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等那人如释重负地逃离这里,尉昊重新将视线投在我身上,还染着血迹的食指极为温柔地抚上了我紧抿的唇:“然然,不许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跟我闹脾气。”
闹脾气的法子还要你规定?
我愈发不满。
再加上鼻尖淡淡的血腥气让我反胃不已,我哼了声,满脸嫌弃地抬手想拨开尉昊:“我不要你碰我。”
我是想狠狠凶他的。
但浑身烧得软绵绵没力气,不仅手没推开,口中发出的声音也跟小猫叫唤似的毫无威慑力。
羞恼交加之下,我开始改用指甲挠他。
尉昊垂着眼捏住我腕骨往头顶一按,整个人旋即直接压了上来:“你不要我碰,还想让谁来碰?”
我身体健康时都没有能跟尉昊正面抗衡的本事,现在更是三两下就被收拾得衣衫凌乱,shi着眼委屈巴巴地任对方撞了进来。
被强势而激烈地贯穿了好几次后,冲撞带来的眩晕感让我的视野都开始变得模糊。
我承受不住地蜷起身体哭喘,本就晕晕乎乎的脑袋随着对方的发狠抽送更是变得一团乱麻:“你、呜!你不要这么用力……我发烧了……现在很难受……”
尉昊往我脸颊亲了口,眼瞳里满是我读不懂的晦涩暗沉:“难受?但凡你乖一点,我也舍不得让你这样难受。”
又是乖一点!
我都记不得这人最近跟我说了多少次这话,之前在宴会的休息室里也总要求我乖一点。
可凭什么?
他要是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无条件地宠我,我跟他直接一拍两散不是更好。
我恨恨地昂起头咬住尉昊性感好看的锁骨,忍着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汹涌快感,用还在发颤的声音含含糊糊地同他顶嘴:“你又不是Dom……我凭什么……要乖一点?”
抽送的动作停住了。
尉昊意味不明地深深盯着我看了会儿,忽然自嘲地低笑了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趁热打铁继续气他,而是有点不知所措地攥紧手指,顺带乖乖闭了嘴。
这人逐渐敛起笑容,语调平和到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所以然然的意思是……像我这样好好宠着你,会被三番五次地亮爪子。但如果狠下心像Dom一样对你用鞭子,反而可以用恐惧和糖果驯服你。对吗?”
我被问得懵了。
尉昊这话听起来就很不对劲,但如果我非要辩驳,好像又无从说起。
毕竟我现在对他和对待Dom的态度确实如此。
见我说不出话,尉昊叹了口气。
他一边挺腰顶进最深处,一边按住颤抖不已的我轻声细语地询问:“然然,你为什么一定要抗拒……自己是天生的Sub这件事呢?”
这话……Dom也问过我。
确实尉昊也很惨啊(后妈落泪
Angelic Bitch 66
Dom问我的时点,是调教结束的那天。
可能是我流露出了期待离开的念头,他最后时段的调教强度特别大,弄得我每天都在崩溃边缘徘徊。
等最后一颗shi漉漉的跳蛋被Dom从我的体内取出,我已经反复高chao到没力气了,哽咽着将脑袋枕到他大腿上,再维持不住标准的跪姿。
Dom没有因为这点罚我,而是伸出裹在白色手套里的修长五指托住我下颚,经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沙哑低沉:“明明是个惹人疼爱的天生Sub,为什么总要否认自己的本性?”
我听到这话愣了半天,忘了第一时间对他的提问作出答复,甚至在对方二度开口后都不知该怎么回应。
下场是在跨出会所大门前,我又跪着领了结结实实的二十鞭。
那记忆痛得刻骨铭心。
以至于如今一听到相同的问题,我就立刻将答案抛了出来:“这不是我的本性,是被强迫的。我……我讨厌Dom。”
“是吗?”尉昊笑了笑,神色淡淡的,“有人拿枪指着你逼你踏入会所吗?有人威胁你必须要接受邀请函吗?六个月的调教期……虽然你总是动不动就哭得特别厉害,实际上却一次安全词都没用过。嘴上说着讨厌和害怕,每晚却都要乖乖待在Dom身边才能安然入睡。”
他叙述的事实太过细节。
我微微睁大眼,只觉得一瞬间如坠冰窟,虽然紧密结合着的地方热得发烫,呼吸出的气息却冷得厉害。
……
我这些日子,到底待在一个什么样的人身旁?又在向谁求救?
可明明是尉昊把我从Dom手里解救了出来,又带着我来到安全地带搜集那人讯息。
荒诞到让我头皮一阵阵发麻的矛盾猜想,以他抽出性器下床、从床头柜里取出半张熟悉的面具而告终。
我惊慌到完全说不出话来,身体僵硬地连逃跑都不会了。
“然然你这是什么反应?”尉昊有点无奈,曲起手指弹了下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