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被凌风制止了。
凌风合上了房门和窗户,又屏息凝神听了听附近的动静,最后才道:“这里暂时安全,虽是鱼龙混杂,但也是能够成为我们的掩护。不过你我此行特殊,还是小心为上。”
蒋毅明白凌风的意思,现在不仅是封千魂正在满世界的追杀他,就连以玄天剑宗和崆峒派为首的名门正派也在四处缉拿他,毕竟他曾是从东华山镇妖塔中逃脱的“要犯”,姚归一和尹正阳等人怕是不会轻易放他逍遥在外。
凌风在桌上放下了行囊,问道:“你刚才要与我说什么?”
蒋毅看向凌风,对方的人|皮|面|具肤色黝黑,长着浓重的一字眉,不过仔细看去,那双眼睛还是熟悉的模样,灿若辰星。
“你笑什么?”凌风歪了歪头,一字眉也跟着做出了惊讶状。
蒋毅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在笑,收敛了些神色,道:“我在想,掌门的易容术果真出神入化,若不是事先知道,恐怕我也认不出你的本来面目。”
凌风摸了摸脸,也笑了,“当时师尊叫我学易容术的时候,我还很是不屑,只觉得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以用的着易容,鬼鬼祟祟?没想到现如今还真是用上了......”
说起师尊,凌风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蒋毅也沉默了一阵,而后说道:“对不起。”
他弄巧成拙,触到了凌风的伤心事,神色十分抱歉。
凌风摇了摇头,“师尊虽然已经仙逝,但只要我们还记得他,他就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以后提到师尊,更不需要抱歉,以后我们还要将师尊的故事传承给天道宗的徒子徒孙们呢。”
蒋毅淡淡一笑,应下了。烛火在他眼底映出了跳跃的影子,仿佛凌风的这句“以后”带给了无限憧憬。
凌风看着蒋毅想着什么入神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以前倒是没发觉,你扮成书生的样子倒也入木三分。”
蒋毅伸开了手臂,低头看了看自己,眼底笑意更浓,“是么?”
凌风:“一路过来,我已听到有人在打听你的家世,我看十有八九是有人家相中了你,要招你做进门女婿了。”
蒋毅抬头,那副人|皮|面|具分明长相平平,毫无过人之处,目的就是不要引人注目,再看凌风一副忍着笑的样子,才知道对方这是在揶揄他,“掌门不要拿我说笑了。”
蒋毅看着凌风打趣的模样,分明对方的人|皮|面|具其貌不扬,但这美好轻松的气氛却还是令他心里一阵情动——原以为他这一世,再没有机会能够与凌风这般相处,他又怎能心如止水?
蒋毅只觉心头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他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干笑了两声,想要掩饰过去。
蒋毅不想让凌风知道自己身上情毒复发,但扶在桌子边缘的手却因用力克制而骨节发白,泄露了他的状态。
凌风察觉蒋毅的异样,一看便知男人恐怕是情毒又发作了。
他很快扶着蒋毅在床上坐下,自己一掌抵在男人背后,缓缓将灵力注入蒋毅体内,为他缓解疼痛。
蒋毅缓过了一口气后,连忙说道:“这点小伤并无大碍,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灵力。”
凌风却没有停手,直到感觉到蒋毅体内的气息渐渐从紊乱中平稳下来,才道:“花妖的情毒虽然伎俩低劣,但每次毒发都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不小的伤害,不要总想着忍忍就过去了,积小成多,如果不重视起来,总有一天它会要了你的命。”
凌风这话说的有几分严厉,花妖本来不足为惧,这情毒对于不会动情的人根本不会有影响,只要清心寡欲,就算情毒无解,它也要不了人的命。
可蒋毅显然不属于这种情况,动情越深,情毒发作便越重,这样长此以往下去,花妖殒命前的那句诅咒便不再是一句空头威胁。
凌风看着男人惨白的侧脸,心中的疑惑更甚,究竟是什么人让蒋毅这样饱受情毒的折磨?
男人方才又想到了谁?
“小伤小痛,还要不了我的命。”蒋毅说道,同时坐直了身体。
这一路上,凌风已经不止一次耗费灵力为他疗伤,他不想拖累凌风,更痛恨自己的无能。
凌风却道:“在我面前,不必逞强。”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令他更加了解蒋毅,这个人习惯了凡事自己消化,不愿承情,更不愿亏欠别人,即便遍体鳞伤也不会喊疼,也不知道过往是什么样的经历早就了这样的性格,实在可气又可怜,令人对他不知如何是好。
正说话间,房门被敲响了,凌风起身去看,原来是小二将被褥、饭食送来了房间。
凌风虽已辟谷,却还是与蒋毅对桌同食了一餐,两人都不再提方才情毒的事。
用餐过后,两人又挑灯长谈了许久,一起分析手中关于灵石的线索。
按照天道宗的藏书记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地脉形成了一个天然阵法,而灵石所在之地就应在阵眼之处,但他们按照推算在这一带摸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