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隔壁。
那敢对冬礼叫阵的不是他人,正是二掌门冬义。
相处这些时日,冬义留给李尧的印象就是古板,刻薄,直来直去还有点面瘫。
也就偶尔和他交谈学术的时候会流露出一些比较激动的神色,其余时刻就是眯着眼,唇角下拉,好似有人欠着他似的。
今日能直接跑出来,露出这么愤怒的情绪,多半是气得不轻。
嘬了口茶,李尧竖起耳朵,隐了自己的气息,悄悄吃瓜。
“冬礼!为什么你带人出去,只有我的两个徒弟死了?!不是让你保护他们吗?”冬义眼睛通红,揪着冬礼的领子,瘦的崩筋的胳膊硬是把冬礼那个几乎可以称为壮的人提了起来。
冬礼低着头不说话。
收徒大典,他们三兄弟里,大掌门碍于地位,只收前两个,而身为三掌门的他眼光过高,收的人有时比大掌门还少,更甚时连续几届都没收一个徒弟。
冬晟派的规矩就是收前十,那剩下的人,除了犯了大忌,全都被冬义默不作声的收下了,且极尽师责,十分护短。
冬礼了解他的性子,故此三个队里,他不曾让冬义的徒弟作为冒头的组长,而且尽量分到比较安全的组,像黄狮那组还有柳尚清一组,一个是收徒大典第一的队伍,一个是有李尧,各分两个,剩下一个是冬义五个徒弟里能力最强的一个,能照顾好自己。
最后黄狮那一组出事,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原本这一组应该是最为安全的,毕竟身为组长的黄狮是个人才,野外经验丰富。
可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辩驳。
“你他妈说话啊!”冬义一拳打在冬礼脸上,唇角直接给他打裂了。
“卧槽。”李尧没想这人居然会动手,吓得他一哆嗦,茶差点没端稳撒身上,又忙着喝了两口,计上心头。
冬义似是一拳还没打过瘾,一脚又踹了过去。
“等等!要打死人了!”李尧踩着剑飞过来,及时定住冬义的腿,“你这也太暴躁了。”
“李尧?你不在家修炼分神册跑这里干嘛?!”冬义一甩腿,破开李尧的符印,面色不善,外人面前倒也没再动手。
“你们大清早的这么闹腾,我怎么修炼?万一走火入魔了谁来赔?”李尧抄起手晃了晃,“你徒弟是黄狮那组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应该先去问黄狮他们。”
“我就是问过了才来找的他!”冬义平复了些,冷声说道。
李尧指了指后面的屋子,“走,要说进屋了说,要打去晟域打,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次历练我也参加了,我可以明确的说,在一开始,冬礼绝对是把自己的职责做到底了。”
“去我房间吧。”冬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这个时候大多数的学生都还在上课,冬礼的山人并不多,但也不是没人。
才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二掌门把三掌门打了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冬晟派。
“你也别嫌我说话说的难听,在历练开始前,冬礼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说了不能深入,一切以安全为主,能被选上的三十人的水平,相信你们自己心理清楚。
为什么最后却出现伤亡事件,除了冬礼没有及时照顾好,更多的问题应该在那一个队上吧?也不排除那两个人不听劝告,自己作死。”
李尧进了房间后,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接着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
冬义就和他自己的性子一样,很直,他愿意听的话也直。
在李尧说完之后,他便已经陷入了沉默。
李尧又叹了口气,“既然是出去历练,那就应该做好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准备,即使我一直跟着我徒弟的队伍,照样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很多事发生的都过于突然。”
他差点就把徒弟搞死了。
冬义紧绷着脸,眼睛通红,“三组里,只有黄狮那一组没有和你们二人相关的学生。柳尚清那组有你李尧护着,青双是你冬礼的徒弟,你自然要比黄狮那组更看重些。黄狮都给我说了,要是你能多留意点他们,我的徒弟也不会死!”
李尧心中一梗,这算是与他说不清楚了。“这历练每一届都会有人参加吧?那带领的老师也不可能时时护着所有人。要的就是在危险中磨砺自己,而不是时时刻刻把学生护的像圈在栅栏里的羊一样!
护短也不是你这样如此盲目的。”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我的徒弟就会出事?他们的修为也不差啊,而且我在他们临行前给了他们一人一颗回灵丹。”冬义脸色煞白,每个徒弟都是他的学生,他们是被挑剩下的,不被人所重视的,就像是夹在最年长的大哥和最出色的三弟之间的他一样。
“等等,你说回灵丹?”冬礼忽然抬头,神色一凌。
“嗯,我本以为万无一失了,那是我存了半年的货。”冬义点头回道,他素来喜欢穿深色的衣服,又死了徒弟,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