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经历漫长的旅程,旅程途中看见前世或是小时候的种种都是正常之事。”说来话长大哥解释道,“花寻先生看到的是前者。不过应该就看见那么一段,不会再看见别的了。”
花寻这才算是暗暗松了口气。
躺回地上,花寻没再睡过去,而是把这些日子里得来的认知给细细梳理了一遍。
难怪先前听说来话长大哥说这血寒骨痛本不应是在孟言孤身上的。
又想起来先前听孟千彦讲的那个故事。
最后是这位仙君是自尽而死的,且是选择自挖丹魄,连聚魂的可能性都没有。想必是为了能一趟转世,忘得干干净净。
花寻忽然想起来自己身上的兽丹……怕就是前世所谓治好了血寒骨痛之后的后遗症了罢。
好在花寻心大,想得开,也惜命,从未想过自尽什么的。
除了一开始那么几次受罪了些。
这么一想,花寻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幸运。
遇见的人是沈惊蛰,已经是十成十的幸运了。
虽然人混蛋了些,往那儿一站,少儿不宜的气息就能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但却从未像方才看见过的这般,把花寻绑在床上,半推半就的……根本只顾着自己的意愿。
而是真的去寻找解药,或是耐心的询问他的意见。
如此看来,花寻又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除了性子不太正经,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无伤大雅。
花寻又想起来了不久之前荒唐的一夜。
原来是被篡改的记忆所致……所以身体的反应才会如此脱离控制么?
这么解释到倒是让花寻释然了不少,虽然花寻感觉不出来到底哪儿被篡改过了。还是记得自己是从原来的世界来的,有个妹妹还在等着自己。
硬说哪儿不同,大抵就是对一直围在身边转的那个人稍稍有所改观罢。
但花寻觉得这种变化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经历过这么多事儿之后,再是冷血之人也多多少少会有几分动容。
更何况花寻本身就是个有血有rou的,哪怕是当个兄弟呢。
这些没的由来的事儿花寻不知道想了多久,忽然感觉视野清晰了不少。
不知何时,迷雾已经散开了好些。
花寻见此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前方。
面前的平原上伫立着一座拱门。
也只有这么一座拱门,迎着日光,孤零零的在一望无际的空地上,高耸入云。
样式乍一看倒是简约,不过像是寻常黄土堆砌而成的建筑。
但稍微离近些之后,才能看清,原来是镀了层金,所以遥看才觉得朴素。
即将走进的时候花寻又回头望了一眼,发现身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浓雾,唯有眼前的事物是能看得清的。
虽然一眼能望去的,但就这么几步,却是走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
好不容易走到了拱门面前,花寻才发现迎接自己的还有和这拱门一样高的玉阶。
一抬头望不到边头的那种。
“花寻先生上去就行,虽然是不请自来,但……在这儿当差的许多人,想必都见过你。”说来话长大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前世见过。”
“也是。不过话说转世轮回不会改变相貌么,这也亏得长得好看,要是本就容貌不佳……”
“花寻先生还真是有闲心。只能说有一定概率相同,不过是少数,赶紧上去罢。”
花寻深吸了一口气,才迈上了玉阶,“沈爻是被关押在哪儿的?这也快到了,把人救出来才是正事儿。”
说来话长大哥没接话。
“那血书实在是看着揪心……话说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天庭,即便是那时候只是假死,从逐鹿岛醒来之后不回家去,怎么还被压到这儿来了?”花寻对此一直抱有疑惑,只是因为一路上事情实在是件件猝不及防,以至于花寻就没逮到机会开口问。
“花寻先生啊……该说你这幅脑子是灵光还是愚笨……”
花寻:“前者罢,前者好听些。”
虽然花寻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后者居多。
“仔细回忆一下。”
“回忆什么?”
“有没有那么两个人,从来没再你面前同时说过话?”
花寻听的云里雾里的。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里其实多数时间都和沈惊蛰待在一起,而且二人独处的时间居多。
没跟他同时说过话的太多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且沈惊蛰那个嘴贫的一开口,谁还能插地上话。
想了半晌,花寻忽然醒悟过来,可能对方说的不是字面意思。
一时间路都忘了走了,直接半只脚停在台阶上。
“等等,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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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