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挂断电话,廖星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独自一人回到宿舍,他颓然地坐在凳子上,目光空洞且虚无地看着小室友的床,犹如青春期男生陷入爱情困境中,只是他这青春期来得较晚。
看了会儿,打开手机,翻出与“先帝”的聊天记录,企图从其中找出一些小室友动心的蛛丝马迹。聊天记录无非就是那些,倒也没什么值得研究的,廖星河突然想起,两人从加上微信后,都未曾看过对方主页。
指尖触及屏幕,进入小室友的主页。
小室友最近一条朋友圈是昨天晚上发的,分享了一首歌,叫《灌想冥空》正是昨晚分享给他的那首禅乐。
下面还有一条是昨天早上发的,只是简单的一张小馄饨照片,是他昨天去买的,不知道小室友什么时候拍了照,还配了一张文案:这难道就是林培文平日所享受到快乐吗?
林培文?
林培文是谁?
小室友感受到什么快乐了?
接着又往下翻了翻,然后廖星河非常凑巧的看见了一条专门为他编辑的文案:开学第一天就认识了两位新室友,其中一位居然还和我是一个地方的「//惊讶」「//惊讶」「开心」「开心」。
下面还有林宇直不知道对谁的回复:没有照片,我的室友凭什么拍给你看啊!
廖星河动作一顿,视线锁定“我的室友”四个字上,高中语文谁教的,怎么这么暧昧啊!
大概偷窥他人朋友圈都有一点点刺激,廖星河越看越想看下去,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林宇直冲进来的速度如同一位接到医院病危通知而心急如焚的老父亲,他嘴里咬着一颗棒棒糖,口齿不清道:“廖哥,你是哪儿不舒服啊?”
廖星河想被抓包的小偷,忙将手机一扣:“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会回来?
林宇直气喘吁吁的坐下,拿出嘴里的棒棒糖:“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我回来看看。”
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他日若凌云,定与你同甘。
这凌不凌云不知道,同不同甘也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担心廖星河不能理解他的好,还点破道:“作为室友关心你应该的嘛。”
廖星河避开那两道对他来讲过于灼热的目光,然后听见小室友更加灼热的话:“你千万不要逞强,我可以陪你去医务室的。”
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为了什么,就为了雪中送炭,就为了再当一次老父亲。
林宇直拖过张椅子,和廖星河面对面坐着,用舌头把棒棒糖顶去另一边,脸颊鼓起来,眼睛亮亮的问:“廖哥,你真没事儿,我看你在迎新大会上脸色就不好……”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廖星河能闻到说话时从唇齿里出来的水蜜桃味儿,那股味儿腻得心发慌,唇瓣上残剩了块糖渍,亮晶晶的,两片红唇一开一合。
“廖哥,”林宇直觉得廖星河不对劲,他伸手在廖星河眼前晃了晃:“你听我说话没,你是不是中暑了啊,廖哥,你有啥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不是朋友嘛!”
手腕腾地被抓住,林宇直声音戛然而止,廖星河皱眉,有点气:“你故意的吧。”
林宇直张嘴:“啊???”
真他妈不知道收敛,廖星河眉头狠跳了一下,直接伸手把棒棒糖从嘴里拖出来,扔去垃圾桶,神色颇有些难堪:“成年人吃什么棒棒糖。”
说完,就去了洗手间,留下林宇直一人懵逼:艹,他吃个棒棒糖碍着什么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廖星河:他为什么吃棒棒糖啊,不会在暗示我什么吧!
第17章 质问
迎新大会后,第二天便是军训。
一大早上所有人先到教室上理论课,吃完午饭,下午开始实地训练。
江城这几天温度没下过三十八,林宇直穿着迷彩服,站在队列中,阳光晒得他皮肤绯红。教官站在前面讲话,这会儿还能听进去半个字,算他输。
廖星河个儿高,站后面一排,全程盯着小室友那颗焉儿吧唧的脑袋,跟缺水的小树苗儿似的,摇摇晃晃,刚开始还算安分,后面不安分了,和右手边的程一心说小话。
他问:“心,一会儿训练完了吃啥?”
程一心是个讲究人儿:“我想先回宿舍冲澡,浑身汗渍渍的吃不下饭。”
小室友皱眉,想了想:“那我也先回宿舍。”
说完想起什么,林宇直回头,没和人讨论吃啥,他选择从另外一个切入口问:“廖哥,你热不热啊?”
太阳大,迷彩帽遮不住刺眼的紫外线,林宇直鬓角全是汗,他微微抬起下巴,对上那双淡漠的眼睛。
杏眼眯成一条缝,眼里有着一弯浅浅的光,微弯的唇角像只被太阳晒舒服的猫,仿佛下一刻就能对你敞开肚皮儿任君抚摸,整个人带着一股乖劲儿。
怎么和别人只是讨论吃什么,到他这儿便是先关心他热不热,难道这他妈就是gay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