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头缩成一团。
不过黑衣人没有得逞,江霆过来抬脚就是一踹,把人给踹倒在地,同他缠斗起来。
发现自己暂时安全了,连许偷偷睁开一只眼,这一看就发觉有另个黑衣人正从江霆背后伺机而动,打算偷袭。
连许急忙喊道:“小心!”
谁知江霆看也不看,就像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不仅把正在交手的对象徒手给劈晕,之后更是一个闪身避开朝他刺来的利刃,让那人险些将刀子刺到昏迷的同伙身上。
江霆把他的手往后扳,那人发出一声惨叫,手臂以不自然的姿势向后拗,手中的匕首也没能再握住,“锵”的一声落在地上,被江霆一脚给踢到墙边,即便杀手忍着痛想用另只手拾起,匕首也已远在他伸长手也构不到的地方。
他忿忿扭头,怒问:“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坏我们好事?”
江霆扭住他双手,又往他颈上来了一记手刀,适才还气得上窜下跳的人立马软了脚卸了力道,两眼一翻趴在地上。
“还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呢。”江霆伸展了下筋骨,转动肩膀,“连当热身都不够,还想在爷眼皮子底下灭口?”
他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一招手,让手下都进来。
“把人绑了,好好审问。”
几人拿着绳索,飞快就将昏迷的几个黑衣人手脚捆住,边系绳子还边抱怨:“都让您一个人出尽风头,我们都没个表现机会啊!”
江霆想想也是,随手又派了个任务给他们:“那你们去通知下连少爷。”
还在床上惊魂未定的连许闻声抬起头,江霆摆了摆手:“说的不是你。”
连许:“……哦。”
接着江霆继续对手下说道:“是那个才没几岁的孩子,现在应该在他姐姐房里,你们派个人去回报下,这里的事已经搞定了,让他们可以安心歇息去。”
“就您一个活动了筋骨,就让我们去干传话的活儿?”
某手下嘴上抱怨着,却还是乖乖转身去了,惹得还留在房内绑人的其他人笑道:“骂骂咧咧归骂骂咧咧,倒是挺听话的。”
江霆闻言也笑了。
他想着明天要把这些人扭送官府时,没想到去传话的下人竟带回了一个人。
正考虑要将贼人集中在这屋里方便看守的“镖师”们看着跟过来的江城,又抬了抬眼,看向带他过来的同伴。
同伴摊了摊手:“看我没用,这孩子自己要跟过来的。”
江霆走到他面前蹲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小鬼头,夜深了该睡了,坏人都被叔叔打晕了,不必害怕。”
江城望了他一眼,表情很是一言难尽,最后忍了忍,憋出一句:“谢谢,辛苦了。”
便越过江霆,朝还抱着被子的连许走去。
连许对连甄还算是有说过几句话的交情,但是对面前这位堂弟……他们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除了打招呼以外几乎就没说过什么旁的话了。
对于堂弟大晚上地来找自己,还是在这样惊心胆跳的事件之后,即便不熟,连许认为自己作为哥哥,也是得关心下弟弟的。
“诚哥儿……”
他想说些什么,可因为下午大声同人争执,夜里又没忍住被吓着惨叫了几声,加上现在心绪未平,说出口的话又是嘶哑又是颤抖,只唤了江城一声,听到自己声音的异样便打住,没好再继续说话。
倒是江霆听到他喊的那句“诚哥儿”,本来正要走到窗边巡视的他脚步一顿,露出微妙的表情看了连诚一眼,才百般复杂地收回目光。
江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看着被吓坏了的连许,尽量放软音调:“这些人估计是下午那药铺派来的,他们伪造假药的事情事关重大,贩卖药材又是透由商队,没有具体的证据很难能定他们的罪责,我建议你不要从明面上正面与他们交锋,私底下收集证据,或是集结受害者等等,再一次反击,这样胜率更大。”
他说出的话声音不大不小,屋里的人除了连许,全是练家子,耳力本就不错,加上江城没刻意压低音量,此番话被镖师们听了后都露出凝重的表情,转而看着江霆的方向。
江霆深思,看着连诚的目光越发深邃。
倒是连许已经被江城这番话给唬住了,惊得目瞪口呆,脑海太过混乱,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应该要先为药铺的无耻行径感到愤怒,或是该因捡回一条小命而庆幸,又或者……见到连诚一孩子逻辑条理如此分明同他分析此话,他该感到震惊?
因反应不过来,连许也就只给出了最单纯的响应──点头。
连许傻楞楞地回道:“我知道了。”
对江城来说,连许知不知道并不算太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他话里的意思江霆他们到底有没有听懂,那才是要紧事。
果不其然,江霆走到他们前方,扬着一张笑脸对他俩道:“不知道两位少爷刚刚的话可否同在下仔细说说?毕竟要能更好地保护好少爷们,知道敌人是从何处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