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公寓的安保是不是太差了。话说最近的小偷都这么嚣张的吗?中原中也倒不是很着急,他甚至在一楼老老实实地等着电梯。
为了不惊动屋里的小偷,中也出电梯的时候总算是用上了能力。他悄无声息地cos了一回阿飘,浮在半空中飘到了自己家门口,然后有恃无恐地伸手开门。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兵荒马乱的一阵翻腾和窃窃私语。
“他回来了!”
“不是说他从来不回家的吗?”
“别管了先撤!东西都带上!”
“东西都拿上了吗?五虎退呢?啊呀,这个人的家怎么这么大!”
“谁去拖延一下时间啊!”
“刚刚都说了早点把东西打包好!”
中也:……这是组了一个团来他家?
然而等他慢慢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嘈杂的细碎声音瞬间消失不见,就连人影也没见到半个,和那天凭空消失的渡井千鹤如出一辙。
客厅和储物间是重灾区,大概是走得匆忙,小偷只把东西胡乱地放回抽屉里就关上了抽屉。
他的储物间其实闲置了很久,里面也没有放什么贵重物品。这伙小偷能来去自如,半夜潜入他家显然不是为了财。清点完物品,中原中也心里有了猜测。储物间那么多东西,唯独少了和渡井千鹤有关的旧物。
这简直不打自招。
一行人回到的本丸的时候天边的月亮都已经斜下了三分,本丸里寂静无声。为了不惊扰千鹤睡眠,他们潜行回了房间,但找到关键性物品的兴奋让付丧神们暂时还无法入睡。
港口黑手党绝大多数逝去的成员遗物都会保管在总部里,渡井夫妇的也不意外。中也当年就只给渡井千鹤拿了一些她自己的物品和一张渡井家一家三口的合照留作念想。
这些东西原先都放在渡井千鹤住着的客房里,她死后,中原中也就把东西都搬进了储物间。
并不知道自己家的刀剑付丧神把恩人的家翻了个底朝天的千鹤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的时候望着平整无奇的天花板呆愣了半晌才彻底的清醒了。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天天睡懒觉也挺罪恶的。她一走,十番队的文书工作全部压到了冬狮郎的头上,不知道冬狮郎又要加班到什么时候了。
这种愧疚感在千鹤一脚踏进职务室的时候升到了顶峰。
锖兔和长谷部已经一左一右的各自投入了工作,听到她开门的动静,两个人同时抬眼。
“姬君日安。”长谷部立刻迎了上来,“今天要继续学习吗?”
反倒是锖兔只看了她一眼后就不声不响地低下了头。
反常,太反常了。千鹤警惕了起来。她用眼神安抚了候在一旁的压切长谷部:“锖兔,尸魂界那边有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很冷淡的回答。
长谷部捏了捏拳头,转过去身去想斥责一下这位不知高低的刀灵。但他还没开口,就被他的审神者拽住了。
千鹤默默看了一眼锖兔的神色,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但锖兔一直都是温柔的、稳重的,在千鹤的印象里,她和锖兔从来没有吵过一次架,也从来没有产生过分歧。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锖兔总会包容她。
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了呢?头顶的呆毛摇摆不定,转悠了半天也没转出个结果。
本丸的事情虽然繁琐,但是不难上手。做惯了文书工作的千鹤对排班表之类的工作简直得心应手。
长谷部很快就悲伤地发现,他已经没有什么能交给姬君的了。
怎会如此!
“这是守夜的轮班表吗?”
就在长谷部暗戳戳地准备随便捏造点什么来继续亲近姬君的时候,千鹤从文件的底部抽出了一张边缘都用纸胶额外包裹过的表格,看得出来,这张表被人很用心的在维护。
上面的大部分名字千鹤都还很陌生,她在从中找到了萤丸的名字,又顺着推了几天,把这几天在她门外守夜的刀剑付丧神们逐一对上了号。然后就是今天的……千鹤的视线落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上。
“今天是鹤丸?”
“啪嗒。”
被这声突兀的断笔声吸引了注意,千鹤和长谷部转头看向一旁的锖兔。对方云淡风轻地将断笔放到了一旁,好像没有注意到视线一样。
这下千鹤确定了,这绝对是闹别扭了。
难道是因为礼物的事情?昨天给他的时候神情就很恍惚,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被自己的猜测说服,千鹤偷偷瞄了一眼锖兔若无其事的姿态。头顶的呆毛愉快地左右摇摆,弯曲成了一个心型。
她的斩魄刀!也终于会撒娇了!
一瞬间她心里欢天喜地地敲锣打鼓,数不清的烟花炸开。千鹤不由自主地盯着锖兔的侧脸眼巴巴地望个不停,头顶的呆毛摇成了小狗尾巴的频率。
锖兔并不知道在千鹤心里他是一个什么形象,他用自己全部的克制力无视千鹤炽热的目光来专心工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