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班里同学被他一本正经地样子逗笑了,都转过去看他,沈辛丝毫不觉得害臊,目光越发炯炯有神。
政治老师头疼地扶了扶额头:“其实,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
“老师,当年的沈辛已经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马克思·辛。”
老师:“……”
于是,一整节课就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老师:“接下来谁能说说矛盾的普遍性原理……”
马克思·辛:“我!我!老师,我!”
老师:“下面我叫一个同学起来回答一下货币的基本职能……”
马克思·辛:“我!我!老师,我!”
老师:“谁来解释一下如何树立正确消费观……”
马克思·辛:“我!我!老师,我!”
终于,政治老师捏断了粉笔:“沈辛同学,老师很欣赏你的课堂热情,但是你没有一题答对。”
下课后,政治老师虚脱一般回到办公室——我做错了什么要背负这一切?
方芳关切地问:“怎么了?”
政治老师摆摆手:“学渣不可怕,就怕学渣爱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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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后,沈辛回到家,就看到保姆在打扫屋子。
“你好!”他立马跟保姆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叫我李婶就行。”
“李婶,我阿嫲今天还好吗?”
“刚躺下。今天还好,就是比较没胃口,不过不要紧,我会给她做容易入口的食物,她今天心情不错,一直跟我说你要考大学了。”
沈辛点点头:“辛苦您了李婶。”
“嗨,没事儿。都是熟人介绍的,我也会尽心尽责帮你照顾好老人。”
沈辛想起什么:“对了,那个……您一个月的薪资是……”
“这你不用担心,已经有人预付好了。”
其实沈辛是想问问她一个月多少钱的,不过既然已经预付好了,那就直接找顾庭沛问吧,到时候打个欠条什么的。
回到房间,他随手的把书包随手丢在书桌上,望着书桌上摊开一半的习题,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人坐在这里,冲他说:“过来。”
沈辛的动作怔了怔,如今他已经会学校上课,顾庭沛也不需要再到他家给他补课了吧。
还有点怀念是怎么回事……
半晌后,沈辛又猛地摇了摇头,嘀咕道:我是疯了吗,怀念他什么?怀念他半夜按着自己的头学函数吗?!
不就是学习么,自己一个人也能学。
于是,务必膨胀的沈辛,翻开了他尘封多年的高一数学,崭新的课本让人怀疑是否用过。
半小时后……
“这都是什么?”
“为什么一堆字母最后能得出数字?”
“这又是什么?真的是人类界的文字吗?”
“那叫三角函数”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从门口穿出来。
顾庭沛熟络的推开门,脱掉书包,然后走进房间。
沈辛望着门口仿佛回自己家一样的顾庭沛,震惊的说:“你……你你你……”
顾庭沛微微一笑:“我来看看阿嫲,顺便给你补课。”
“我……我我我”沈辛震惊的语无lun次“我……”
“你有很多的不会的题,我知道。”
沈辛点点头,又摇摇头,疑惑的问:“不是……这是我家,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顾庭沛拿出钥匙,在沈辛眼前晃了晃:“你是说这个吗?是阿嫲给我的。”
“……????卧槽!!!阿嫲什么时候给你的钥匙啊!”
“就是今天早上给平安符的时候。”
“……你把钥匙还我!”沈辛伸手去抢钥匙。
顾庭沛仗着身高,踮起脚尖,把钥匙高高举在头顶:“这是阿嫲给我的钥匙。”
沈辛可不管这些,这些年爬墙上树的本事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淋尽致,直接攀着顾庭沛的身子往上爬。
某一刻,两人的什么地方亲密接触了一下。
顾庭沛动作僵住了。
两人吵闹的声音传进卧室,nainai问:“是小顾同学吗?快进来。”
顾庭沛瞟了一眼挂在身上的沈辛,眼角带着古怪的笑意:“阿嫲在叫我,你不会想让我这样带着你去看阿嫲吧?”
沈辛瞪了一眼顾庭沛,不再去抢,跟在顾庭沛身后走进卧室。
“阿嫲。”顾庭沛仿佛是看望自己亲nainai一样,十分轻车熟路地走到床头。
nainai也是满脸慈祥,拉着顾庭沛的手,嘘寒问暖,把站在门口的沈辛晾在一边,仿佛自己才是外人。
“喂……林娇花女士,我才是您亲孙子,你不会认错人了吧?”每次沈辛吃醋时,都会这样连名带姓地叫nainai,比如五岁那年,nainai抱了其他小朋友的时候。
“小沈辛这孩子,就是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