臂什么都做不成的……废物。
但那个少年是个人类,所以可以得到轰乡的优待。
仆人们退出了主殿,侧殿一个发尾是薄荷蓝的小少年从里屋走出,询问道,“殿下走了?”
侍女手上还收着轰乡从衣袍上褪下的装饰品,提醒道:“要叫陛下了,有一郎阁下。”
小少年微微点头,Jing致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被带来的时候,[陛下]确实还是[殿下],一时改不过来也挺正常。
时透有一郎是几个月前,轰乡在夜里赶路时经过偏僻远山上的一个小木屋时救下的,当时有一个薄荷蓝发色的小少年拿着木桩敲订着一只鬼,把鬼的身体牢牢定在地面。
但因为不得要领,鬼一直没有死亡。
不过这种凌迟的痛苦估计和死也差不了多少了。
轰乡虚幻出红芒的日轮刀一刀葬送了鬼,可手里拿着木棒的小少年依旧毫无知觉,继续机械的往鬼曾经所在的位置攻击着。
嘶——
察觉到另一个呼吸的主人有着生命危险,金发青年赶忙进了房内,和外面同等身形样貌的小少年浑身都是伤,还断了左手血流不止。
当机立断,轰乡抱起重伤的小少年,给他体内输送了晴之火焰,维持他的生命,并将外褂撕成布条缠住左臂止血,接着他抱到了山下的医馆。
晴之火焰这一块……和晖擅长的是nai自己,自己重伤濒死都能拉回来。所以就算和晖经常作死,可晴之火焰和白银氏族的[不变]偏偏当得起这份作死。
因此,在救别人这块,和晖就差了点火候。
重伤的小少年出气多进气少,血还在汩汩的从包裹的布料中流出,情况很紧急。
至于另一位情况还好,身上溅到的都是鬼的血,四肢过度用力导致肌rou在悲鸣。附近没有其他危险的生物,放着不管最多体力不支倒下,不会有事。
毕竟他只有两只手,要是两人一起带走的话,一只手扛着一个重伤人员的姿势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医生在动手术的时候,说病人的生命特征很不稳定。
也对啊,这么小一个少年,长期做工营养不良,体制差得很,失血一多就陷入了昏迷的危险期。
于是接下来几个小时,轰乡一直维持着输送死气之火,还要用幻术模糊医生的思维,毕竟少年的左手是被什么东西扯断的,要是医生大惊小怪的话很容易影响他的判断力。
等到手术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天空的最中央了。
再然后,等轰乡再次上山的时候,另一个小少年已经不见了。
不过他并不担心。
熟悉的药草味和女士的胭脂香……
那位白橡树Jing灵、鬼杀队当家的妻子产屋敷天音来过这里,是她救走了另一个少年。
只是轰乡救回的少年,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失忆了。
光是写信也很难说清楚,不过轰乡也确实从产屋敷耀哉的来信中得知天音夫人那日带回了一个小少年。
至于其他详细的情况,只好去鬼杀队亲自看看情况了。
那个眼瞳无光薄荷蓝发色的少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此时,失忆的时透有一郎,在屏退了仆人后,悄悄的走到主殿门口。
轰乡并没有禁止这位少年的出行,有一郎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且仆人们见这个孩子断了一只手,都是抱着同情怜悯之情照看他。
可这种莫名施加的“好”,却让有一郎觉得难受。
他不希望是因为自己的残疾才使得别人注意到他。
主殿里传来男孩低微的喘息声,似乎还带着一股颓靡的色彩,与之对比,青年的声音就显得冷静自持多了,“这就够了?”
轰乡摸上了灰白发色男孩的脑袋,累只是吸了他一口血,不……甚至连一口都没有,只有寥寥几滴,暂时让自己不那么饿而已。
男孩沙哑的声线很轻,轻到几乎都听不见。可门外的时透无一郎却听得一清二楚:
“……还可以吗?”累血色的瞳孔带着痛苦的隐忍,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继续……继续得到[父亲]的宠爱。
时透有一郎忽然握紧了拳头。
从仆人们的称呼就可以看出区别。
累是「少爷」,意为这边的主人。
他是「阁下」,意为远方的客人。
有过很多次的瞬间,有一郎都不可抑制的会产生一种接近于羡慕和憧憬的情绪。
羡慕那个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