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闻煜把剩下这些重点划完。
和徐景阳一起回寝室的路上,他们又遇见了居翰墨。
虽说新生宿舍都在同一个方向,但是这段时间两人的偶遇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些。
自从纪雨泽在实战课上打败过居翰墨以后,他们就经常会在路上遇到。
实际上,那场比斗不止一个人觉得纪雨泽是走了狗屎运,别的班级不说,居翰墨的实力他的同班同学都略知一二,既然能够考上甲班就代表他的悟性、资质都是上乘,他败给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癸班生,这些人首先就不敢置信。
和其他班级的同学不同,这些甲班生想的是,会不会是纪雨泽作弊了?不过紧接着他们就自己推翻了这个可能。毕竟他们的实战老师再怎么说也是金丹真人,他们这些炼气期弟子怎么可能瞒得过去?说是让老师陪同演戏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若是纪雨泽有这个能力能收买外院的老师,他怎么会被分到癸班去?
于是大多数甲班生都认为说不定这个叫纪雨泽的同学是在扮猪吃老虎,是为了让其他同学放下警惕心而故意装成一副学渣的样子,好出其不意制胜。
至于其他班级的同学,想法就更简单粗暴了,他们同样认为纪雨泽可能不那么废柴,但是他们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了居翰墨的身上,觉得应该是居翰墨本身实力没那么强,才可能被癸班生打败。
这样一来,实战课上竟然有些人在暗自祈求自己能和居翰墨排到一队。
而第二次课上,居翰墨和纪雨泽的表现却大大出乎意料。被抽中和居翰墨一组的人来自丙班,这位同学一开始听到自己的对手是甲班生,嘴角就耷拉下来了,然而后面紧接着跟着的就是居翰墨的名字,他一下子两眼放光,脸上因为短时间内经历大悲大喜,形成了特别奇怪的表情。
他也觉得居翰墨名不副实,不过他同样十分谨慎,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只可惜他和居翰墨的实力相差太多,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在几分钟内败下阵来。
这下子,很多人都明白了虽然居翰墨在第一堂课上输了,但他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纪雨泽这次倒是好运气,对手是个辛班生,虽说排在癸班前列,但都是吊车尾的兄弟,没什么太大区别。
他上台去,只用自己擅长的太极剑法就把对方打败了。
因为这次他没有秒杀自己的对手,所以倒是让很多人认为先前他打败居翰墨可能就是靠运气。
不过虽然其他人都不再把注意集中在他的身上,可是徐景阳和褚榕作为和他接触最多的人却不认同这种想法。
那次比赛让褚榕认定了他是个使剑高手,三天两头拿着剑法秘籍过来和他探讨。
对于这些密密麻麻写满了文言文、间或穿插着几幅插图的秘籍,纪雨泽其实根本看不懂。不过他的眼力不错,若是褚榕在他面前使出某个剑招,他能很轻易地看出招式的弱点,并适当地提出修改建议。
在这种情况下褚榕倒还没什么,徐景阳这个脑洞大的原本就在怀疑纪雨泽的身份,此时更是猜测他是哪个不出世的修真世家的后辈,并由此脑补了几十万字的扮猪吃老虎式打脸爽文。
不过徐景阳虽然平时不着调,但不代表他对成绩不在意,所以在临近考试的这段日子,他同样很努力。
这下有了闻煜帮忙划出的重点,他和纪雨泽复习起来简直事半功倍。
他甚至十分激动地握着纪雨泽的手,说:“你看闻执令者对你这么关照,你是不是该报答点什么回去?”
纪雨泽抽回了自己的手,冷静道:“我觉得人家执令者比我富有。”
他可是个一穷二白的炼气期小修士,仇富着呢!
徐景阳叹了一声,道:“嗐,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不拘泥于形式,心意到了就行。”
纪雨泽回答:“想送心意,也要看对方的喜好。若是送错了东西不怕弄巧成拙?”
徐景阳皱眉,摸着下巴思索,“这倒是个问题。哎,反正现在忙着期中考试,等考试结束后再想送礼的事吧。”
纪雨泽敷衍地点点头,只要能把徐景阳糊弄过去就行。
这毕竟是一年级新生的第一次正式考试,先前的月考都是在原班级中进行考核的,而这次却是把所有新生的顺序打乱,随机分配考场。
每个考场中固定坐二十名学生,两位金丹真人监考,确保了绝无作弊可能,同时走廊中还有不定时巡逻的执令者。
考试前,学生身上所有的储物装置都不能带入到考场中,而且这次考试下发的试卷都是打印出来的,学生只能手写答案,无法像玉简刻录那样用神识答题,大大增加了他们的答题时间和难度。
虽然在考试的前几天就从老师们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但在真正看到纸质卷子时,考场里还是传来了一阵叹气声。
这里面,唯有纪雨泽表情丝毫不变。看着手中的卷子,他的眼中还流露出了怀念。这么传统的考试方法,一下子让他仿佛回到了中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