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已经注定不可能回到当初的无忧岁月了。
“阿九,其实为师……很喜欢你。”
九重听到这儿,黯淡的瞳眸之中似乎燃起来了一丝光亮。
刚想说些什么,却是没有成功打断。
“不仅仅是对于晚辈爱护的喜欢。”
“您——”
“当然,是曾经。”没等九重接话,就又自顾自的说道。
这个曾经是多久以前九重不知道。
但心里大抵也有个数。
那个时候师父还未步入天庭,两人还是住在山中。当时九重已经褪去少年的稚气,换上了青年特有的矫健,小的时候总算师父抱着他,现在已经可以单手把对方抱在肩上了。
只是两个人依旧是同食同宿,甚至连被褥都盖得是同一床。
应当是这个时候罢,一生当中最最心动的时候,又恰逢岁月无忧。
只是那个时候九重浅知情爱,对方又恪守师道未曾点破。
那个时候离长相厮守这遥远的是四个字如此的近,可惜谁也没有抓住。
“如果没有猜错,阿九现在是在逃脱天庭的追捕,对吗?”
九重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来敲结界的时候,原本的意思是希望借我这个庇护所一用,对吗?”“看着我迟迟不肯放你进来,又透过龙腾镇看到了你不愿意看到的场景,所以才对我冲动的……是吗?”
一连串的逼问,九重几乎回答不上话来。
“逃了这么久,用圣器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总是要还的。既然已经无路可退了,就安心等着天庭追捕的到来罢。如若方才你好好和我说话,兴许这一次依旧能像以前一样,尽可能的去护着你,然而你却是想着刀戈相向,来世再见。”
九重没接话,只是拉耸着脑袋,用余光瞥向地上倒着的那个人。
发现他已经艰难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远寒观里面走去。只是到底是体力不支,走了两步,竟是一头直接撞在了墙上。
“师父,能最后问您一个问题么?”九重见着他即将把门合上,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既是转世,便和前世无关,但只要这层关系在,就多多少会有些前世的影子……可能是缘分所致罢。”
九重连沈惊蛰的名字都没开口,就已经先一步得到了答案。
“是因为……先前对您做的事情太过冲动了么?”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只是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
其实九重自己也大抵回想过,第一次意识过来这种非正常lun理上的感情的时候……那个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隔着层纱,但是双方其实对这种事情都不排斥。甚至都隐隐有些期待。
那个时候九重甚至还能在夜深的时候,仗着年纪小的优势,躺在师父旁边,软磨硬泡的求着师父“教导”自己。
但是后来渐渐的就变了。
大概是出了那座山林,开始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的时候,那种单纯美好的憧憬就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
嫉妒,占有。
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激烈的感情。
直到最后,原本缠绵美好的事情,在两个人之间也跟战场上浴血厮杀似得,完全没有半点乐趣可言,还白白落下一身伤痛。
九重想到这儿又一次抬起了手。
眼中方才消下去几分的暴戾又一次重新燃起。
只是一想到方才那声宛若哀求一般的“阿九”,不知怎么地,难得有些犹豫不决。
合上远寒观的大门,花寻才觉得头上传来的疼痛不亚于方才九重给他的那一下。
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四肢一已经又一次归自己控制了。
果然说来话长大哥能力有限,只能控制这幅身躯那么一小会儿。
甚至连一刻钟都不到,最后就控制不住一头撞在了墙上。
方才听着那副熟稔的口气……
其实这种可能性,当初花寻听他说,之所以自己逃过了以往那些骇人的经历,就是因为已经有人替他经历过了。当时这句话花寻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如今看来,其实许多地方都已经给足了暗示。
只不过是花寻自己觉得荒谬,所以并未深思。
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朝着水落石出的方向靠近。
“说来话长大哥?”花寻能听见脑内传来的无尽喘息。
想必是方才的动作太过消耗体力了些。
“……”
“……”花寻见他不接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看来花寻先生已经知道了。”缓了半晌,说来话长大哥才有气无力的道出来了这么一句。
“嗯。还挺意外的。”花寻如实回答。
毕竟从一开始,花寻一直把他当做创世主的身份,甚至有猜想过会不会是原作者。
“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