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干架。
“刀疤。”大哥突然开口,定住了刀疤男的动作,“坐下。”
“可是大哥!!”
“徒儿,莫要浪费粮食。”李尧喝完最后一口汤,满足了,也学会了。
“我吃好了。”君清肆跟着放下筷子。
李尧看了他一眼没怎么动的饭,微皱起眉头,“你这可就饱了?这么大的个子就吃这么一点怎么能行?”
在李尧的视线压迫下,君清肆又道:“我换双筷子。”
刚才这筷子扔了那烧饼,它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刀疤男哪受过这气,也不管什么大哥不大哥了,唤出自己的一把流星锤直往君清肆头上砸。
君清肆将碗一推,手中匕首闪现,“嘭”的一声,单手接住攻击,接着一按桌子直接飞到了店铺外面。
两个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起来,路过的人似是早已习惯,看到二人飞出时,下意识的让开了道路,有些会停下来看看,有些则继续做生意。
李尧算是个外来客,只能眼睁看着,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店家要提前收钱了,就像现在这样,万一死个人,面就白做了。
君清肆一来到君城,就浑身都在压抑着,纵使没表现出来,李尧也能稍微感觉的到。
他不清楚那些年君清肆在君城经历过什么,但能让他至今都芥蒂的心里,定是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果打一架能让他放松放松,也未尝不可。
李尧和斗笠男抱着不同的心思,都没有出手阻止。
一盏茶的功夫,刀疤男败下阵来,因为李尧一直帮忙给那碗羊rou汤泡馍偷偷加热,所以君清肆回来的时候,还是要把它给吃了。
心情好了很多,饭也可口了些。
刀疤男捂着腰一瘸一拐的坐了回来,满是沮丧,不过也没向自己大哥诉苦,埋头吃刚上来的面,被烫的差点掉了泪珠。
刀疤男:我太难了。
等君清肆吃完,李尧站起身拍拍衣服。“走吧。”
“你二人是冬晟派的?”路过斗笠男时,他的声音传入李尧耳内。
然而李尧脚步未顿,如同没听到一样径直走了。
斗笠内的男人微微蹙起眉,难道是他看错了?还是他声音不够大?
出门后,李尧又拉着君清肆走了一段路,确定那两个人没有跟上来后,前者把人拉进了一家卖衣服的店铺。
几次历练,他们原本买的衣服早就烂完了,后来一直穿的都是冬晟派发放下来的统一服装。
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代表没人见过,李尧享受身为冬晟派的人所受到的敬仰,但他还想过要披着冬晟派的皮办坏事,让其顶锅。
经过店铺里的人的一阵忽悠,李尧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踏着白靴出来,不动时,一身清冷,飘然若仙的气质呼之欲出,刚一出门就吸引了一阵路人惊艳的目光。
君清肆穿的是一身玄衣,暗黄色勾边,内雕花纹的腰带将他的腰身显了出来,很适合他,比白衣更适合。
李尧瞧着他这一身衣服,莫名就想到这人几百年黑化后,也极喜爱穿深色的衣服,那时候的他杀人如麻,和现在完全不挨边。
他帮忙整了一下对方的领子,道:“我徒儿玉树临风的,穿什么都好看。”
“不及师父万分之一。”君清肆轻笑,余光间看到有人举着糖葫芦跑开。
一抬头,正巧遇上个卖糖葫芦的。“师父在这里等我片刻。”
李尧等人走后,暗自思索起来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姿势进入君家,必须要给自己徒弟赚点脸面。
不是有句话说: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吗?
还有君清肆他爹的死,也是这人心中的一个结,不管是不是真的和魔族勾结,他都要去调查一下。
如果没有,那就给他爹正名,如果确有此事,那君清肆也应该去真真正正的面对。
发呆之际,面前多了一团红色,眨了眨眼,眼神聚焦后,李尧看到了一捧糖葫芦。
“这也……太多了。”李尧接过来,心情有些复杂,“还有,我从刚才就想问,你是从哪里来的钱啊?”
“三年前师父送了我这么多糖葫芦,今日我也给师父买这么多。这些钱都是我平日里闲来无事和柳尚清一起去替别人猎杀凶兽获得的。”
李尧看着面前一脸回忆的人,总觉得自己被报复了。
“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没事,吃不完可以放在师父的纳戒里,想吃多少拿多少,反正也不会坏不会脏。”
实锤了,是在报复。
李尧很想捏着对方的肩膀晃晃他,‘你清醒点!你已经十八岁了!距离那件事已经三年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记仇啊!!!’
不过李尧不敢,只能想想。
这也在他的脑内响起了警铃,反派,依旧很记仇,而且能记很久很久。
只记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