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春!”
众人哄笑。
“笑什么!春`药是什么?最让人看不起的药,但还偏偏最多人做,因为门槛低,好做。我是个粗人,我就讲白一点,从古至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春`药,变来变去,万变不离其宗,药理就只有一个,作用于性`器,加强刺激感,让人下腹出火,身体发烫,等等……这春`药弄来弄去,顶破天,就只能做到这样了,但是一枝春不一样……
“一枝春,直接作用到脑。”
“不管男女,只要喝下去,你就完蛋了。”
“我当时知道这个药理的时候,非常惊讶啊,我赶紧去查这是谁做的,赵家家主,赵煜明!我回头琢磨了一下,想想床上那档子事,我们都觉得,是性`器感受到刺激,然后性`器感受到快乐,但其实不是,性`器受到刺激后,这种刺激传到脑,最后是脑感受到无上快乐。赵家主当年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才做出一枝春。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想,怎么会有人做一个下三滥的药,都能做得这样非同凡响?服,实在是服!”
楚行云听的有一些兴味,便吊起Jing神继续听。
这一枝春还真有些来头,虽然现在多有歹人拿它行歹事,但当年赵煜明造一枝春时,却是一段佳话。
据说,药师里每年都会偷偷办一次春`药赛,请好多女郎当判官,喝下谁的药,发作了,就去和谁春风一度。这种赛事比较下流,像赵煜明这样的家主,不该来参加,有**份,但他打探到,韩家三小姐,韩冰礼,竟然要来这种比赛当判官!
赵家世代制毒,韩家世代解毒,两家世仇,互相看不对眼,可偏偏,赵煜明就是看对眼了韩冰礼,他听说后,心急如焚,生怕她喝下别人的药,发作起来,从此,他的终身大事可就没了。
赵煜明多方探查,结果发现,韩冰礼竟然连续五年都来当判官,每次遮着白面纱,坐在最上首,一口一口喝那些猛药,毫无反应。
春`药赛的人不知她姓名身份,都叫她冰石,无人能化。可越是无人,越是想试,但终究还是无人成功,韩冰礼周围的女判官换了一轮又一轮,独她还坐在原地,像一口山寺里的钟。
原来韩冰礼自小有缺陷,她似乎天生没有感觉,父母请婆子来看过,婆子说没什么大碍,可以生育。但她就是感知不到,因此也不愿意出嫁,她不停地来当判官,就是想试试有没有药能治好她。
最后,那一年,韩冰礼喝了好多参赛的药,仍是毫无反应。
比赛最末时,有一只小小的金盏杯,端到她面前。
韩冰礼拿起最后这一味春`药,喝了一口,等了好一会,仍是心如止水。
她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第六年了,看来,普天之下,没有什么药能治好她这个尼姑病。
韩冰礼站起身,准备打道回府,临走前,嘴里回甘,越发觉得这药着实甘甜美味,说不上来的好喝……
于是,她端起金盏,又喝了一口……
真甜……
再喝一口好了。
可她还来不及再喝第三口,忽然,一股火蹿腾而上……
韩冰礼武功极高,这火一烧来,熊熊烈烈,烧得她差点站不住。她有点愤恨地把金盏翻过来,杯底刻着参赛者的名字:
赵煜明。
当晚,赵煜明在自己的房里来回踱步,坐立难安,时不时探出窗外,翘首以盼,时不时又面壁枯坐,唉声叹气。他对一枝春信心满满,可做完后,终究觉得趁人之危,不好,于是把一枝春改成了三重药,若韩姑娘只喝一口,便只会昏迷一会,只有她贪杯,喝了第二口,才会……
正当此时,“砰”地一声巨响,韩冰礼破窗而入,一把钳住赵煜明。
她上下打量着年轻的赵家家主,她对斯斯文文的男药师没多大兴趣,还从没正眼瞧过他,这人看起来真弱。
赵煜明制药天才,但武功确实不济,被韩冰礼这样捏住,便觉得好痛,告饶道:
“韩姑娘,不知我……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
话还没说完,韩冰礼一抖麻袋,将赵煜明一把塞进去,扎好,轻功一转,抓到自己的闺房里……
第二天,赵煜明又端着一盏一枝春,小心翼翼地问:“韩姑娘……若不满意,还可以喝第三口,三重药让人忘情,喝下去,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韩冰礼瞥了他一眼,一口也不喝,又把赵煜明塞进麻袋里,扔回赵家府。
再后来,就有了赵霖婷和赵霖音。
第五十四回 春草疾2
在座的人借着酒兴越说越多,楚行云正听得兴味盎然,忽然,瞥见有一个端菜的小厮,獐头鼠目,鬼鬼祟祟溜进后厨……
楚行云眉头一皱,他们吃的酒食可都由后厨经手,这人鬼头鬼脑地进去干什么?他起身离席,让妹妹先回去看好刘沄的假尸身,他跟上去瞧瞧。
还没跟进后厨,就见这小厮又出来了,端着一壶酒,好几样菜。此时山庄内众人皆醉,喧闹哗声,楚行云也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