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她碰了下江yin的手背,“我能不能,去帮帮他。”
怕他不理解,又急忙补充道,“帮医生。”
江yin表情没变,没说话。
姜皑视线重又落回那女人瘦削的背影上,“好吧,也有帮她的意思。”
他眼神微动,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
她眨了下眼睛,缓慢地转过身,沉吸一口气迈出一步。垂至身侧的手握成拳,在场的人唯独江yin能知晓她现在的心理。
姜皑恐惧站在人过多的视野聚焦点。
每一种视线汇聚在一起简直能将她烧灼。
可她想要去尝试,想要快点好起来。
“她说,她孩子有严重的过敏症。”姜皑站在女人身后,声音微颤,“她希望你可以救好他。”
医生审视地看她一眼。
姜皑:“我曾在日本做过翻译,请你相信我。”
女人眼角挂着泪,环住孩子的手收紧。
姜皑淡睨她一眼,“孩子具体的过敏原您清楚吗?”
女人垂眸,摇摇头。
姜皑叹口气,压住心底的不耐,身体里有一股交错的力不停地冲撞。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她谨慎地皱起眉头,“我可以相信你吗?”
“……”
这样她怎么答。
做完初步诊断后,需要到医院做复查。
姜皑将医生的消息一一传递,直到女人和孩子坐上救护车,她站在车边,手指紧紧攥住,试图平稳住自己的情绪。
车门关闭前,女人抬起头,“谢谢你。”
“……”
“你会有好报的。”
姜皑扯了下嘴角,起初她可不是这么个语气。
车开走,驶出视野外,她紧绷的肩线霎时松懈下来。一直支撑住的脚踝终于受不住,从骨节深处泛出酸痛感。
江yin上前,揽住她的腿弯将她抱起。
姜皑挣扎了一下,不小心扯动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
江yin垂眸看她,“手指疼吗?”
姜皑翻开手心,指腹内侧有明显的血印。
她不自觉掐的,如果不是他提醒,估计要很晚才发现。
“我刚才,很紧张。”
江yin:“我知道。”
姜皑轻轻咬了下舌尖,苦恼地弯起眉。
“我表现地有那么明显?”
江yin抱她走到临时救治点,声音缓慢,有点哑。
“皑皑,你做得很好。”
-
入夜,半山腰处的温泉宾馆亮起霓虹,连绵一整个山际的彩灯将雪场照亮。
姜皑脚伤,没法徒步下山,只好排队等缆车。
正赶上下山高峰期,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他们。
江yin弯腰,递出来一只手,“慢点。”
姜皑照顾到受伤的脚踝,动作幅度很夸张,好不容易坐下,长吁出一口气。
缆车启动,透过透明玻璃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她凑到窗前,用手指抹去窗上的雾气,试图将景色看得更清晰。
姜皑如今的模样就像是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孩子。
江yin唇角弯起,带出很淡的笑意。
须臾,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黑眸shi漉漉的,看着他。
江yin手背抵住下巴,没明白她眼神中的含义。
“什么?”
姜皑往前凑了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近到呼吸相贴。
她看了他一会儿,静静地说:“昨晚上,没有成功的事。”
江yin呼吸一滞,挑起眉,伸手碰了下她火烧般的耳垂。
姜皑没有后退,反而是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凑上去,动作迅速的吻住他的唇。
温热的唇瓣贴上来,有股淡淡的薄荷香。
她的所有动作霎时被按下开关,整个人顿在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抬眼,对上江yin漆黑的眸子。
被他眼底浓郁的情愫吓到,姜皑下意识要退回来。
江yin扣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后退的动作,指尖带着凉意,力道却是轻柔的。
姜皑脊背僵直,闭上眼,有种慨然赴死的既视感。
江yin含住她的唇,低低笑出声。
没有做进一步的侵略,额头相抵,声音中的笑意没及时敛起。
“你慌什么?”
姜皑唇齿间似乎还存留着他清冽的气息,抿下唇角,看着他,脸颊有些红。
最后一通电话打破这旖旎的氛围。
江yin对她比个口型,他妈妈。
姜皑眨眨眼,想说的话悉数咽回去。
“嗯,在日本。”江yin牵住她的手放到膝盖上,他侧过脸,轮廓隐在暗色中,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笑出声,继而看了眼对面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