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
虞世尧看他情chao渐渐褪去的脸,还是一如之前,带着稚气的孱弱,不见长大的样子,心里发软,搂着他亲了又亲,把他洗澡时放在盥洗台上的戒指拿过来带上。
这枚戒指还是之前虞世尧准备的那个,后来在简然生日的时候给他带上的,他就带了三年,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拿下来。
简然对他要的太少了,让虞世尧总是担心会在哪里亏欠了他。
虞世尧本来准备在他毕业的时候求婚,就是现在因为这些事弄乱了步调,想着有点歉意地亲了一下他细细的五指。
当每天八点左右准时醒来的虞颂在门外nai声nai气叫人的时候,虞世尧正在给简然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差点就让他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还是昏昏欲睡的简然听到了,才把守在门口的儿子放进来。
虞颂蹬着小胖腿爬上床,坐在简然怀里,白嫩的小手抓他的头发玩,和他分享:“妈妈,我刚刚喝了一杯牛nai。”
简然抱着他rou呼呼的小身子像是抱了一个又香又软的抱枕,更想睡觉,眯着眼睛,说:“那你好乖。”
虞颂现在表现欲很强,尤其想在他们面前说话,又骄傲又满足:“他们说喝完就能见到你了。”
虞世尧笑了一下,捏了捏儿子棉花似的脸,说:“好了,猪崽下去吃早餐,让妈妈再睡一会。”
虞颂躺在简然怀里,对他忽闪忽闪地眨眼睛,说:“那我陪妈妈,爸爸你去上班。”
这套对虞世尧不太管用,尤其在简然面前,虞世尧抱起沉甸甸的小rou团子,说:“不行,你在这里妈妈睡不好。”
虞世尧抱着虞颂出去的时候,虞颂还靠在他肩头,对简然可怜兮兮说:“妈妈,你要早点起来陪我玩嗷。”
简然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将睡未睡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又被虞世尧糊弄了过去。
他冷战的效果微乎其微,根本没有让虞世尧妥协,甚至他自己刚才都忘记这回事。
身上酸沉,而大脑已经被自己气得睡不着,睁开眼睛,趴在床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去衣帽间换了衣服。
在外面小茶几上看到虞世尧帮他拿出来的药,其中那种调整激素,又几乎没有副作用的药从他步入青春期就开始吃。
每天一粒,特别方便。
简然掰了一粒出来,用纸包着扔进垃圾桶,吃了其他虞世尧给他买的保健药就出门下楼。
三月中旬,在他收到offer邮件的十天后,也收到了自己的复试结果。
复试结果和他手里拿着的检查报告一样不让人意外。
他下意识地想要给虞世尧打电话,手指在屏幕上停了一下,然后抬起来勾了一下挂在鼻梁的口罩,把手里的东西都塞进包里,在三月乍暖还寒的春风里,背影轻松地回去。
穿着小马甲的虞颂在草坪上和mica玩,看到简然就蹬蹬跑过来,nai声nai气问他去了哪里。
简然知道这个在自己乖乖的小团子,每天都会在虞世尧回来的时候,有模有样复述自己今天干了什么。
他摸了一下虞颂的背后,发现他跑出了一些汗,把人抱起来:“猪崽你和mica在玩什么?”
虞颂手小腿一晃一晃的:“和mica扔飞碟。”
简然看了一眼他rou嘟嘟的小手,说:“什么时候学会扔飞碟了呢?”
“钟叔扔,我在旁边拍手。”
钟叔是园艺管家,最近虞颂对种花很感兴趣,就拿着小铲子跟着人屁股后面,找到机会就想在家里的草皮上挖两个洞。
虞颂看简然在笑,嘟起小嘴说:“我早上没有找到你,以为你去上学了。”
简然以前回学校,走一次,虞颂在视频电话里就要蔫两天,要是简然不见了,他第一个想到还是这个。
“嗯……”虞颂咽了一下口水,小nai音努力把每句话都说清楚,“你每次都会告诉我,我就在等你回来。”
“对,我不会不告诉你就走的,我今天是有点事。”简然把他抱回房间,看儿子的眼睛,“以后我也不会去上学了。”
在虞颂的世界里,“上学”两个字只代表简然要走很远的地方,有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
虞颂马上开心起来,在小兜里翻出两颗蜗牛,朝着简然摊开手心说:“妈妈,我找到的,给你。”
捡蜗牛是虞颂的另一个爱好。
园丁尽力把外面他能够到地方的蜗牛都拿走,这样反而增加了虞颂的乐趣,寻宝一样找蜗牛。
简然亲了一下他粉扑扑的脸,说了一声谢谢,把他捡到的宝贝放在一边,抱着他去洗手,在衣帽间给他换了一身衣服,本来想给他讲了一下蜗牛不是mica,不能被他们养在家里。
但是这些道理每个人都会给虞颂说,虞颂知道这些,现在捡回来只是喜欢,想送给简然。
简然就和他商量,要不要一起给蜗牛做一个窝——一个生态箱。
他用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