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过去看看,哪曾想正撞上皇上处理国事,汀无意打搅,更不愿偷听,才提前回来的,你以为是什么啊?”
稽晟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转身去换巾帕。
桑汀在他身后说:“定是哪个忠心的属下同皇上说,今日见娘娘来到东辰殿外,吓得大惊失色,还未着人通传一声,转身便走……这才叫我们东启帝神色Yin郁,回来就说些怪话,对不对?”
稽晟手里攥着毛巾,脸色微僵。
桑汀见他许久不说话,眉心一皱,忙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皇上,你别同我生闷气呀,我发誓,真真不是那么回事!你做事必然有你的道理,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惩处臣子。”
稽晟默了半响却说:“倘若我就是呢,心情不悦,想杀个人玩玩。”
闻言,身后人果然不说话了。
东启帝的脸色变戏法似的沉下,他用力板开腰间的手,恼羞成怒约莫是如此。
桑汀隐隐发笑,由着他闹。
东启帝这小脾气直到就寝时还没有缓过来。
桑汀钻到他臂弯里,又慢吞吞地趴到他胸膛上,稽晟抿着唇,一言不发,下颚线条凌厉泛着冷。
桑汀一点儿也不怵,附在他耳畔低语:“不开心啊?”
轻轻的话语似羽毛抚过心间,勾得人心痒,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手背的青筋因隐忍克制而凸起,瞧着有些骇人,下一瞬却被一双软软的手儿包裹住。
“别乱动。”稽晟终于开口。
桑汀轻轻哼了一声,紧紧握住,柔软带着香的气息在夜色中格外撩拨人心:“皇上,我们做开心的事好不好?”
“像这样……”她亲了亲他冰冷的唇角,藏在被子的手指微微一勾,扯住了他松垮系着的寝衣带子,“还会不开心吗?”
话音落下,稽晟心底紧绷的那根弦便骤然一垮,就在娇娇香软的气息流连至脖颈那一瞬。
究竟是哪个教她这些的!
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东启帝已顾不得那些了,娇香袭人,她的一切他都没法子抗拒。
芙蓉帐中,意.乱.情.迷,然情至深处,稽晟却猛然清醒过来,揽住姑娘腰肢的手臂一顿。
身下的娇娇脸色酡红,像是醉了酒,漂亮的眼睛里弥漫水雾,遥遥望过来时,仿若月光坠落,星辰点点,只觉人心都酥了。
他发了疯似的亲吻她的眉眼,那里温柔至极,笑时会弯成月牙,会倒映出他的脸庞,也会掉眼泪。
阿汀满眼是他,举止是爱,他不愿冒任何会失去她的风险。
到底不是第一次,桑汀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有前面那几回,男人在床.事上的癖好她清楚得紧,强势而恶劣,花样百出,偏要她羞得顺从才好。
“稽晟,”她喘着气儿叫他,熟料话未出口就被吞没在唇齿间。
“乖,让我亲亲。”稽晟哄她。
夜色静静流淌,亲.吻也叫人魇足。
次日醒来,桑汀望着镜子里红肿得不能见人的唇瓣,整个人呆住。
昨夜定是她想多了,这厮哪怕是什么都不做,也是狼的属性!
其阿婆一脸和蔼地问:“娘娘,您看今日可还引见众官妇?”
昨日下午姜珥走后,她便给几位朝中权贵的夫人发了拜帖去,邀大家进宫喝茶。
一则是身在后位,前朝后院密切相关,多少要与臣妇打好交道,日后不论朝堂政事,家宅私己,她才好为稽晟分忧,二则,桑汀想帮帮姜珥。
然而今日——
她将镜子倒扣在妆台上,捂脸道:“今日且就罢了,改后日吧。”
其阿婆忙说好,又忍不住啰嗦了两句,宽慰她:“您和皇上恩爱是好事呢。”
桑汀:“……”她当然知晓是好事!可这么面见众人合适吗?她下次再也不敢让稽晟随意亲亲就是一晚上了!
此刻,正在朝堂上的东启帝打了个喷嚏。
瞬间,满朝静寂,众人不约而同地往高台上看,东启帝额角上那道抓痕红红的,暧.昧,而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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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一个晴朗上午,几家贵夫人都入宫来参拜了,素来安静的合欢宫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姜珥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不过走在了最后,和几位同行的夫人不甚熟悉,一路少话,在合欢宫也没有之前那般的热络自在。
江都城的官妇圈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光是有权有势还不行,热络攀谈会说话的,才混得开,谁家里没些龃龉事儿。敖登是东启帝的心腹大臣,众人对姜珥也只是点头之交。
其阿婆将大家引去了偏殿暖阁,此番虽不是正式场合,几位夫人进来后,倒是不约而同地行了叩拜礼,席间落座,即有宫人奉上热茶。
座中当属祝老国公夫人王氏最年长,未有东启王朝时便是有些号召力的,桑汀准备了几份薄礼,依次分下去时,锦盒最先落到王氏手中。
王氏历经两朝,见多了大世面,在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