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他额前,灵流一卷,他的意识飞速地穿进了温浓的识海。
他无声无息地闯进他的Jing神世界,站在他的识海里轻笑:“让我看看你的记忆——”
一抬头,魔界少主愣住了:“这啥玩意?”
眼前是一块发着光的四方屏幕,上面还滚动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眼,看着像是某种能记载事迹的灵石。但魔界有这么光滑、这么好用的记灵石吗?难道是记录魔界机密的顶级灵石?!
路刀立即眯起眼睛辨认,还没看清那些笔画奇少的怪字,就听见耳边熟悉的声音:“哦哦哦儿子冲鸭!路叨叨赛高!”
什么东东?
这时扁平的四方“灵石”上拉出新的内容,路刀勉强认清了那行字:“他难耐地抱着红招,一边埋她脖颈上一边解开……”
傻眼路:“……”
“啊啊啊这什么绝美耐情!我要砸月票!砸!下顿吃方便面!”
沉默了三秒后,路刀黑着脸退出了这个古怪的识海世界。
他盯着熟睡的温浓磨牙:这混账在想什么鬼东西?到底yy了本少主什么?!
想揍不能揍,想骂不能骂,好气哦。
正忿忿生闷气,熟睡中的人忽然抖了一下,把路刀吓得竖起呆毛。
“……你醒了?”
温浓一声不吭,眼睛在紧闭的眼皮下滑动,手脚慢慢抖起来。
路刀清晰地看见他鬓角催生出一层细细的冷汗,连忙伸出手想去一探究竟,没想到一个拳头突然飞过来,直怼他的鼻梁。
一夜沉睡,温浓还保持着期末前早起背书的生物钟,早早就醒转起来。他打着哈欠迷蒙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要去枕头旁摸手机,却摸到了不一样的Jing彩。
“嘶——”
声音刚传进耳朵,他便惊得坐起来。然后……路刀鼻青脸肿的俊脸就映入了视线。
温浓吃惊不已:“少主你这是怎么了?”
路刀瞪了他一会,愤恨地哼了一声:“没事,打蚊子打出来的。”
温浓摸不着头脑:“这里还有蚊子?”
路刀木着脸:“有,老大一只凶蚊子,不仅个头大,还很毒。怎样,你昨晚睡得好吗?”
温浓连忙下床,摸摸鼻子:“谢谢少主关心,小的昨晚睡得挺好。”
就是……又做了那个自高空坠落的梦。他在Yin云密布的万丈苍穹下坠落,没有任何可以依靠之物。他看见鲜红的血珠不断往上涌,那是他的血。他坠落的速度太快,冲力太强,那些血珠在他眼里越来越高远,连同苍穹。
温浓对那种无限坠落,以及随之而来的粉身碎骨幻想无比恐惧。还有对苍穹云端的不知名的悲伤和眷恋,那种古怪的感情更加折磨人。
他屏退那个常年侵袭的梦,很同情地看着路刀:“少主,你要是睡不好,不如再睡个回笼觉?”
路刀白了他一眼,烦躁地抓着近似鸟笼的头发起来:“不睡了,修炼去。”
他麻利地穿回外衣和收拾头发,没一会又成了那个光彩照人的魔界少主——除了挂彩的脸。
温浓忍不住好奇:“那个伤,不能用灵力治愈吗?”
“能,怎么不能?”路刀咬牙切齿地抬手把脸一摸撒,淤痕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颜值照常高调营业。
温浓大为不解:“那你之前怎么不治愈呢?”
路刀把脸怼到他面前,鼻孔喷气:“为了给你看!你看看我伤痕密布的脸就没有一点波动吗?!不内疚吗?不心疼吗?!$¥#%……”
温浓看着眼前少年堪称完美的气鼓鼓的脸,内心无奈又好笑地想:不愧是儿子,一大早就叨叨叨。
他伸手揉揉路刀的脑袋:“特别特别心疼啊。那蚊子太讨厌了,居然害少主这么惨,简直是世界第一害虫!”
路刀霎时闭嘴,唧歪两声后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咕哝着什么“隔夜没有隔夜仇”,拉着温浓穿过了隐藏寝室的阵法。
小千世界外,魔界的太阳正冒出了半张脸,长黎殿染了一层橘色的微光,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盘着尾巴睡得正香的龅牙还发着长长的呼噜声,路刀拉着温浓溜达到它面前蹲下,捉着温浓长及腰的发辫,挑一缕柔顺的发梢去搔龅牙的痒。
龅牙的小鼻子经不住这逗弄,没一会就大张着嘴打了个大喷嚏,狐狸眼一睁开,就看见主人又在犯二。
温浓揪回自己的辫子,摸摸它委屈兮兮的脑袋,又去摸它下巴:“早啊龅牙。”
龅牙咿呜一声,蓬松的大尾巴摇了好几下,把脑袋贴他手心直蹭。
“诶诶诶,大早的干什么呢?魔界可没春天给你浪。”路刀不满地捏捏它的后颈rou,“快去洗洗脸,给少主送早点来。”
龅牙舔舔他的手,伸了个大懒腰,迈着优雅的小碎步往外跑去了。
温浓忍不住感叹:“龅牙又萌又暖,简直是我的理想型啊。”
路刀耳朵竖了竖,酝酿了一下灵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