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是朝着沈惊蛰说的,“小姑娘可否稍微出去一会儿?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哥哥说。”
“不。我保证不捣乱。”沈惊蛰从换上这幅样子进了剑庄开始,性子就一直是有些骄纵横蛮。
这种时候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可以肆无忌惮的给对方制造麻烦,拖延时间。
“保证不捣乱也不行。”孟庄主依旧是耐着性子劝道。
花寻只觉得大事不妙。
沈惊蛰见此干脆直接仗着现在体型小巧,死死的抱着花寻的腿不撒手。
“年纪还小,没什么是听不得的。如若实在是不方便说,写字便是。”
孟庄主没再说话,只是使了个眼色。
立马就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直接把沈惊蛰从花寻身上拉了起来。
不过虽然身子缩水了不少,可这修为力道还都是原来的。
沈惊蛰没说话,只是三下两下的挣脱开来。
能挣脱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根本就不是一个连化形都不完全的小猫妖能做得到的。
孟庄主看到这儿一下子就变脸了。
沈惊蛰大抵也意识到自己这个不过脑子的举动带来的后果。
一时间僵在原地没动。
只是这一回眼睛睁的再大,再怎么作态无辜,都显得有些无力。
这回孟庄主没再在沈惊蛰身上下功夫,而是直接转向花寻,“识时务者为俊杰,择清是个明白人,里面请?”
孟庄主说完之后比了个请进的手势。
花寻没动。
或者说是知道进去之后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所以不敢动。
“请进。”孟庄主又重复道。
花寻依旧是犹豫不决。
“花寻先生,进去罢。我会帮着你的,沈惊蛰命大,没人能欺负的了他。”
“你上次说命大的人是沈爻,结果看看结局。”
“这回是真的命大福大,不骗你的。”
花寻心想每次说着不骗不骗的,结果如何。
哪次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随他进去罢。别忘了,花寻先生还有能回到来时那个小黑屋的免死金牌。虽然我法力有限,这种方法轻易不可用,用多了折寿。但关键时候还是可以帮你逃遁的。”
花寻想了想,最终决定再相信他一次。
虽然大哥骗他的时候不少,但节骨眼上帮他的次数更是不少。
又犹豫了一会儿,花寻才朝着孟庄主所指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花寻!”
“嘘,别吵。安静在此处等我一会儿,去去就回。”花寻瞧着沈惊蛰对自己有些担忧,便转身安抚了一句。
安抚之后,便随着庄主进了里间。
合上门点上灯,花寻才注意到里间的布置。
比起外面那个用来会客的厅堂,多了西能表达个人爱好的东西。
尤其是左手边的一排书架。
最尽头放着一些已经破旧的拨浪鼓和布娃娃,再往前,是碎了角的砚台还有开叉的毛笔,和一张歪歪扭扭的书法。再前一些则是一块儿长命玉锁,还有一个束发用的发冠。
一眼看来,能很明显的发现是用来见证一个孩子从小到大的东西。
孟庄主所出不多,现知的就两个。
“这些东西择清别见怪。”
“这是……孟少爷从小到大用过的东西?”花寻觉得对方该不是来找自己展示收藏品的,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不是言孤的。这么说罢,言孤原本是有一个同胞兄长的。”
花寻这才注意到,这柜子上陈列的东西,到了一袭白色的锦袍和一把陈旧的佩剑就戛然而止,没有更多的了。
再结合方才那句孟言孤原本有个兄长来看,其中发生的事情不必言说。
“坐。”孟庄主瞧着花寻看的有些呆滞,将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脸上的皱纹也随着这个动作加深了不少。
花寻只好坐在了他对面。
“怎么,叫我来就是告诉我您有一个英年早逝的孩子?”
花寻倒不是不会好好说话,故意戳人痛处,只是先前知道了原著里写的前尘往事,对孟千彦这个人多少有几分忌惮。
现在别看他笑的和蔼,但骨子里流着的坏水花寻坐在他对面都能感受的到。
“自然不是。”
“这做父母的,一般有孩子早逝,就会对下一个宠爱有加。”
花寻心想这个到是。
孟言孤那个药罐子,搁寻常人家根本就负担不起,这孟家卖了几座山了,也不过像是强行续命一般。
“能看的出您对孟少爷的确爱护。”
“所以现在言孤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忍心瞧着他受苦。”孟庄主说到这儿没急着继续,只是就着手边的水壶,倒了两盏茶,“如若现在择清的孩子有难,有一个剑走偏锋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