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沈刻小时候的那双小短腿,噗嗤一笑。
季意拿过手机,给沈刻发微信:你吃过钙片吗?
沈刻很快回:没有。怎么?
季意酸酸地想:季苒小时候被我喂了好几瓶钙片,才长到如今的一米八,你居然不吃钙片就比季苒还高。
季意回:没什么,你高嘛。
然后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猜猜我在哪儿?
看到照片,沈刻蹙眉自床上坐起,问:你不在家?
季意:不在,嘻嘻。
沈刻:你在哪儿?
季意走到窗前,拍了张夜色下的古镇风景,画面灯影绰约,粉墙黛瓦轮廓模糊,朦朦胧胧像抽象派画作。
他发给沈刻,切换到语音:“我爸发神经带我来旅游。美不美?江南水。”
沈刻:“……”
随意聊了几句,沈刻说:“既然是去散心,那就好好玩。”
季意:“嗯嗯,回去带土特产给你。”
沈刻失笑。
季意:“好了不说了,你早点睡,你明天还要上学呢——哈哈,羡慕我可以出来玩吧?”
沈刻:“嗯,羡慕,多拍些照片给我看。”
季意一口答应。
隔壁,邱旻先去洗,不到十分钟,便穿着浴袍出来了,风sao地敞着领,露出蜜色胸肌。
夏知礼看他一眼,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故作镇定地去浴室。邱旻却伸手一扯夏知礼衣袖,说:“浴室的地比较滑,你小心一点。”
“……好的。”夏知礼匆匆甩开邱旻作乱的手,几乎是逃进了浴室。
浴室的地果然很滑,夏知礼几次要滑倒,扶着墙才不至摔着,他明白邱旻为什么只是洗了不到十分钟了,于是他也洗了不到十分钟。
出来后,他发现邱旻就像孕妇似的扶着腰,龇牙咧嘴踹墙。
夏知礼:“……”
邱旻察觉,回头:“……”
夏知礼:“邱总,你怎么了?”
邱旻也没料到爱干净的夏知礼也只匆匆洗了不到十分钟,此时被发现,也不好瞒着,只得委屈又愤恨地说:“浴室地滑,我摔着了,腰疼死了。我要投诉这家旅馆!让它倒闭!”
夏知礼噗嗤一笑,紧张尽数消散。几分钟后,他从客栈老板那里拿到了活络油,老板十分抱歉,说浴室刚改造没多久,谁曾想就被无良商家坑了,用的不是防滑砖,过段时间还得重新铺,希望他们多多包涵。
夏知礼问:“就我们那一间房是这样吗?”
老板:“啊,是的……实在对不起。”
夏知礼笑笑:“那还好,要是我老板的儿子摔了,那可就麻烦了。”
在夏知礼看来,他家少爷脆弱得就像花瓶,明明该小心供着,却总是被摔打,那条小命坎坷得很,也宝贵得很。
邱旻趴在床上,露着半身,脊背的肌rou就像沟沟壑壑、雕刻粗犷的汉白玉,充满力量的美感。睡袍褪到腰部以下,堪堪遮住挺翘的tun,毫不设防地趴在那里,就像等着人对他做什么……
夏知礼进门即被这样的画面冲击心绪,活络油差点掉地上。
邱旻线条硬朗的下巴搁在小臂上,听到门声,希腊雕像般的侧颜缓缓变换角度,就像立在云端的天神一瞥人间——
然后嘴一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揉揉。”
夏知礼:“……”
呜呼哀哉,天神惨坠凡尘,多少人为他折腰,他却为地砖折腰。
夏知礼收敛心绪,走了过去。
☆、抱抱
活络油倒在掌心,双手使劲搓热了,然后覆在那腰线紧实、肌rouJing悍的后腰按摩揉压,慢慢加大力度。
掌心贴着细腻的肌肤纹理,热感逐次递增,夏知礼额沁细汗,尽量心无旁骛。
邱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就这样……对,就那里……”
“……”
半晌无言,邱旻扭过脸伸长脖子去瞄夏知礼,“夏秘书,怎么不说话?”
夏知礼:“别把脖子也扭了。”
邱旻兀自乐:“还生气呢?”
夏知礼动作一顿,淡淡反问:“我生什么气?”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觉得你生气了。”
“没有的事。”
“是因为汤莉莉?”
夏知礼不承认,“我为什么要生她的气呢?你这话说的也太奇怪了。”
邱旻:“那就是生我的气,怪我勾引她?”
夏知礼:“……她是少爷同学的妈妈,你不该失礼。”
邱旻还委屈呢,“我这不是看得上她嘛——噢!”
原来夏知礼手上下了狠劲,邱旻疼得老腰一抖,咬牙回头:“夏秘书,你要谋杀上司吗?”
夏知礼给他按揉拍打,眼不抬说:“没注意,抱歉。”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给我来这一下,在你眼里,我就那么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