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壁,手指不安地抠着墙皮。
他每呼吸一下,就仿佛吸入了一种名叫顾简迟的病毒,这毒的剂量还在慢慢加大,让他难耐得连脚指头都想磨地板了。
顾简迟将纪时禁锢在双臂之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纪时脑子发热,已经完全被顾简迟牵着走:“什、什么?”
“宫贺也会这么晚来找你?”顾简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然。
“啊?”纪时听到宫贺的名字,明显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抬起眼帘,嘴唇微张,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顾简迟。
紧接着,一个炙&热的口勿压了上来,有一点急躁也有一点蛮横,不过这狂风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十几秒后,顾简迟就松开了纪时。
纪时喘着气,嘴&唇比之前更红了。
有些粗糙的大拇指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红&润的嘴&唇,这一刻,纪时呼吸更急&促了。
顾简迟的手指按在纪时的唇&瓣上,再次逼问道:“他也这么晚来找你?”
纪时回过神,不想再被顾简迟牵着走,便嘴硬道:“他晚上来找我,有什么问题吗?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我……我要是愿意,一样可以和很多小鲜rou交往!我们公司里来了好多新人呢,一天一个,老子可以每天都玩得不重样!”
纪时说完,马上闭紧了嘴,然后努力往后贴,好像这样就能嵌进墙缝里,躲开顾简迟的下一次进攻一样。
意外的,顾简迟没有生气,反而是轻笑一声,怀疑地挑了挑眉,道:“哦?是吗?”
“玩小鲜rou有什么意思。”顾简迟在纪时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挑衅道,“要玩就玩最大的。”
顾简迟的眉宇里透着一种“你不敢”的意思。
纪时可能是被谷欠望烧毁了理智,也可能是被美&色迷了心智,还可能是经不起顾简迟的激将,更可能是因为他打从心底舍不得顾简迟——虽然他打死不承认。
总之这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纪时眼睛一红,发狠道:“玩玩就玩玩!你以为我玩不起你吗!”
纪时越说越要给自己壮胆,色厉内荏道:“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谁玩谁!”
说着,他扑了上去,狠狠抱住顾简迟,毫无章法地亲了一通。
顾简迟用脚踢上门,回抱住了纪时,两人亲着亲着,就纠&缠在一块儿,跌跌撞撞进了里屋。
顾简迟一摸纪时,发现他裤子有些shi,心领神会地调笑道:“原来你刚才弄过了?”
“……”纪时羞愤地咬了一口顾简迟的肩膀,“说实话,你还不如我的手。”
激将法似乎对顾简迟没用,顾简迟只是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随后低笑道:“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来。”
“你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纪时踢了他一脚。
顾简迟依他所言,不再废话,而是埋头苦干起来。
***
第二天,按照原计划,纪时是要去坐飞机回东城的,不过因为昨晚的放纵,纪时没有准时醒,最后是宫贺助理的电话将他吵醒的。
纪时全身酸疼,果然这种攒了大半个月的大餐,吃一次,要人命。
他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那边响起助理关心的声音。
“小时哥?你起来了吗?刚才我吃早餐没看到你啊。”
一般都是纪时和助理最早起,宫贺其次,而且两个多小时后,他们的飞机就要起飞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助理没有看到纪时,就特别奇怪,这实在不像纪时的行事风格。
“我只是睡过头了,现在就起来,谢谢你提醒啊。”纪时哑着嗓子道。
助理问道:“你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带点药过去?”
电话里忽然又传出宫贺的声音:“什么?小时哥生病了吗?”
纪时听着那边一下传来两个人的声音,只觉得脑子疼,便忙道:“我没事,就是口渴而已,先不聊了,我要收拾东西了,等下酒店大堂见。”
纪时说完就挂了电话,旁边的顾简迟也醒了,然后像吸铁石一样黏了上来。
纪时嫌他沉,推开他道:“你起开,我要收拾行李赶飞机了。”
本来纪时以为还要和顾简迟耗上几个回合,没想到顾简迟真的乖乖让开了,然后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纪时被他看得怔了怔,然后背过身,像个穿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别扭道:“昨晚就是我玩玩你,我们之间没有其他的关系。”
说完,纪时还是有些担心地回过头,小心翼翼地观察顾简迟的表情,生怕他会突然发火,再把自己按住搞几下。
毕竟顾简迟的体力,他深有体会。
谁知顾简迟只是眨眨眼,不轻不重地笑了笑,如纪时所愿,道:“好。”
然后他站起身,披上浴袍,将绳子在腰际打了个结,他做这些动作时,都是面对纪时的,而且动作特别慢,就好像怕纪时看不到一样。
纪时的视线掠过顾简迟的腹%肌,再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