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自然地一把揽住了季惟的肩,目光冷厉地扫过易士杰等人,随即又微微侧下头,眼神中凶光顿散,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围观人群眼前霎时一亮。邵与阳跟季惟俩人站在一起如同这画廊中的一副美丽画作,二人气质翩翩,只一眼便觉得无一处不般配,且邵与阳不仅从衣着打扮到长相都比几分钟前还表现得盛气凌人的易士杰明显更胜一筹,周身更带着那么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逼王气质,立刻就把在场这一群公子哥通通比了下去。众人不禁兴奋地猛搓双手,都等着看这一场好戏。
季惟此刻不想将事情闹大,易士杰等人不过是想让自己当众难堪罢了,因此只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喔?”邵与阳尾音一扬,仍是紧紧地揽着季惟的肩,饶有趣味地抬眼睥睨着面前这几个二流货,说:“那这几位是怎么个情况?”
易士杰家的产业和邵与阳并无交集,因此之前虽然听过他的名字,却从未见过邵与阳本人。此时凭空出来这么一号人物压了他的气势,只当是哪里来的有眼不识泰山的无名小辈,并不当一回事。他眼睛在邵与阳揽着季惟肩膀的手臂上转了一转,不耐烦地问:“你是谁?”
季惟对邵与阳的行事作派早已熟悉,知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惟恐他将场面闹到不可收拾,抬手扯了一下邵与阳的袖子说:“算了,咱们走吧。”
“走?”邵与阳笑了一下,说:“宝贝儿,咱们不能这么没有礼貌,没听见人家问我是谁吗?”
季惟见状,心知他是劝服不住邵与阳了,便不再说话。
邵与阳将手臂收回,气定神闲地整了整袖口,看向易士杰慢悠悠开口道:“你又是谁?”
易士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经理说:“你跟他说说我是谁。”
经理只觉得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就遇上这么两尊佛了呢。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伸手介绍道:“这位是易讯传媒的大公子易士杰易少。”
邵与阳见这画廊经理一副毕恭毕敬介绍对方的滑稽模样,没崩住直接乐了出来,说:“原来是易少啊,失敬失敬。”
这位易少显然不买他的账,鼻中冷哼一声。
邵与阳顿了顿,又转向画廊经理问:“那这位易少,刚才和我的朋友发生什么冲突了?”
苍天大地啊还有完没完。画廊经理颤抖着指了一下那副跟他一样倒霉的风帆画说:“易、易少刚才想买您朋友看中的这副画。还、还……”
邵与阳鼓励地看着经理说:“还有什么?”
“还说您朋友没有买票就、就进了画廊,想请他出去。”经理说完这话就见邵与阳的目光瞬间变得像尖刀一般锐利,吓得简直要当场虚脱了。
“请他出去?” 邵与阳盛怒渐显。
“与阳!”脚步跟不上邵与阳的隋文宇终于喘着气赶到了。
他挤进里面就见气氛剑拔弩张,疑惑地问:“与阳,这是怎么了?”
邵与阳此时双手向裤兜里一插,更显得风流倜傥,怒极反笑道:“正好,你来了。有人想买我背后这副画。”
“啊?”隋文宇一愣,有人想跟邵与阳抢画,谁这么不识趣啊……
他立刻皱着眉看向经理道:“你怎么回事,早上我不是已经通知过了吗,这儿的画都被人订了,有其他人想买要立刻回绝。”
画廊经理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自己老板怎么也掺和进来了。他带着哭腔开口道:“老板,我今天一早都陪着易少,错过了您的通知。我是真不知道。”接着又可怜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易士杰说:“易少真对不起,您看这、这误会!要不您就看看别的展区的画吧。”
“你——!”易士杰立即大怒,说:“是谁订了这副画?!给他打电话,就说我易士杰要跟他买!”
经理眼巴巴地看向老板,老板却一脸便秘地迟延几秒才开口,最怕空气突然得安静。
“咳咳,易少,这副画的主人就是你眼前这位。”
“什么?!”易士杰双眼瞪着邵与阳,脸上表情霎时变得难堪。
邵与阳斜撇一眼,轻描淡写道:“不仅是这副,这个展区所有的画,通通都属于你爷爷我。”
这下不光是易士杰,连围观群众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这位大高个子帅逼到底是哪路神仙……这个展区的画少说也有二三十副,通通买下来也未免太夸张了,是什么画廊二道贩子吗?!
易士杰已经顾不上追究“你爷爷”三个字了,愤怒地说:“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和我作对。”
邵与阳感觉自己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场面了,都有点儿不忍心打破。
连一旁看戏的隋文宇都看不下去了,毕竟是自己画廊的客人,弄得太难看实在不好。他向前一步站在二人中间说:“易少,您还是走吧。”
我对你最后的疼爱是让你走。
“隋总,你这样太不像话了,就因为他在你这儿多买了几副画儿你就这样?他虽然买了画,但他旁边这位可是连门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