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会放你出来的。”
“妈——”
展炘辰跳下车想跑被围上来的几十个武警拦住了去路,一番激烈的打斗后被再次锁回了屋里。
展炘辰真是服了,他都被关进去一身官司了居然还惦记着防范自己逃跑!真是——!!!!
逃跑失败的展炘辰像只困兽一样开始在屋子里喊叫发泄,叫得眼底一片血红,喊累了坐地上靠墙开始呆呆地发愣,他双眼无神地看着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良久后一滴泪珠毫无预兆地滚了出来,他颤着手慢慢抚摸了上去。
那是秦响的血,他就在自己眼前倒下了,倒在了自己怀里……展炘辰捂住眼睛缩到了墙角,眼泪从指缝里不停的泻出却没有哭出一点声音。
第二天庄欣蕾来送饭的时候,展炘辰突然叫住她:“妈,里里外外已经这么多人守着了,我也打不过他们,把手铐给我解开吧,我难受,上个厕所还得麻烦人家很不方便。”
庄欣蕾犹豫了,想想也是,自己家这么多人守着呢,还能看不住一个人吗?
解放了双手双脚的展炘辰立刻活了过来,等门一被锁上他就跑到窗边往下看。
他的卧室在三楼,后面是别墅背Yin处,大部分人都堵在了卧室门口和大门口看守,因窗户已被牢牢锁住的原因这里只留了两个人……
清冷的夜色中,只有远近几盏寥寥的路灯透射着微光,展炘辰蹲在窗帘后面悄无声息地划着最边侧的玻璃。
大门外突然来了一群醉汉和门口看守的人员发生了冲突,吵吵闹闹的还没处理完就不知从哪窜出了几条野狗,
听说有人被咬伤,窗下的看守立刻跑了过去。
一辆黑色的车无声无息地开到了别墅后面,展炘辰将玻璃拆下避过尖锐的切面朝外跳了出去……
秦响今天吐了好几次,快到晚上才稍稍好点,方易寸步不离地守着,看他难受吃不下饭也急得原地直打转。
到了深夜展炘辰才一身是伤瘸着腿被陆彦带了进来。
秦响的头还是不能有大动作,瞪着眼珠子看展炘辰:“腿怎么了?”
展炘辰一看他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眼圈就红了,两天而已两人却像分别了一个寒冬那么长,他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心疼又自责:“你的伤怎么样?疼不疼?”
看他身上深深浅浅的血迹和半撑着身子的腿秦响急得想坐起又疼得躺了回去,那些血渍有新有旧触目惊心,不知道这两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展明生真的这么没轻重地打儿子?!!
“你身上怎么回事?你爸真让那些警察和你动手了?”
“没,他们不敢真动手。上面那是你的血,这一点点是刚刚爬窗户擦伤的,你头怎么样?严不严重?”
秦响气结:“爬窗?从几楼?你的卧室?展炘辰,你是不是想摔死?那可是三楼!”
展炘辰抓住他的手自责的吻了一遍又一遍:“我等不了了,你那样一身血地被抬走你让我怎么办?你不该替我挡那一下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秦响,这次是意外,怪我没准备好,我应该早带你走的,我就不该对我父母还心存希望。你放心,我已经让局子里的人帮忙拖住我爸了,陆彦帮我们买了明天的机票,我明天就带你去国外,不回来了!这次谁说也不好使!”
“你疯了吗?”
展炘辰:“再没有这么清醒了!我带你走,明天就走!”
方易拉着陆彦默默退出了病房,把空间让给里面已经红了眼的两个泪人互诉衷肠……
“秦哥……又要走了是吗?”
“嗯,明天下午的机票,这次展炘辰是彻底什么都不要了,他们……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方易在门口慢慢蹲下,将脸埋在了腿上:“哥又要丢下我走了……”
远在太平洋的另一面
一栋漂亮的白色小别墅里灯火通明,陆彦和展炘辰坐在客厅里。
“你们就先安顿在这里吧,这里的华人多秦响应该能很快适应,陈医生是跟了我们家很多年的私人医生,有他在你放心吧。国内那边你父亲……”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不过等他出来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再找过来。”
陆彦拍拍他的肩:“出了国门他的手就伸不了那么长了,你们先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再好好筹划一下以后的生活,你父亲那边需要给他时间冷静,或许以后……”
展炘辰苦笑:“我明白,也没抱什么希望,这次要多谢你了。”
“客气什么,对了,忘了给方易报平安了,他一定急坏了,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嗯。”
展炘辰走到客房门口,看到里面陈医生正在给秦响做详细的检查。
他靠在门口静静看着,终于还是离开了,带着一身伤离开了那个不被接受的地方。前路要打起Jing神再好好努力了,到了这里他们便只剩下彼此,秦响只有他了,而他也只有秦响。
以后会好好保护他的,只此一次,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