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好奇强打起Jing神,准备仔细听听他俩对话。
聂文洲还没开口,又是一阵脚步声。
有人撞开门径直扑到了我身上,紧张兮兮地扒着我的肩不住摇晃,喉咙里还发出小狗惶恐不安时特有的细微呜呜声。
这孩子搭在我身上的手也是冰冰凉,显然是真被吓着了。
我忍住摸摸许子航脑袋的想法,尽职尽责地继续扮演一个睡着的人。
聂文洲不紧不慢地沉声道:“我也不知道,易然被送来后就一直在昏睡,怎么喊也喊不醒。所以想来问问你俩……也好让医生对症下药。”
“你在怀疑什么?”我家小崽子扶着我肩的手稍稍收紧,语气里的敌意无比鲜明,“对症下药?是有人破坏规则,对他动了什么手脚吗?”
“不太清楚。”聂文洲将许子航的质疑丢了回去,“尉昊,你是最后一个接触然然的。离开前他有什么异样吗?”
被点名的那人轻声叹息:“没有。然然缠着我撒完娇,就很乖地盖上被子睡觉了。”
“撒娇……呵,你在向我炫耀?”许子航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地嘲讽道,“催眠又不是彻底洗脑,迟早会失效。到时候他一想起来你曾做了些什么,肯定看都不想看到你,更别提撒娇了。”
正检查我心率的尉昊沉默数秒,语气淡淡的:“总比你好一点。身为黑道太子爷却有狂躁症,连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要不是我家然然傻得可爱,你以为你所谓的双重人格可信度能有多少?”
他们接下来还争论了很多别的东西。
比如到底谁能先令我亲口说出“最喜欢”这个词,好让落败的另一人退出竞争。
所以这才是要我告白的真实原因。
不是因为喜欢而想要宣之于众,而是因为……
这是一场赌约的重要筹码。
我藏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握紧,而后又渐渐松开。
听着这些话,我一时之间体会不出什么别的情绪,只从心底里觉得迷茫。
我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但总之……
我不要跟这俩混蛋好了!
Aic Bitch 48
又过了会儿,聂文洲找了个理由把那俩家伙强行送了出去。
我此刻睡意全无,也没等聂文洲让我睁眼就坐起身靠在床头,抱着膝盖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发呆。
一直以来都只有我骗别人的份。
才……才不准别人骗我!
尤其还是……
我一直都觉得没什么心眼的家伙。
合着我鱼塘里养的都是食人鱼。
我越想这事,鼻腔就越发酸,眼眶也热热的。
……王八蛋王八蛋!
我用力抹了把脸,打算特别潇洒地拉黑这群家伙的联系方式。
在口袋里掏了半晌,我才想起来我那手机早在跳楼时就遗失了。而这几天糟心事一件接一件,我甚至都没有独处的机会来忆起这件事。
我抽了抽鼻子,愈发委屈地看向被缓缓推开的卧室门:“手机……没有了……”
聂文洲微微皱眉,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我身边,大手搭到了我脑袋上:“我给你再买几个,哭什么?”
他这回倒是没用恶劣的语气调侃我是小哭包,但我却忍不住想接着哭,一边哭还一边往他怀里钻,眼泪把这人的衣服打shi了一大片。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聂文洲啧了声,右手用力环住我的腰,“我不喜欢看到你哭,再这样我就Cao你。”
我听了本想咬他,但脑袋晕晕乎乎,到最后不知怎的反而哭得更凶了:“不要!你太大了,还做个没完!每次都弄得我很疼……呜呜哇——!”
聂文洲微微眯起眼,伸手测了测我的体温:“没烧。”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反常。
按我往常的性子,早就找聂文洲借手机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再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准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怎么会像小孩子一样在这家伙面前露出这幅样子。
而且就算要撒娇……
也应该向尉昊哥哥撒娇才对。
虽然他骗我,但是……
我好像应该听他的话来着。
只是……为什么呢?
我有片刻的失神,在想明白之前攥着聂文洲衣领,软绵绵地喊了声尉昊的名字。
话一出口,我就气得给自己手上掐了道红印,登时疼得眼泪再一次下来了。
聂文洲眼神微沉,指尖沿着我手臂仔仔细细摸了一圈:“不准掐自己,否则我要用手铐把你锁起来了。”
“如果你想……那就铐吧。但是可以加上内衬吗?”我昂起头看着对方,脑袋愈发晕晕乎乎,“……会疼。”
“易然,你最好早点恢复正常。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去问尉昊……这种药是哪儿买的。”聂文洲黑着脸把我按回身下,眼神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