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逃课,并用最快的速度跑了一路,才会露出现在这幅有点狼狈的样子。
这孩子白皙的耳朵尖微微泛红,眼神亮晶晶的,仿佛在眸底藏了片浩瀚星河:“您来了!”
我不太喜欢浪费时间,也懒得追责还没有定论的照片事件,就垂下眼,直截了当地进入了主题:“小航,我们结束了。”
微风拂过脸颊。
一声声聒噪蝉鸣伴着远处学生的吵闹声传入耳膜,却怎么也无法盖过愈发清晰且沉重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
我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应,稍感烦躁地掀起眼皮望向对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
他眼里的光消失了。
这孩子似乎用了很久才理解了这话的意思。
他死死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到手背青筋毕露也没敢拽住我衣角,语气难过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地哭出来:“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您说出来好不好?我一定改,再也不会做惹您生气的事。请您……别不要我……”
这模样像极了一只下雨天被主人捡回家、养了段时间又被塞进纸箱随意遗弃的小nai狗。
我努力忍住抚摸他脑袋的念头,表情仍然冷淡,语气却忍不住软了下来:“我……讨厌你有事瞒着我。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拍那种调教性质的照片好玩吗?”
这话一出口我就想给自己来一巴掌清醒清醒。明明打算分手前把气撒个够就潇洒离开,怎么搞得像在撒娇。
我沉下脸转身就走,却被忽然鼓起勇气的这小王八蛋冲上来握住了手腕。
直接施加在腕骨上的力道重得令我皱眉,不禁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您是……怎么知道的?”许子航松开手咬了咬下唇,眼神有些躲闪,“我……我不是有意向您隐瞒……拍摄是被禁止的,我不该带头犯错。但请您务必告诉我,是谁跟您说的?”
禁止拍摄?带头犯错?
这都哪跟哪。
我听得一头雾水,隐约觉得我跟许子航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正打算问得更细一些时,肩被人一把搭了上来——
“哟,这不是小哭包吗?”
我一扭头,果然是聂文洲那混帐东西。只是为什么这尊瘟神会出现在大学校园里?还跟我遇上了?
他剑眉微挑,漫不经心道:“真巧,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把你忘记带走的东西还给你。既然今天正好撞见……收好。”
“嗯?”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人将揉成一团的绵白布料递到我面前,下意识接过并抖了几下。
……
妈的变态。
在零星路过的学生投来异样眼光前,我面红耳赤地将那东西抱进怀里收好,狠狠瞪了聂文洲好几眼。
许子航怔了会儿,哑着嗓子轻声问道:“您跟他……”
“与你无关。”我有点心烦意乱,拽着聂文洲头也不回地往校外走,“你现在有什么资格问我?”
这次,我养了很久的那只小nai狗……
没有再追上来。
Aic Bitch 30
一走出校门,聂文洲就反手握住我手腕,将我强行拉到了僻静的小巷里。
我起初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之举就乖乖跟着走了。
这人将我按着肩压在冰冷坚硬的白墙上,语气淡淡的:“易然,是你自己提的分手,怎么现在看起来……倒像是被甩了的那个?”
“什么分手,聂总你不要开玩笑。”我当然死也不认脚踏几条船的行为,恹恹地垂着眼小声为自己辩解,“我跟你说过那孩子是我资助的一名学生,现在他做了些我无法原谅的事……”
话说到一半,我猛地想起来那些照片可不就是聂文洲告诉尉昊的。
啧。
虽然知道眼前这人替我拦下照片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但我还是没法给他好脸色。如果不是他去找尉昊,之前那次汇款的事大概率会被尉昊渐渐淡忘,我也还能养至少一个月的小nai狗。
……
玩腻了再丢掉和被别人施加压力逼着遗弃,这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无法原谅的事……”聂文洲沉yin半晌,大拇指缓缓挑起我的下巴,黑眸里带着探究意味,“比如?”
自己心里一清二楚还要装不知情!
我想狠狠瞪他一眼却不敢,最终压着火,用细若蚊yin的音量软声道:“照片的事尉昊已经告诉我了,谢谢聂总帮忙。但我希望你下次不要瞒着我去调查我身边的人,更不要……跟踪我。”
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对我的行踪未免过于了如指掌,而且明显在针对我养的小nai狗。
我在酒吧找许子航时被聂文洲抓了个正着,之后去Bridge打算找那孩子道歉时也被他抢先一步在街边拦下了。上回在图书馆陪许子航自习,也是他卡着五分钟的点把我喊走,对车程计算得十分Jing确。
至于今天就更过分了,分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