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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觉得那一遍又一遍地贯穿他的身体的家伙,是什么不知疲惫的永动机,而不是有血有rou的人类。
……武功真特喵的可怕。
封络可不觉得封子成那种腰力和持久力,是正常人该有的。
他的屁股都被拍疼了。
封络有点难受地蜷起了身子。
他醒过来的时候,封子成已经不在了。身体被清理过,床上的狼藉也被收拾好了。如果不去看他脱了衣服的样子的话,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但封络相信,季之铭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察觉。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不受打扰地睡了那么久了。
床边放着一个包装得仔细的纸包,封络能够闻到其中传来的烤鸡的香气。想也知道是谁放在这儿的。
一整天都没进食的身体如实地向他反馈了饥饿的状态,封络在被子里轻声哼哼了两声,才慢腾腾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趴着打开了油纸包,扯下一条鸡腿慢条斯理地啃了起来。
不是他不想起来把东西拿到桌子上吃,实在是他的腰软得要命,连坐起来都仿佛能给他造成负担——下床走路什么的,更是连试的必要都没有。
封络现在的状态,是真·被做得下不了床。
即便是他如今万分耐Cao的身体,估计也得养上两三天。
封络恶狠狠地从烤鸡上撕下一块rou来,好像这只无辜的烤鸡,就是某个造成他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一样。
可能是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的缘故,平时食量并不算大的封络,把整只烤鸡都吃完了,居然还觉得没饱。可他实在是不想下床自己去找吃的。
含着自己沾了油渍的手指,歪着头想了想,封络试探着出声:“阿铭……?”
“……是。”下一秒,季之铭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
天知道他又在外面等了多久。
看着窗外那漆黑的夜色,封络张了张嘴,不知怎么的就感到胸口有点发闷。
“我饿了……”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有吃的吗?”
“我马上去准备。”季之铭的回答没有任何的迟疑,只是那稍显沙哑干涩的嗓音,稍微泄露了他一点内心的情绪。
封络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忽然就感到一阵头疼。
果然,还是得想办法改一改这个家伙这种,总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将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习惯。要不然每一次他想做了,都得直白地去勾搭也不是个事儿不是?
把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的油纸包团吧团吧扔进了床底,封络又把自己油汪汪的手,往不知道是谁换的床单上擦了擦,一副顽劣的小孩儿的模样。
他今天吃的憋真的是太多了,任何能够发泄的小地方,他都不会放过。
想来是一直等着封络醒来,季之铭的动作很快,只他在床上打两个滚的时间,就端着温热的饭菜走了进来。
两菜一汤,都是补充体力且容易消化的类型,最是适合封络此时的状况。
在这方面,季之铭比封子成要细心上百倍。
“阿铭吃了吗?”看着季之铭将东西放到和床沿差不多高的椅子上端过来,封络眨了眨眼睛,有些怯生生地问道。
他没有故意去做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如常模样来,那反倒不符合他现在的性格。虽然季之铭也绝对不会怀疑他就是了。
“嗯。”小心地扶着封络坐了起来,季之铭低低地应了一声,简短的音节听着有几分沉闷。
封络乖顺地靠在他的怀里,嘴唇开合了数次,犹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张开嘴,乖巧地咽下送到唇边的羹汤。
“阿铭你……其实可以进来等的。”直到把那碗开胃的羹喝了一小半,封络才小声地开口。
他顿了顿,又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季之铭的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好半晌他才出声说话:“我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没有任何的身份与地位,哪怕被随便打杀,也都只凭主人家的意愿,“少爷不需要……”对他感到任何歉意,也不需要有任何背叛他的心虚与罪恶感。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封络的错。
“才不是!”然而,季之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封络抬高了声音打断了。
“阿铭才不是什么低贱的下人!”封络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双眼因为怒气而有些微微的发亮,“阿铭是……唔……”
嘴唇蓦地被堵住,有如撕咬一般吮吻啃咬着,带起一阵细微的疼痛。
那苦苦压抑的不甘,愤懑,以及最为深沉的占有欲,终是克制不住地爆发了出来。
封络轻哼了一声,没有推拒,而是抬手缠上了季之铭的脖子,仰起头迎合着。
“阿铭……才不是下人,”一记深吻结束,封络张着红润的双唇喘息着,眼中的怒气软了下来,如同能够将世间最硬的鉄融化的春水,“阿明是……最重要的亲人,”他停顿了一下,羞赧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