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在这儿。”
魏晋停了动作,抬起通红的眼看他,声音都变调了,“你一直在吗?”
代长清耐心的安抚他,低下头亲他,“嗯,一直在。”
“即使我不在了你也会在吗?一个人也能活的好好的吗?”魏晋擦了下眼睛,勉强扯起唇角,要笑不笑的模样,“就像……就像我母妃走了,我也活的好好的这样?”
代长清拧了拧眉,“你怎么了?”
魏晋摇头,紧紧抱住代长清,“没什么,我就是太害怕了,那个梦太吓人了。”
他那样用力,好像要把两个人融在一起。
代长清当然察觉他的不对劲,可已经盘问过所有昨日跟在魏晋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什么异样都没有,魏晋是突然成这样的。
自那日后魏晋缠代长清缠的分外厉害,就是在公共场合,魏晋也是拖着代长清的手,代长清同人说话,他就支着下巴直直的看他,代长清批奏折时,他就在后面靠着他的背。
宫人暗地里传代长清给魏晋吃了什么药,把魏晋给迷成这样了,代长清自己也怀疑。
他无奈的拦住魏晋又要亲他的动作,“皇上。”
每日一有空就要亲他,跟他做,魏晋的身体受不住。
魏晋舔了舔唇,像不知道他在无奈什么一样,引诱道:“不想要吗?”
“那朕走了?”
代长清又握住他的手腕,亲了亲他的眼角,“出宫玩怎么样?”
魏晋干脆摇头,“不去。”
代长清定定的看着他,“皇上,沉迷美色,不理朝政,是昏君的作为。”
“这同家暴内人是一样不耻的。”
魏晋点头,“所以呢?”
不等代长清接话,他自己答了,“所以长清是不行了,没关系,朕可以在上面。”
代长清眯眼,虽说知道魏晋就是在激他,但男人听不得不行这两个字,他抱起魏晋放到桌案上,“疼吗?”
魏晋自己利落的扯掉腰带,“不疼。”
这话是实话,这些天他缠着代长清做的多,可代长清却一次比一次温柔,好像他是个玻璃娃娃,用一点力就会碎。
室内一片旖旎,喘息声连绵不绝,魏晋就像化身成了彻头彻尾的妖Jing,一点儿也不遮掩忍耐,给出的反应自然又让人热血沸腾。
到最后的时候,代长清忍不住用了力,咬了下他的肩膀,“以后不许这样了。”
魏晋根本不怕,反正代长清不理他,他也有法子缠他。
他就像海绵,在离水前拼命汲取水分,能留在身体里一点是一点。
……
四月下旬,谢无画启程回封地,魏晋在宫门口送他,赏赐了许多东西,其中有两大箱上好的润.滑.剂。
谢无画啧了声,“两箱哪够我用?小看我了啊。”
魏晋失笑,“戏过了啊。”
两人笑了一会儿,说起正事来,“沈家那两个你自己照看吧,我收留了那么久,仁至义尽,我要回去跟钟愈过二人世界了。”
魏晋诶了声,“不行,你带他们走,我后宫里连个女人都没,他们在里面住着是什么意思?”
谢无画不说他都忘了这两姐弟的存在了,沈白玉得送走,送的远远的。
谢无画:“……”妈的。
“那我府里也没人啊,住着他们两个孩子,也很不方便的。”
“那不一样。”魏晋道:“你名声已经没了,所以这时候把他们送不送走都没关系。”
谢无画一脸木然,接受了这个说法,“也行,跟我回封地就回吧。”
他看了眼外面的红墙,忽然道:“红墙配白雪,可惜今年没看见。”
皇宫里冬天最漂亮的景,就是白雪落下,红墙前一颗掉光了树叶的大树,随便一拍都是壁纸,可惜今年冬天没下雪,谢无画也没来几次皇宫。
魏晋注视着他的侧脸,捻了捻手指,低应一声,“今年能看见的。”
“你跟钟愈好好过,腻一辈子吧。”
谢无画笑着点了点头,拍拍他,“你也是啊。”
等谢无画的马车已经不见踪影,太阳也落下山,魏晋还立在原地,看着那一块红墙,垂下眼转身回去了。
有些事一旦确定了时间,就会觉得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是一天,又接一次吻就是一个月。
边疆传来消息,蛮夷来犯,几次叫阵,魏晋手指颤抖的拿不住笔,他让大将军带兵平乱,竭力镇压。
晚上一整晚睡不着,死死的抓着代长清的手,恐慌的浑身发冷汗。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八月来了。
魏晋这几个月迅速消瘦,脸色也很不好,御驾亲征前一天,魏晋躲开代长清,自己一个人在御书房里,把信和诏书都准备好,他整整写了一个下午,写了很多张纸,最后又全部烧掉,只留下一张。
都写好后,他一眼不敢再看这两样东西,叫袁公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