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弯下腰捡起了纸条。
只见邵与阳遒劲有力的字迹出现在一张横格纸上,像是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季惟,首先我要说对不起。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的信息素擅自影响到了你,这完全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念在我还是初犯对我从宽发落。我愿意每天载你上班下班,周末带你去山顶画画,带你去吃米其林随便几星,给你买衣服买笔,真的,我不怕麻烦,请你相信我的诚意。”
邵与阳这个口吻,完全就像是犯了错的小男孩,费力承诺着自己能给的东西,希望取得对方的谅解。他这哪里像是个成年Alpha。季惟不禁失笑,继续看了下去。
“另外,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今天的一切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在浴室那个,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所以让你闻到了我的信息素,对不起。”
季惟挑眉,原来就像自己猜想的那样,邵与阳是在浴室自渎被自己不小心撞上了。这样说,他也不是故意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虽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还是要澄清一下,我真的没有长痔疮。就这样吧,希望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愿意原谅我的话,明天可以一起吃早饭吗?”
落款:邵与阳
一段话读完,季惟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脸上已经不自觉地挂上了笑意。他拉开抽屉,小心地将纸条放进了一个盒子里,随后回到床上躺下,拿起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黑暗里手机的光亮照在季惟的脸上,如果邵与阳在旁边的话,可以清晰地看到,季惟是微笑着的。
【好。】
发完这个字,季惟就将手机关机安稳地入睡了。
隔壁的邵与阳本来躺在床上像摊煎饼一样仍旧睡不着的,忽然听见手机一声震动,惊得立刻拿起来看,随后表情瞬间放松,想大声喊一句“Yessssss!”又怕扰民,只好拿着手机锤了两下枕头,发泄自己被无罪释放以后的激动。
今夜二人都能睡个好觉了。
——
第二天一早,邵与阳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拿着手机在一楼一阵忙活。
等邵父邵母和季惟醒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飘散着非常好闻的饭菜香了。
“我儿,你怎么了?”
王女士协同老伴站在餐厅,皱眉看着正从厨房往餐厅端着粥的邵大少爷,怀疑他可能跟人灵魂互换了。
“咳咳,爸,妈,你们起来了啊,准备吃早饭吧。” 邵与阳心虚地回道,又探着头往二老的身后看,“季惟呢?还没起吗?”
“哦” ,王女士一脸了然,“给季惟准备的吧。不是为了我们那就没错了。”
.....邵与阳很是无奈。
邵父邵母也不管他,径直往桌前一坐,说:“小惟好像已经起了,你去叫他下来吃饭吧。”
“好.....”
等邵与阳一走,王女士就兴奋地拍打起邵父的手臂。
“老头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与阳一定会喜欢季惟的,这不就应验了吗!”
老两口被今早主动准备早饭的邵与阳刺激得恨不能年轻十岁,已经开始畅想一年后抱孙子了。
客厅里,邵与阳人怂志短,正琢磨着怎么去叫季惟,季惟自己就从楼上下来了。
“早!” 邵与阳在一楼瞬间站直了身体。
季惟刚起床不久,身上还穿着他的棉质居家服,下巴上有一点点牙膏沫没有擦干净。
“早。”季惟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前走,突然发现邵与阳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
“怎么了?”
“那个......你下巴上.....”邵与阳抬手指了指自己下巴的位置。
“嗯?” 季惟不明所以。
“好像有点什么没擦干净。”
季惟听他这么说,用两根指头蹭了蹭自己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牙膏沫。”
我靠。邵与阳怎么觉得不好意思的人是自己呢。他看着季惟手上的动作,手指好嫩好修长啊,像笋尖一样嫩嫩的,睡衣袖子里露出的一截手腕也是白白细细的。
观世音菩萨,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邵与阳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是相当生疏的。他心想,如果这是心动,未免也太rou麻了一些。
他目光停留在季惟的脸上,久久不能离开。
正心猿意马时,邵母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是小惟下来啦?快来吃早饭吧。”
季惟答了声诶,从邵与阳身边过去,朝餐厅走去。邵与阳在他身后愣了愣,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餐厅的桌上已经摆上了六七个Jing致的小菜,还有四碗热气腾腾的虾仁蔬菜粥,邵父邵母正坐在桌边微笑地看着走过来的季惟。
“还有个蟹粉小笼我去端出来。” 邵与阳说完朝厨房走去,端了一笼冒着蒸气的竹笼出来,里面的小笼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