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上,只有被它尾巴砸出的巨型大坑以及一滩黑紫色的血……
等等,那是什么?
锐利的兽爪拿起青色的储物袋,轻轻一抹,消去了上面的封印。
储物袋上还残留着云止那贱人的气息。
堂堂仙君的储物袋,想必有不少好东西吧?蠪蛭贪婪地睁大眼睛,头颅往里探去。
齐白刚在储物袋中悠悠转醒,入目的便是一个巨大狰狞的兽脸,猩红的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兽嘴张开,喷出一股腐烂腥臭的气味。
“啊——”
齐白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什么玩意儿……”蠪蛭用爪子把他掏出来。
本想吃了他,可凶兽那万年不动的脑子此刻却突然转动起来,在云止的储物袋里……这家伙跟云止什么关系?
如果是重要的人,岂不是能用来威胁云止?还算有价值,等他醒了再说。
蠪蛭把齐白扔到一边,开始搜刮起储物袋里的其他天灵地宝。
等齐白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呆在一个有光亮的地方。
这是,逃出生天了?
还来不及欣喜,就听得背后一声兽类的嘶吼:“你和云止那贱人什么关系?”
齐白蓦然想起那个巨大的兽头,身体顿时僵住。
他颤巍巍地转过身,连声音都发着抖:“没什么关系……”
“哼,”锐利的兽爪眨眼间就横到了他的脖子上,“没什么关系,你会躺在他的储物袋里?说!”
“我们……我们是仇人!”齐白咬牙道,“他这个贱人!”
眼前的怪物对云止张口闭口就是贱人,齐白自然要投他所好。
哪知蠪蛭失望不已:“那你就没什么用了。”
“不不不,”齐白飞快整理着脑中的各类念头,慌忙道,“你想对付他吗?我有办法!”
“哦?”蠪蛭收回利爪,“说来听听。”
齐白便将锁魂阵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还留着他的头发和Jing血,现在再做法一次,肯定能把他关起来,到时候,他还不是任你处置?”
蠪蛭“桀桀”地笑道:“好主意。”
齐白松了口气。
……
魔域——
萧亦珝费力地支起身子,他的内伤好了不少,似乎是某人给他服了一些灵丹妙药。
“大人醒了?”一个小妖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奴婢是尊上派来服侍仙君的。”
“你家尊上呢?”
“尊上正在大厅,大人可要一见?”小妖目露难色。
萧亦珝心下了然,男人估计在忙。
他走到桌边,抿了口茶水,“不必,有食物吗?”
“有的、有的。”小妖赶紧出门,“请仙君稍等。”
这位可是尊上亲手抱回来的,如他们这样的小妖哪里敢怠慢?
她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端回来几小碟梅花糕,并着一壶小酒,轻声道:“尊上特意吩咐的。”
“嗯,放那儿吧。”
萧亦珝慢条斯理地用手帕包了一块,悉心享用起来。
不管吃多少次,梅花糕都是那个味儿,甜而不腻,松软可口。
那壶酒也极其香醇,酒色清亮,一口下去,带着温度的ye体滑过舌尖入嗓,流进胃里带来暖暖的触感,令人全身发烫发热。
“倒是细心,还知道温酒。”
“仙君谬赞,”江淮烈一身黑衣,缓步从外走来,“伤好了吗?”
萧亦珝早就发现了他,摇头,“尊上可否让我暂住?待伤好了,我便离去。”
江淮烈腰间的佩剑又开始“嗡嗡”作响,似在抗议。
他“咳”了一声,道:“你……你想住多久,便住吧!”
“总之,来者是客。”
听着倒像欲盖弥彰,萧亦珝端着Jing致的小杯子,勉强掩住嘴边的笑意。
“尊上何不共饮?”
“嗯,我是有点渴了。”
江淮烈顺理成章地坐下,腰板却挺得笔直,像个僵硬的木头人。
“尊上大可不必那么戒备,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萧亦珝调笑,细长的指尖执着一盏玲珑小杯,素白的手腕上下翻转。
他伸出舌尖,轻轻眯了一口小酒,露出享受的神色来。
洗去那些不堪的妆容,云止仙君何止是仙人之姿,寻常人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而现在,仙人走下了仙坛,落入凡尘,让人恨不得将他藏起来,再不给别人看到,江淮烈此刻就是这种想法。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眼里只有面前风华无双的仙君。
“你……”他刚想问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可他实在无法把之前那个浓妆艳抹、形容猥琐的玩意儿与眼前这个一颦一笑皆是风华的人联系起来。
短短一夕间,一个人的变化真能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