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很简单,请各位藩候上交藩地政权吧。”
林泽轻飘飘一句话,丝毫不亚于落地惊雷。
不仅藩王们一愣,朝廷众臣也长大嘴巴,腿脚发软,差点没给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话给吓死。
nainai喲~,这小子还真敢开口!
上来两句话不到就直接把陛下和藩地的矛盾挑明了,他们在这里跟藩王们迂回周旋了大半天,都没人敢直接说收权的事情,这家伙上来就表态,才是心真大好不好。
“荒唐!陛下,这就是您今天给我们藩地的回答吗?剥夺开国功臣之后的勋土,陛下就不怕令百姓寒心吗……”
藩王们脸色当即大变,带上怒色,看向座上帝王质问。
他们并不觉得一个小小贡生就敢对他们说这种话,如果皇帝授意,贸然得罪藩王可是要杀头的大罪,而且这小子站在贡生第一个,不出意外就是那个‘私生皇子’了。
目前做主的人是皇帝,当然得看向皇帝。
不过很显然今日皇帝根本就不在乎往日那些顾忌,淡定异常,话都没回,直接看向林泽。
眼神交换,皇帝授意,某人自然虎胆。
“令天下百姓和陛下寒心的应当是各位藩候吧!尔等罪臣不向陛下请罪,还敢质问陛下讨要银两救援,好大的胆子!”
林泽袖子一甩,上前指着众藩王,同样露出怒色,喝斥,
“大稷开国封土各位先祖是为何,你们自己可还记得?一为奖励开国功勋,二为让你们驻守边疆,守卫国土,旱情归于天灾,可年年边疆遭受敌国入侵,尔等无能,让百姓受战乱之苦,不仅不自我反省,反倒年年请求朝廷支援,真是好脸!”
“你……”
藩王们被这声喝斥喝得怒气直升。
“你什么你,闭嘴!陛下让你说话了吗!无视皇权,罪加一等!”
林泽冷笑一声,直接提高嗓门,挺起胸膛,首先就要在声音和气势上先行碾压对方,各种帽子也不管有理无理,先扣上去再说。
朝堂嘛,一群人每次讨论政策不就是看谁吵赢么,又不打架,对面人再多人也用不着怕。
“管理藩地数百年,你们自己说,哪一次进贡没有向朝堂诉苦?每次朝堂都拨款救助,派兵扩兵增援,耗资巨大,兵将折损,没有半点改善!如此无能,既然管理不好,交出政权陛下派遣新官接手有何不可?这才是拯救藩地百姓最好的法子,无能者,理当让贤,难不成你们想枉顾百姓死活不成!”
“……”
众藩王脸色僵硬,这不是会哭的小孩有糖吃么,进贡不诉苦,难不成还说‘咱们藩王很有钱有粮,陛下你快点来刮我们rou的’啊。
却不想这竟成了人家嘴里的借口由头。
众人一时间无法反驳,林泽趁机而上,脸色冰冷,
“这乃其一之罪;其二罪,既然藩地今年旱情,银粮不够,那当日在街上,福侯世子为何敢目无王法的私毁数万银票?不过小小世子便能随意挥霍如此之多的银钱,你们却没有银钱救济受苦百姓……说,你们是怎么收刮的民脂民膏!哪里来的胆子欺君枉上!”
“碰!”
闻言,帝王顿时面露怒色,重拍龙椅。
“陛下,臣不敢收刮民脂,小儿所花银钱,都都都是祖辈积攒下来的……”
被点名当辫子抓的福藩王脸色刷白,猛得跪地解释。
林泽气笑,
“原来尔等侯爷竟是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管辖之地百姓受苦,自己大鱼大rou,如此,你们还有何资格管理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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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抓藩王的小辫子不难,只不过没人敢说而已,就怕一句话没对藩王借机造反,这罪名没人承担得起。
而且有的时候也不需要太正当的理由,有足够的底气,收拾人随便找个借口不好找吗?一句对何患无辞的造反,就能动手下刀。
只是现在帝王没有那么大的底气,所以需要一个兵不血刃,让藩王自己交权的法子。
第一步问罪,就是林泽的策略开始,凡事先占理再说。
他字字句句都是问罪扣帽子,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大家说得罪大恶极。
再有福王这没忍住的老鼠屎‘帮忙’,众藩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点自乱阵脚了,只能气极反驳,
“你强词夺理,胡言诬陷!”
“是不是胡言大家眼睛都看得见,那你们数百年都没把封地管好,让黎明百姓受苦,你们该不该退位让贤?”
林泽并不示弱,反问。
众人哪里答得出来,只能转移话题,
“狂妄小儿只会纸上谈兵!天灾人祸岂是我等普通人可以预测抗拒,你如此指责我们无能,你倒是说说你又有何办法解旱情之灾,破敌国sao扰之苦?”
“那是不是我说出了解决之法,各位就自认无能交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