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样,微醺撩人,嘴唇薄而红,红色围巾称着他的脸清冷又艳色,只是这么看着人就能引起人的旖念。
季泽气得抓狂,沈嘉佑就像他手脚包着的宝石,别人看一眼他都觉得舍不得,更不用说沈嘉佑这么激他,目光一瞬间就变了,扯下他那条碍眼的围巾,把沈嘉佑的手绑了起来。
“你干什么?”
“干你啊。”季泽贴着他的耳朵说,手往下揉他的跨间,嘴角勾着冷笑。
季泽也喝了酒,还不比他少,发疯的时候,看到沈嘉佑脸色发白咬着唇,心里一疼,贴着他的脖子,声音嘶哑带着鼻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沈嘉佑肚子都要给他顶穿了,心也拿给他戳烂了,他这番恶人告状,让人露出一个苦笑:“我怎么你了?不是你先发的疯吗?”
有温热的泪水落在他脖子上,季泽下身有凶狠地撞,逼问他:“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和虞世尧来往。”
“关他什么事?”沈嘉佑咬紧了牙,不让自己泄出一点难堪的声音。
季泽收起了眼泪,冷笑了一声,“好,你舍不得。”
他突然抽身,沈嘉佑没有了支撑,差点跪在地上,扶着一边的罗马柱才站稳,看着季泽像是一头凶兽一样,去厨房找了一把拆卸剪刀,当着他的面把围巾绞烂。
“以后虞世尧能给你的,我都原原本本给你,你就是不能要他一样东西。”
沈嘉佑:“季泽,我们的问题是别人吗?是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你滚吧。”
季泽扣着他,把灼烫的性器重新递进了还shi软的后xue,梗着声音说:“我不。”
外面长夜刚刚开了一个头,冬季的北风刮过城市,有的人在家里抵死纠缠,有人在家里抱着手机茫然无措。
简然翻了翻手机,他和虞世尧的朋友圈没有交际,没法通过谁来联系他。
之前虞世尧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今晚有事。
简然猜是和沈嘉佑有关。
他等到十一点半,有点撑不住,爬进了被窝。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被外面的声音惊醒了。
虞世尧喝得烂醉,躺在外面的沙发上,呼吸浑浊。
简然拧了毛巾给他擦脸,虞世尧中途醒过来,辨认了一下,笑:“然然,我就喝了点酒。”
这可不是一点酒,他还没有这么醉过。
简然想要扶起他:“去里面睡觉。”
虞世尧被司机送进门找到沙发睡觉就已经不错了,简然的小身板也拖不起他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最后只好放弃,去抱了被子出来。
简然折腾一番已经不困了,坐在地上看着虞世尧。
虞世尧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好看,俊眉修目,闭上的眼睫浓密狭长,遮住了艳潋多情的眼睛,让凌厉的线条显山露水,隐隐透着原本真实的样子。
手指摸着虞世尧无意识皱起来的眉心,简然想,他到底在难受什么呢?
大概是被不习惯,虞世尧眉心动了动,睁开眼,难得露出了一点茫然。
“喜欢简然吗?”
削薄的唇挑了一下:“喜欢。”
简然很眷念地蹭了一下他干燥的掌心,亲了亲他的手指:“那别人呢?”
他脸上又凉又滑,好似一块沁凉的玉,摸着很舒服,虞世尧动着手指摩擦过他脸上的皮肤,像是没有喝醉一样:“没有别人,只喜欢你。”
不知道是因为虞世尧的话,还是别的,简然心跳得很快:“沈嘉佑呢?”
虞世尧闭着眼睛,眉心皱着,很久后,像是一声叹息:“佑佑……”
像是滴水入海,没有什么涟漪,所有一切都沉进了幽暗之中。
简然突然明白了,虞世尧不是不会喜欢人,而是心底藏着一个不能说的人。
其实一切也都有迹可循。
他那么薄情寡义的一个人,沈家的事从来没有袖手旁观过,他喜欢的人都有那个人的影子,每次心情不好也是和那人有关。
他有自己的求而不得,所有悸动汹涌的感情都蛰伏在鲜艳平静的外表下,其他人也都可以随便,成为他欲盖弥彰的掩饰。
简然腿坐得有点麻,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和镜子里Yin郁苍白的自己对视了一阵,走出去,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钻进了虞世尧的怀里,和他挤在一个沙发上。
简然贴着他的嘴巴,轻声说:“以后只喜欢简然,好不好?”
虞世尧收紧了手臂,或许是听到了,又或许没有,沉沉应了一声。
简然像是得到了什么,以极度依恋的样子,蜷在他怀里。
第二天虞世尧浑身僵硬地醒过来,还带着宿醉的头疼。
昨天真的喝多了。
桌上放着简然的留言,还有新买的醒酒药。
虞世尧掐着眉心看简然端正工整的笔记,想到简然软绵的少年音,不由笑了一下,突然脑海中什么一闪而过。
“喜欢简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