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凌厉,没多久闹事的人都被控制起来,带头闹事的头目被抓住也不服,被一武警按着后脑勺砸在警车车顶上才彻底老实了。
出警回来的人帮着刘蕾收拾前台,余洋也一起,说,“之前抓的人早转给案子辖区派出所了,人又不在我们所里,来所里要人干嘛?”
刘蕾把报警电话放回前台,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当时所里人手不够,她帮着看守前台,也吓了一跳好不好。
“不过。”刘蕾指指审讯室说:“加上你们带回来那女的,正好一网打尽,免得我们再一个个蹲。”
“那女的不是我们带回来的,是她自己要跟着来派出所的。”这是刚刚审问时女犯人的原话,余洋把抓捕过程说了遍,“前脚刚抓到人,后脚就接到你的电话说有人闹事。”
刘蕾“啧”一声,重点却和余洋不一样:“小师妹不乖啊。”
会议室门打开,坐门口的刘磊探出个头喊余洋,余洋进会议室后,刘蕾摸出手机,转去刑侦组继续忙活了。
黎锦换回警服,也在会议室里坐着听,会议开了近一个小时,从会议室出来,余洋回了社区服务中心,黎锦被留在所里看守前台。
所里要把抓到的人转给案子所属辖区派出所,指挥中心转过来的警情又多,黎锦忙到下午七点多,被回所拿资料的刘蕾提溜离了前台。
“出警的师兄马上就回来了,前台电脑坏了,警情录不了。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早点回去休息。”
刘蕾踩着高跟鞋走出派出所,没一会儿又踩着高跟鞋回来:“小师妹,你男朋友来了。”
黎锦换下警服,顾不上把扎起的丸子头放下来,跑也似的出了派出所。
林止站在人行道的景观树下等,目光在她头顶一点一点的头发上顿了顿,挪到她有些一瘸一拐的左脚上。
“脚怎么了?”
“可能磨破皮了。”跟人的时候她就感觉到痛了,不过,之后没有任何多余时间给她检查,两次换衣服也都是急匆匆的,也不知是不是磨起了泡。
黎锦问:“你怎么会来?”
“来接不乖的女朋友。”像是没看见黎锦心虚的表情,林止忽然沉下声:“立正!稍息!”
黎锦最近梦回军训,被林止训练得形成了条件反射,等跟着指令完成动作,她才反应过来要收回脚。
林止已蹲下/身,托着她的脚/踝把她伸出右脚三分之二的左脚往前拉了拉,黎锦身形一晃,双手下意识抱住他的脑袋。
“林止……”
黎锦穿的是黑色船袜,袜跟很短,完全没进鞋跟里,脚/踝处皮肤裸/露,林止的手捏在上面触感尤为明显。
黎锦动动脚腕,要从林止手里挣脱。
“别动。抬起脚跟。”
林止声音自下而上传来,黎锦不敢动了,只能听话抬起脚跟,任由林止抬起她的左脚,卸下鞋跟查看她的脚后跟。
林止宽阔的肩膀挡住了视野,黎锦看不到自己的脚,不安地抓抓林止的短发茬子,指尖儿时不时擦过林止的耳垂。
“起泡了。”好一会儿,林止才说了话,声音有点哑。
黎锦没听出来:“怪不得越来越痛,回去就挑了。”
“我给你挑。”林止原封不动给她穿上船袜和鞋子,就着蹲身的姿势说:“上来,我背你走。”
在外面跑了好几条街,黎锦身上更酸,她双手环着林止的脖子,脑袋在他耳边蹭了一会儿,乖乖趴到林止背上就不想动了。
林止从眼尾往后扫了眼,闷笑了下。
到了住处,林止才把黎锦放下,“先去洗澡,把水泡挑了。”
水泡有些大,摸上去软嫩嫩的,林止拉下她的手,用毛巾擦干她脚上的水,托着放到腿上。
为方便林止挑水泡,黎锦把睡裤裤腿挽到了膝盖处,白生生的脚上面就是白生生的小/腿,林止目光一掠而过,“有点痛,忍着点。”
黎锦另一只脚放在沙发下,背靠着沙发扶手,闻言眨眨眼,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事实上,挑水泡的过程并不痛,真正感觉到痛是在挑了水泡之后,黎锦猝不及防,疼得眼眶都红了:“林止,你又不把实话说完!”
这能怪他?
林止无奈又好笑,手指在她眼尾刮了下。
上药的时候黎锦又疼了一次,上完药反而不痛也不喊了,林止收起药箱,黎锦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晃着条白生生的小/腿在沙发上刷手机。
林止本想把她的裤腿放下来,可又担心裤腿擦到脚跟的伤口,便作罢了,扣住她的脚/踝不让她晃,说:“不打算告诉我脚怎么伤的?”
黎锦注意在手机上,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又听林止说:“一对二,长本事了,我是这么教你的?”
黎锦本想解释,被这么一说,更不敢吭声了,好半晌她才小声嘀咕:“你不是教了我防身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