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的人都知道,田草她说谎,所以下巴颏才会掉,跟我可没有关系。”
在场这么多人这么多眼睛看着呢,可不能往她的身上赖。
“大娘,你不能说谎,你要是说谎的话,你的下巴也会掉的。”
甜甜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心提醒张铁梅。
然而张铁梅哪里能听得进去?听到甜甜这么说,她还以为是甜甜故意再讥讽她,她气得当场便要骂甜甜一顿出气儿。
“放你娘的狗屁,你胡咧咧些什么?说谎怎么会掉下巴?我怎么不掉……”
然而话音未落,张铁梅因为嘴巴张得太大,下巴也脱臼了,
她们母女两个凑成了一堆儿,一起在那边儿阿巴阿巴起来。
围观的社员们:“……”
真就这么灵验?这一个还可能是巧合,两个还能是巧合吗?母女两个一起下巴脱臼,这样子的巧合也太巧了吧?
虽然那母女两个挺伤心的,但是看着她们一起在那里阿巴阿巴地说不清话,围观的社员们有些忍不住了,也不知道谁最先笑出来的,最后大家伙儿跟着全都笑了起来。
今天的这事儿也太可乐了,足够他们笑一年的了。
且不说甜甜这么点儿大孩子不可能故意去推田草,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甜甜推得,她的这么小的年纪,还能是故意的不成?
再有,田广大好歹跟田广坤是亲兄弟,两人的闺女跟亲姊妹也差不多了,这多也大的事情,两家私下解决了不就成了?非要跑到县城去把公安叫来解决问题,这两口子安得是什么心?
只从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得出来,田广大家这两口子是不能深处的人,他们连自己的亲兄弟都饶不过,旁人要是跟他们闹了什么矛盾,他们岂不是要跳天了?
而陈福生看到这一幕后,只觉得大快人心。
张铁梅今天敢这么下他的面子,一件小事儿折腾得要通天了,只是掉了下巴还真便宜她了。
不过县公安局的同志到底在这里,陈福生的态度还是要表现出来的,他叫了个社员去把卫生所的医生请来,自己又对两个公安同志说道:“同志,今天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其实就是一件小事儿,撑死了也就是她们两个小姐妹闹着玩儿呢,甜甜这小姑娘我知道,她是个听话的,胆子又小,是绝对不可能故意把人推进水塘里面去的。”
甜甜连连点头,表示陈福生说得对。
她才不是那种故意推人的坏蛋呢,都是田草和张铁梅说谎。
陈福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两个警察的脸色,斟酌了一下语言后,继续说道:“我看就是田草她自己掉到水塘里了,她不敢说,怕父母责怪她,就故意往甜甜身上推,偏偏张铁梅和田广大他们当了真,非要闹出个说法来,张铁梅也是犯了拧劲儿,要不然怎么会跑到县城去找你们来?麻烦你们跑这一趟了,真不好意思。”
那两个公安同志也看明白了今天这事儿。
这完全就是一出荒唐闹剧,这年月乱得很,什么样子的人都有,他们做公安的也见得多了。
这张铁梅去状告小姑娘是假,她怕是要扯着公安的大旗,来为自己谋福利。
果不其然,甜甜的母亲王文芳的话证明了他们的猜测。
“我大哥大嫂前几天就来找我们闹过,是要我们赔他们粮食和钱,我们不干,让他们拿证据来,当时他们走了,我们还以为他们放弃了,没想到居然是去请公安来了。”
25. 第 25 章 高下立现
说到最后, 王文芳叹了一口气,将还站在公安旁边的甜甜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来,她摸了摸甜甜柔软的头发, 柔声开口说道:“我们家甜甜最是乖巧不过,且不说旁的, 她今年不过才五岁,胆子又小, 平日里又是田草欺负她居多, 往常她受了委屈都是不说的, 任凭着田草欺负,这样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做出把人推下水的事情来?”
周围的社员们看了看乖巧可人的甜甜,又看了看面目狰狞的田草, 心底的天平不知不觉地便倾向了甜甜那一头。
这两个孩子都是生产队里的,行事做派大家也都知道,往常确实是田草更加霸道一些,甜甜只有受气的份儿,而且田广大和张铁梅两口子做事儿也不地道, 这上梁不正下梁歪, 田草能是什么好的?
“是啊,公安同志, 甜甜这姑娘乖得很, 我们大家都能作证。”
“要是说甜甜被田草推下水我们还相信, 甜甜推田草,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就是就是, 这事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弄错了的。”
“真要说起来,前段时间甜甜也落水了, 而且病得不轻,差一点儿就好不了,我隐约记得,这事儿好像跟田草有些关系吧?”
这话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他一出声,其他的人全都没了声儿,大家的目光下意识地便落到了田草的身上去。
而原本还在阿巴阿巴叫着的田草突然就像是卡了壳似的,再也发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