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与阳看着自己西装裤那个明显鼓胀起来的地方,略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妈的自己在搞什么,为什么淋个雨会硬,还是说跑步也会硬,还是......
因为季惟。
自己因为跟季惟靠得太近,闻到了他的气息,所以硬了。
他开始在脑子里一帧一帧地回放几分钟前的画面。
自己发神经和季惟淋着雨在路上跑来着,他和季惟的脸靠得很近,他嘲笑季惟身体弱,然后季惟就瞪他了。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形状好像是椭圆的,带着薄薄一层水汽,瞪着自己的时候双眼好像会说话一样,一点儿也不凶,就像......就像发脾气的大姑娘。眼睫毛也是又密又长,像扇子一样呼扇呼扇的,上面貌似还挂着两滴雨水。还有他的皮肤,怎么会那么白的,跑了两步以后脸蛋儿还红红的,嘴唇微微地张着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两排可爱的牙齿。
自己有点儿毛病,牙齿怎么会觉得可爱呢?
可是季惟整个人真的就好像一个呼呼冒着热气的水蜜桃,好想......
好想啃一口啊。
邵与阳感觉自己有点儿完蛋。
他脊背直直地靠着卫生间的门,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想摸自己的那里又觉得有点诡异,不摸吧......一时半会儿又下不去。绝望了。
正犹豫着,手机突然震了起来。震动声在安静的卫生间里让人无法忽视。
邵与阳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出他上周存的一个名字:“可怜的季惟”。
滑稽树上滑稽果 , 滑稽树下你和我。
此时不知是谁可怜。
邵与阳再次深呼吸一轮,接起电话,听筒那边传来季惟的声音。
“你在卫生间?”
对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在卫生间来一发。
“嗯。”
“那我在车边等你。”
“好。”
电话那头的季惟感觉邵与阳有些奇怪,回话只有一个字,是不是自己打扰到他上厕所了?
电话这头的邵与阳只想挂掉这个电话,立刻马上。
因为他绝望地发现,一听到季惟的声音,自己的耳朵里就像有软软的羽毛在刮,身下的隆起不但没有下去,反而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要命了。
他急了。就算现在来一发,身上也会留下味道,毕竟那样会无可避免地伴随着信息素的大量溢出。他还不想让季惟觉得他是一个怪怪的会在厕所打手枪的青年。
怎么办呢?
邵与阳的脑回路总能神奇地救他于水火,他急中生智想到一个辙。
他换上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迅速点开手机里的某款音乐播放软件,十秒钟后空无一人的卫生间回荡起了一首悠扬的曲子,它的名字叫:观世音菩萨心咒。
愿佛祖慈悲涤净世间罪恶。尤其是邵与阳的。
Love and peace.
——
季惟再次见到邵与阳时,时间已经又过了十分钟。
“你刚才怎么了?”季惟坐在副驾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随口问道。
他刚才看见邵与阳走回车前,觉得邵与阳的步伐和平时不太一样,没那么豪迈反正。
“没什么,上了个卫生间。” 邵与阳目光直视前方专注地把车开出车库,表情异常平静。
“走得那么急?” 邵与阳冲进公司的时候步子真的快得惊人。
“人有三急嘛。” 我求你不要再问了。
“唔” 季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了。
去得急,时间又长,走路姿势还怪怪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邵与阳不想让人知道也可以理解,他应该也挺难受的,自己不该追问的。
“要不要换我开?”季惟觉得自己应该替他。
“嗯?” 邵与阳奇怪道:“我真的没事。”
“好吧。”季惟也不再坚持。
但是讳疾忌医还是很不好。
“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买点东西。”季惟指了指前方的一个拐角。
“嗯?”邵与阳看着十几米外的一个药店,转头疑问道:“你病了?”
季惟深深地看了邵与阳一眼,说:“对。积食。”
邵与阳没下车,把车停在了路边在车上等着。
他望着季惟走向药店的背影,人还是那个人,分明是自己不会喜欢的Omega类型,肤白体弱,自己怎么就起了邪念呢?
也许真的是禁欲太久了吧。
邵与阳决定晚上回去还是来一发的好。
季惟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药店的塑料袋子,邵与阳此时无心观察季惟买的是不是健胃消食片,他只想早点回家早点那什么早点睡觉,两人各怀心事,在诡异的气氛中沉默着回到了家。
“哎呀小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