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拦着,”戚尘道,“他们憋了一股劲儿憋了那么久了,不让他们发泄发泄,他们几天都别想睡踏实了。”
路梵啧啧两声,“你居然是这样的戚校草。”
路梵两天没有吃主食,拉肚子后遗症,以喝粥为主。
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肠胃这么不好,想来都是这几年吃饭不规律引起的。
施一帆当天下午就活蹦乱跳了,估分成绩远超过他的预期,他一下子在家里的地位都高了好几头,晚上就嚷嚷着要出来吃夜宵吃烧烤。
杨子然:不减肥啦?你现在也不运动了,还吃,会反弹的。
施一帆:我就随口说说,不是真的要吃。
他还没把小青梅哄好呢,去她家找人也不在,施一帆可不敢掉以轻心,都打算让他妈为儿子的未来幸福出点力了。
路梵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姥姥他们已经在飞机上了,本来路梵还说考完了没事要去接他们,常卜寅毫不客气地堵了回来,“你姥爷身子骨好着呢,Cao什么闲心呢,”路梵就只能等着他们到了去接机。
晚上十一点多到,路梵和戚尘还没出门。
路梵扒拉着手机,可能这两天胃口不好,也吃不了什么,总有点力气不够用。
路梵:商业街新开了家西域烧烤,来吗?
施一帆:来来来来!
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杨子然特地发语音来嘲笑他:“不是说不吃了吗?”
施一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们这是钓鱼执法啊!”
可怜他傻乎乎的现在脑子里全是吃烧烤怎么调一碗香喷喷的蘸料,不能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路梵吃不了烧烤,路梵连水果都不敢吃两口,跟坐月子的小媳妇似的,肚子上还放着热水袋。
戚尘在旁边看书,西方的科幻小说,是路梵以前随手买的,他就随手翻了起来,看着还挺有意思。
他们算着时间出门,戚尘盯着路梵多穿了件厚外套,怕肚子再着凉。
打车去机场的路上,他们两个都坐在后座,这司机师傅不知道是遇上什么事了,开个出租车险些开出了蹦蹦车的既视感,几乎时刻都在变道,见空就插,路梵和戚尘已经多次扶了车门,这司机还总踩急刹,路梵虽然没考驾照,但常识也知道这人大概率是才上岗。
这样开车真的没问题吗?怎么感觉是马路杀手。
路梵无声吐出一口气,跟戚尘咬耳朵,“早知道就听你的,让你家司机送好了,我总有种我要在这条路上嗝屁的错觉。”
戚尘还有心情笑,“后悔了?”
“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我的,”戚尘对他说完,身体猛地往前窜了一下,扶着前排的座椅大口的喘气,声音虚弱地说:“师傅,麻烦慢一点,我有心脏病。”他用手扶住自己胸口,胸前剧烈起伏着,一副随时都会病发的状态。
司机大哥也有点慌,“你、你坐好吧,我开慢一点。”
接下来,超车不存在了,随意变道也不存在了,连刹车都踩得十分温柔。
路梵眼睛都瞪圆了,还带这么玩的啊。
姥姥姥爷很少坐飞机,上次坐飞机还是十几年前,他们从C市离开隐居到文朗小镇上。
下了飞机以后,提行李花了不少时间,等他们从出口出来,路梵坐在圆盘等候区上,困得直眯瞪眼睛。
看见他们猛地清醒了一点,用手机软件约了个大点商务座的车,思思也有些困了,但是不肯睡,眨巴着大眼睛在路梵腿上坐着,不自在的一直挪着屁股动来动去。
路梵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了思思?”
思思抬起头,有些无措地看着姥姥他们,“硌的很,”他低头盯着路梵的腿,还伸手摸了摸,以为是什么东西,结果就是腿。
姥姥这才注意到路梵瘦了不少,“怎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高考压力太大了吧?”瞧把孩子折腾的。
常卜寅也认真瞧了瞧,“瘦的都没有个人样了,不好看了。”
路梵:“……”
怎么差不多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觉得怪怪的呢。
路梵:“不是考试的事,这两天吃坏肚子了。”
戚尘无声地笑了两下,路梵又想起那个“交友不慎”的“友”。
姥姥:“肚子吃坏了?我来了,给你好好养养,一个星期就让你恢复回来。”
姥爷:“知道肚子吃坏了还能怎么说吗?”大家都看着他,常卜寅,“一肚子坏水。”
路梵:“……”
戚尘这回笑出声音来了,虽然很轻,路梵还是捕捉到了,悄悄伸出手,在他腿上揉搓了一把,抗议。
这小老头,越来越讨厌了,还会讲冷笑话了,谁教的,太不负责任了!
晚上就简单洗洗睡了,路梵回到房间里,在思考一个问题。
“感觉是不是得考个驾照?”他问戚尘,“高三考驾照的是不是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