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盘腿坐在了车顶的中间。
落日余晖悠长,染红了半边天,这里没有任何的遮挡物,能看到清晰的看到鲜红的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下去,也能感受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里荒无人烟,鸟兽绝迹,只有漫山遍野的砂石和一辆红色的牧马人,尘世喧嚣被抛在脑后,换来的是满身的惬意。
景星河躺在了车顶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你困了吗?”
“有点。”景星河眨了眨眼睛,又闭上了。
到了年末,派出所事情有点多,打架斗殴喝酒闹事,每天都有人报警,前段时间花寨还出现了几个特大诈骗案,诈骗超过五千金额的群众有六个人,已经将案件转移到了刑警那边,最近也需要配合调查,再加上局里要在年底审查“一标三实”的更新情况,有开不完的会,打不完的电话。
事情都堆在眼前,景星河感觉自己一个脑袋两只手根本不够用,又要加班,又要值班,连一个完整的双休日也好久没有过了。
累是真的累,景星河把手搭在眼睛上,沐浴着这难得的艳丽晚霞。
章连山看着景星河疲惫的样子,靠过去提议道,“要不你辞职吧,我开农家乐养你。”
“那我不就是吃白饭的了。”
“谁说你是吃白饭得到了,你可是老板娘,要不要当我农家乐的老板娘,很清闲的,一点都不累。”
派出所的工作累是累,可充实也是真的充实,而且这份工作是景星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工作,一份他自己找到的工作,是他脱离家庭,真正独立自我存在的一次成功尝试,景星河享受这份充实,他不想辞职,至少在他寻找到更合适的发展之前不想辞职。
“只是最近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景星河睁开了半只眼睛,找到了章连山的胳膊,便顺着胳膊枕在了章连山的腿上。
章连山玩弄着景星河的头发,“难道你就对我农家乐老板娘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我已经是了啊!”
景星河睁开眼睛,看到了空中倾洒下的柔软夜色,也看到了章连山眼中的笑意。
章连山用手托着景星河的头,跨开腿撑在了景星河的身上,另一只手顺着景星河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手摸上了景星河柔软的腰,轻轻的揉搓着那一片的皮肤,轻拢慢捻抹复挑,勾的景星河越发的软了下来,很快揉搓够了的手又向后伸去,按在了景星河的背上。
景星河被背上的推了起来,摁在了章连山宽阔的胸膛上,景星河抬起头,看尽了章连山炽热的眼神,大概是比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耀眼,让景星河不由得想要靠近,想要陷进去。
景星河又换成了盘腿的姿势,勾着章连山的肩膀把自己送了上去。
“接吻吗?”景星河问他。
章连山小时候很喜欢吃果冻,那种绿色的苹果味的是最让他喜欢的,可是那时候他家没有钱,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能看着别人吃,后来家里富裕了一点,章连山终于有了自己的零花钱,他拿着自己的零花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小商店,激动的指着柜台里的那个绿色果冻说我要四个,妈妈一个,爸爸一个,弟弟一个,我一个,他交出去了四枚一角的硬币,换来了四个躺在手心里的圆润果冻。
章连山把其中的三个放进了口袋里,只在手心里留下了一个,果冻是轻透的绿色,放在眼前的时候能看得到天边那轮小巧的太阳,他终于也像别人一样能正视太阳的光芒了。
章连山撕开果冻上面那层薄薄的塑料纸,里面的果汁流出来摔在了地上,章连山立刻伸长了舌头去接着果冻里流出来的水,又一小口一小口的舔着滑滑的果冻,可他太过于小心了,小小的果冻拿了一路舍不得吃掉,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果冻从手里掉了下去,在土里摔成了几半。
捡不起来了,失去了容器的果冻就是易碎的泥鳅,越是用力,越是破烂,章连山看着滚在尘土里面目全非的绿色果冻,一步一回头,哭着跑回了家。
章连山回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擦去了眼泪,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口袋里剩下的果冻放在了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的手里,还在吱吱呀呀学说话的章祁连将果冻的汁水撒了一地,章连山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味道,是甜的,和他尝过的一模一样。
章连山那时候就想着以后有钱了天天吃果冻,上顿吃草莓味的,下顿吃樱桃味的,夜宵是苹果味的,早点是混合味的,高兴了多吃三个,不高兴了多吃四个,要是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那就吃到自己感觉到高兴为止。
章连山人生中第一次渴望的东西就是苹果味的果冻,后来随着长大,他渐渐淡去了那种渴望,再也没奢求过什么,可那天他在办公室里他遇到了景星河,景星河用他那双盛满星河的眼睛看着他,那一刻,章连山心中的渴望和奢求忽然就又出现了,强烈,亲近,挥之不去。
景星河是他年少时的梦,是经年不息的执念,是他此生的挚爱。
他的景星河也有着苹果的清甜,章连山在那张唇上辗转啃咬,好似永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