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考司法考试,那段时间甚至连约会展炘辰都塞着耳机在听课件。
虽然他没有忽视自己的意思,只在看电影的时候才会做这种事情,可他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在孤独地看一场无声电影,深深的无力感让她有些慌。
这和她梦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她的王子眼睛里并不全是她,他总是看着远方,筹划着他自己的人生。他不接受家人安排的工作,独自和上万人挤着考警局,在基层奔波劳累做最危险的刑警工作,好多次受伤回来孟婉颖都会吓哭,她接受不了他满身是血的悲惨模样,几次差点崩溃。
可展炘辰依然执拗地坚持着,她总是不懂他在坚持什么,他的父亲帮他筹划好的未来不好吗?轻轻松松身居高位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在拼?
后来他终于从基层爬到了市局,本以为一切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可他依然冲在最前面做最危险的工作,这让孟婉颖觉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她不明白男人的世界,确切点说她不明白展炘辰的世界,不明白他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这场恋爱谈的她很累,两人只有在展炘辰彻底空闲下来时才能见上一面,没有她的主动就得不到他的拥抱,没有她的主动就得不到他的亲吻,即使自己的心在他怀里已经融化了,再抬头看,他的眼中却依然一片清明,这让孟婉颖心寒。
他的心,自己似乎从未得到过!
两年前的那个除夕夜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在他家里陪着庄欣蕾守岁,一直等到深夜展炘辰才一身是雪、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那个夜晚展炘辰没有陪她去看烟花,而是喝了一夜的酒,孟婉颖从没见过他喝那么多酒,更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样子,他喝到不省人事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眼睛,不停地重复呢喃:“我把他弄丢了,弄丢了!我找不到他,找不到他了,找不到……”
他?是那个他吗?孟婉颖从头寒到了脚。
她忍着泪问:“他是谁?”
展炘辰痛苦地蜷缩进了角落,不停地摇头:“不能,不可以,不能说的……”
即使醉成了这副模样,他依然没敢说出他的名字,而是将那个名字死死压在了心底。
那一夜的展炘辰前所未有的脆弱无助,孟婉颖不知所措地抱着他安抚了一夜。
后来孟婉颖才知道那个除夕夜他刚从局里出来就去了秦响家去找他,秦响的电话早已是空号,他一身警服的站在门口问秦响的下落,屋里的老太太吓得连连摇头说不认识秦响,说这是她自己的房子,最后走的时候还一直念叨你别抓他,他是好人!
原来那次出游遇见后秦响就消失了,那个扎在她心中的长刺终于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才有了那晚的一幕,展炘辰应该是找不到他了吧,所以才那么伤心?
孟婉颖觉得自己很悲哀,以为赢了没想却是输的彻底。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陪着他渡过了最焦躁无望的时光,后来他才慢慢冷静下来,之后除了工作变得比以前更多以外一切好像都正常起来。
孟婉颖又感到了希望,他会忘了他吧,一定会的!
半年前他们举行了订婚仪式,一切都是家里安排好的,展炘辰没有任何异议,这让孟婉颖高兴不已,虽然没有别的女孩那种当众求婚的浪漫,可她知道展炘辰只要答应就会好好对自己,心也会慢慢属于自己所有!
只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或许是自己要的太多?还是自己变得贪心?
一阵门响打断了孟婉颖的思绪,外面几个人一进来主管立刻走过去跟他们握手寒暄,孟婉颖跟着起来打了招呼,一行人找位置坐下开始开会。
主管向上面做的几个人介绍道:“这四个人是我们信息科里最年轻的四个主干了,业务能力没话说,今天带过来就看领导的安排了。”
孟婉颖向上望去,看到前面坐着四男两女,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格外年轻好看,只是面容严肃了点,只轻轻一瞥便觉镜角闪过寒光,冷酷无情不通情理的模样。
孟婉颖心里一颤,竟生出了俱意,这个男人的气场好可怕,比左边那两位长者还令人感到压抑。
那位年纪大的领导说话还算和蔼:“这次我们从全省选拔人才组建这个新部分感谢大家的鼎力配合,这位是新部门的负责人何子陌,接下来的一个月也是由何部长带着新人培训。包括人才的选拔都由何部长自己挑选组建自己的团队……”
这么年轻的男人居然是新部门的领导?看到来头不小。孟婉颖低着头有些走神,几个领导轮流发言把新部门的重要性夸上了天,正在神游天外时,主管突然碰了碰她。
“?”
她抬头看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不由脸一红,什么情况?
只见那个叫何子陌的直直望过来,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她抬头看过来,便开口:“你们四个中就她吧,全省各地市只派一个人来培训就好……”
孟婉颖一头水雾地看着自己被点名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