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图报。”
谢彦辞笑了一句,压低身子,两只手撑在沈惊晚的两侧。
双目相对的时候,沈惊晚看到了谢彦辞上下耸动的喉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她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谢彦辞将鼻尖压在她鼻尖上,气息很沉,嗓音喑哑,他问:“词可不能乱用,你知道什么是携恩图报吗?”
沈惊晚大脑已经全然忘记了应该做什么,甚至谢彦辞的话都好像隔绝在耳朵之外。
谢彦辞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将唇面贴在她的唇面上,旋即收回,一本正经道:“这才是携恩图报。”
沈惊晚 * 如遭雷击,木愣愣的看向谢彦辞,那眼神仿佛很震惊的再问:“你做什了?你做了什么?”
谢彦辞玩味一笑:“没反应过来?”
沈惊晚整张脸彻底通红,她连忙捂住嘴,“反应过来了!”
谢彦辞噗嗤笑出声,旋即压着声音道:“所以携恩图报会用了吗?”
沈惊晚被谢彦辞盯得头晕目眩,好半晌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谢彦辞颇为满意的捏了捏她脸颊,笑道:“那我可真携恩图报了?”
沈惊晚并未明白谢彦辞这意味深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见谢彦辞如同一阵风似的,眨眼间已经消失不见。
只余下她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噗通,噗通... ...
她缓缓的收回了腿,藏进被子里用手遮住了脸,心慌的无所适从。
-
一整夜,沈惊晚没有睡好觉。
银朱替她掀开帘子的时候被沈惊晚吓了一跳。
“喝!姑娘,您怎么醒了也不喊我一声?”
瞧着沈惊晚睁着一双大眼睛木愣愣的瞧着床帷,眼下一片青黑。
沈惊晚缓缓转过视线看向银朱:“我好困啊... ...”
这是她张口的第一句话,银朱伸手将她拉起,摸了摸沈惊晚的额头,“这也没烧,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惊晚拽着银朱的手摆了摆手,她总不好说昨晚因为谢彦辞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导致她一夜没睡吧?
只能强撑着道:“没睡好。”
银朱埋怨的看向春儿:“一定是你的香露,我就说不行吧。”
春儿张了张嘴想要辩驳,沈惊晚连忙解释道:“不是香露,香露很好用,是我不困。”
银朱也没有再追问,春儿去准备热水,她替沈惊晚穿着衣服。
门边忽然有个小丫头过来敲了敲门。
沈惊晚伸手掩着唇打呵欠,银朱问道:“怎么了?”
小丫头道:“大娘子叫我来喊姑娘,请姑娘去前边一趟。”
银朱将床板上的鞋子摆正,沈惊晚穿着鞋问道:“母亲有什么事?”
小丫头摇了摇头:“不知,好像有事。”
银朱笑着嗔了一句:“你真是净说废话。”
沈惊晚梳妆完毕就随着银朱去了前院。
苏氏正坐在桌边,身旁跟着伺候的丫头。
苏氏瞧见沈惊晚,见她眼下乌青一片,连忙招手:“快来,叫我瞧瞧,你这眼睛怎么这么一片青?”
沈惊晚拖着疲软的步子迈过去,瞧见卫国公与沈延远都不在府上,问道:“阿兄与父亲呢?”
苏氏道:“上早朝。”
沈惊晚哦了一声,伸手揉了揉面颊,旋即坐正身子看向苏氏,问道:“母亲找我有事?”
苏氏温和的笑道:“确实有些事,去山庄玩的如何?我还没顾得上问你。”
沈惊晚很随意哦了一声:“还好。”
只是想到在屋檐上的那个吻,她忽然有些害羞,低下头绞着手,苏氏看的一清二楚。
不动声色的试探道:“你说年表兄怎么样?”
“啊?”沈惊晚腾的站起身子,有些警惕的看向苏氏 * 问道:“母亲,您是什么意思?”
苏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不喜欢?”
沈惊晚忙摇头:“他是表兄,我,我只是觉得他和阿兄一般,都是兄长,如何会有喜欢不喜欢一说,自家兄长,自然不讨厌,是喜欢的。”
苏氏看向她,又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下人,知道有人在,不好套话,便让身后的下人下去了。
这才冲着沈惊晚道:“你知道母亲问的不是那种喜欢,是男女相合之间的喜欢。”
沈惊晚连忙摇头,生怕苏氏误会她与苏年。
苏氏心知肚明,点了点头,又问:“那温大人?”
上回温时朗救过沈惊晚,她与卫国公也是在场的。
沈惊晚又;连忙摇头。
苏氏想了想,又问:“谢小侯?”
沈惊晚猛的摇头时突然顿住,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氏。
苏氏牵过沈惊晚的手,低头道:“我明白了。”
“您,明白了什么?”沈惊晚试探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