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整蛊,他怀疑是4号搞的鬼。”
“这也太幼稚了吧。”黎诩收起右脚站稳,舒愿立刻拉住他:“别捣乱。”
觉出对方眼里的担忧,黎诩笑着逗逗舒愿的下巴:“给你个惊喜。”
前方的两人吵得愈加激烈,黎诩悄么声地靠近,而后出手勾住4号床的脖子:“兄弟,你是不是特讨厌孟智勰?”
“黎诩你搞什么鬼呢?”吵架被中断,蝎子那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还挂在脸上,“你帮我还是帮他?”
黎诩没看他,掐了掐4号床的肩膀示意对方回答。
4号床脸一撇:“是,特别讨厌。”
“那咱俩换个床位?”黎诩笑道,“你老乡不是在811么,你跟我调下宿舍,皆大欢喜。”
舒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们宿舍的人能同意?”4号床将信将疑。
黎诩拍拍他手臂:“这事包我身上。”
一场争吵让黎诩出了个馊主意给搞定,还没伤两方和气,只有舒愿在去酒店的路上好气又好笑,用虎口卡住黎诩的下颚,手指捏住他两边脸颊:“就爱搞Yin谋。”
“不搞Yin谋怎么搞得上你啊。”黎诩凑到舒愿耳边低声耍流氓。
住酒店的两天,黎诩按着舒愿在套房的各个角落搞了个够,他Jing力过剩,舒愿学过舞蹈的身子柔软且韧性好,浴缸厨房或沙发都成了他们办事的绝佳场地。
终于到回百江市的那一天,舒愿一上机就歪着头睡过去,屁股底下坐着个软垫,全身瘫软地靠在座椅上。
飞行时间不长,他下机时还耷拉着眼皮挂在黎诩手臂上,哪还有刚认识那会对这人充满防备的样子。
陈叔接机,帮他们拎了行李走在前面,黎诩趁舒愿捂着嘴打呵欠,矮身把人拱到了背上,勾着他的腿弯走得平稳:“宝贝龙,今年过年来我家吧,我爸这空巢老人可孤独了。”
黎诩对他的称呼千变万化,舒愿只管安分地趴在对方背上,半睁着眼看身侧来往的陌生人:“不好。”
“你不想见见小小酥吗?”黎诩使出杀手锏,“它都长成大大酥了。”
想起去年不太愉快的春节,舒愿情绪有点低落:“我可能不在这边过节了。”
托住自己腿弯的手松了点力度,舒愿顺势从黎诩背上滑下来在地面站稳:“去年你没有和我过年,我回了百江。”
黎诩自知理亏,握紧了舒愿的手想讨点好:“我有去你家楼下晃悠过,但是压根没脸见你。”
“是啊,没脸没皮,说分手就分手,让我好等。”舒愿故意甩开黎诩的手,又让后者给巴巴地贴上来:“我的错,要不我跟你去百江市吧,今年我们还一起过。”
前方几米开外,陈叔开了后备箱将两人的行李塞进去,舒愿快步奔过去搭手,上车后就不再好意思跟黎诩黏黏糊糊的了,怕让陈叔在后视镜看了笑话。
“陈叔,麻烦绕个路去佳玺名邸,先把舒愿送回家。”黎诩说完,转头又记挂过年的事,“真不一起过吗?”
舒愿心里揣着事,应答得心不在焉的:“看看到时什么情况。”
离家越近,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越是一次次浮上脑海,见了家人后那份紧张的心情更是掩盖不了。
自从舒愿上大学后,柳绵就每天翻着日历盼儿子放假,舒愿回家当天,她提早做了一大桌子菜,人回来就能直接开桌吃饭。
“我先放一放行李。”舒愿将箱子拖进卧室,磨蹭好大一会才出来,舒绍空连可乐都给他拉开拉环了:“你妈还说不让你喝,这难得回家,喝个可乐怎么了。”
“就你惯着他,他在学校想喝什么没有,”柳绵盛好饭,“小愿,站那干嘛呢,过来吃。”
等坐到餐桌旁了,舒愿的心脏蹦得似要快从嗓子眼里冲出来,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他学校的事,他一五一十地答了,却没敢看两人的眼睛。
“我想跟你们说个事。”心理准备都做好了,来去也就一句话的事,舒愿放下碗和筷子,右手抽回来的同时抬起头,却动作太急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可乐罐。
他没来得及躲闪,尽管舒绍空稳住了罐子,仍有不少的ye体洒到他衣服上。
餐桌上一顿忙乱,舒绍空拿抹布擦倾泄一桌的可乐,柳绵则连抽好几张纸巾按舒愿衣服上:“怎么急成这样啊。”
舒愿的眼皮突突直跳,他扯扯袖子,手背一片黏腻。未能说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舒愿匆忙起身:“我去洗个手。”
他随手掩上浴室的门,拧开水龙头冲洗着双手,衣服不换不行,就袖子那片儿都从外shi到里。
身上就穿了卫衣和长袖打底,舒愿一次性给脱了下来扔到脏衣篓里,顺手拽下架子上的大毛巾扬开。
正要裹到身上,身后的浴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柳绵捧着套衣服抬脚进来:“顺便换个衣——”
话尾堵在了嘴边,柳绵惊恐地瞪大眼:“小愿,你身上那是什么?!”
舒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