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位前辈来我小派所为何事?”
“你是冬晟派的管事?”位于为首者左侧的一个老头看向他。
“正是。”冬仁的腰又向下弯了弯。
适才他微作探测,那五人皆没有做掩饰,修为外露着,然他却一个都参不透。
这只能代表,他们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比他强,特别是位于最前面的那位老者,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来者不善,为了不让自己派系的弟子受到伤害,他必须要小心应对。
“我们今日来……”为首的老者眸子一动,视线落在李尧怀里的庞古身上,“是来拿些属于我族的东西。”
冬仁觉得今天真的是自己这几百年来最倒霉的一天,他的视线在两方转了一圈,稍作思考,回道:“若那物真属于贵族,我派自是不会阻拦。”
“啧。”
两边人互相说来说去,弄的李尧心烦。
他揉了揉脖子,道:“不是说让你们下来说话吗?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总仰着头对我们颈椎不好的。”
“放肆!”那先开口的老者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君清肆曾是家主嫡子,故见过这几位老者。
几人身形一现,他的眸子瞬间暗沉下来,浑身上下的气压逐渐降低,心口沸腾着,父亲被他们逼到死处,拼着废了修为护他离开的场景再次在脑海划过。
眼前是一片血红,呼吸凝重粘稠,少年快喘不过来气了,脑子里也在嗡嗡直响。
“啪嗒。”鼻间一股热流,是血。
一切发生在李尧背后,他全然不知,只是怀里的庞古显得有些暴躁。
那五人肆意散发着威压,压得周围人都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李尧皱起眉,挥挥手像是扇去味道一样,把自己周围的不适感扇掉,声音变冷:“下来。”
刹那间如山倒般的威压倾覆在五人肩上,几人的表情巨变,忙使出浑身力气抵抗,却未挺半刻全数落在了地上。
“这才好嘛。”李尧挠了挠庞古的下巴,稍作安慰,唇角上扬,一个个的看过五个人,最后落在为首的那人身上,问:“你们,是想来做什么的?是来拿东西的?还是请人回族的?”
五个人脸上什么表情都有,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心口憋闷,口中更是一股子的血腥味。
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明明只是一届小小的元婴期修士,居然让他们无法移动分毫。
而且他说的是什么话?当他们刚才说的是废话吗?!
为首的老者向其他四人传音道:“君钥那厮不是说君清肆有可能被一个叫李尧的强者护着吗?他会不会就是李尧?”
“不可能,我对李尧略有耳闻,那人向来冷血,不沾人烟,纵使他家族的人在他面前被灭了满门,他也不会出手相救。
这人心中除了修炼别无他物,怎么可能会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在一起?”
“确实,那位可是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之久了,他应该还在哪个深山里修炼才对。”
“不可能是他的。”
“你们在嘀咕什么啊?”李尧凑近了些,见几个人都面色沉重,转身拉了一下君清肆,“徒弟,你……”
接下来的话全被堵在嗓子眼,他扶着君清肆,后者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李尧就背对着五人,道:“今日你们就回去吧,明日我李尧会亲自上门登访。”
“你这小儿也太过狂妄了些,李尧的名号可是你这样的小喽啰可以自称的?”
说这话时,五个人心里都是虚着的,刚才仅仅只是一眼,他们已经难以抵挡,对李尧的身份也是猜了八分,但放在眼前,现实总是让人难以相信。
“那你们留在这里吃个饭再走?”李尧扭头,再看向他们时,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比赛台上,五对完整的脚印。
“跑这么快?”
“你打算怎么做?”冬仁看向李尧,他眼底的畏惧几乎要漫出来,摆在明面上。
他心里清楚,李尧掩盖了自己的实力,但一次打压五位大乘期以上的修士,还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还能什么怎么做?回我山头先收拾东西,总要吃个饭再走。”李尧拍了拍君清肆的背,手中的灵力渗透进对方体内,将其中狂躁暴。乱的灵力一一疏导开。
“那冬晟派……”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冬晟派卷进去的。”更何况主角还在,世界毁了这里都不会有事。
柳尚清修为刚入元婴期,哪里受得了刚才几位的威压,这会儿人走了,才央求着泉朽让自己进去。
刚走一半就听到李尧要走,心头一颤,忙跑了过去,眼神中有些惶然,“你们要走了?!那之后的测试怎么办?”
他看着李尧怀里一动不动的君清肆,又问:“君兄怎么了?没事吧?”
“放心,你好兄弟没事,这人啊,有悲欢离合,早晚都要经历分别的,成熟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