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陆危行这边的异样,走过来道:“这是什么东西?”
“有点像小孩儿的脚印……”
“小孩儿?”此言一出,人群中立马就有人想到了那八个诡异的孩子,脸色当即就变了。
角落的余圆圆眼神一暗,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角。
“那些孩子……是不是有问题。”
“不会是小孩子杀的吧……”
“不知道。”陆危行扭头离开,拉着楚龄的手出了屋子。
昨天一天就死了三个人,这绝对算不上是个好消息,但对吃鸡的人来说,应该算是,毕竟少了两个人来抢。
楚龄自始至终保持缄默,几乎是第一眼,他就和陆危行达成了一致,那两个人是互殴致死的。
但为什么会突然互殴呢?
是触发了什么死亡条件吗?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吗?
楚龄和陆危行没什么胃口,两人到院子里观察起来,因为缝好了皮皮的缘故,花花似乎特别亲近他,春春也安生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的缘故,花花和春春看着面黄肌瘦,头发也是枯黄干燥,陆危行停下脚步,指了指身后的堂屋,问道:“里面在吃鸡rou呢,你们不想吃吗?”
花花看了看春春,小声道:“我不饿。”
陆危行笑了起来,露出脸颊边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少年感十足,关心道:“香喷喷的鸡rou你一点都不想吃吗?烤鸡,烧鸡,炸鸡,香菇鸡汤,凉拌鸡丝,啧,你一定没吃过。”
“我,我。”花花抱着皮皮蹲在地上,两个黑豆豆一样的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不,不可以,妈妈说不可以吃客人的东西。”
“那你们都吃什么?”
谁料到花花和春春直接对视一眼跑走了。
院子里没什么特殊的,除了随处可见的青苔和爬山虎,就是空气里那令人不适的淡淡霉味。
下午的时候,楚龄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讨论一起去院子外面看看,说是听人说在村子里有一条小河,里面有鱼。
小黄搓了搓手道:“这一天天吃那些东西,我快吐了,不如我们去钓点鱼吧?”
小蓝迟疑了一下:“贸然出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怕什么,那个女主人不在,也就是出门而已,还能不让出门啊?”
“有道理,我们一起去也好互相照应!”
看着几人迈出门槛,楚龄和陆危行也跟着出门。
这里似乎真的是个非常落后的地方,没有一条正常的路,都是烂石子堆砌而成的,走在上面非常硌脚。
顺着小路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一条他们口中的河,憋了两天的人们纷纷脱鞋跳了进去。
“哇,河底真的有鱼诶!”
“快看,快看!”
院子里的气息太过压抑,而现在呼吸着新鲜空气,楚龄也觉得舒服不少。
听到有鱼,楚龄俯身看着浑浊的河面,竟然真的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只是那影子好像有点大,看起来由几十厘米的样子,有这么大的鱼吗?
他思索了一下,趴在河边,把袖子撸上去,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
那黑影汇聚在河底,咕嘟咕嘟咕嘟,河底冒上来几个泡泡,有什么东西在翻腾。
楚龄伸出手拨开水面,想要看清楚水底到底有什么,伸进去的那一刻,他感觉身子一颤,这河水冰得厉害,仿佛要把他冰冻。
河面荡起层层涟漪,那黑影却凭空消失,不见了。
楚龄皱眉,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刚要收回手,河底就有一个东西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触感滑腻,冷入骨髓。
平静的河面下露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脸,白白胖胖的,是一个小孩。
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黑亮,看起来甚至有点可爱,他抓着楚龄的一只手,眨巴眨巴眼睛,“哥哥,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楚龄:“……”
他偏了一下头,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依然在河里嬉闹,和小学生春游没什么两样。
“哥哥,你愿意带我走吗?我很好养活的。”
楚龄冷静道:“抱歉,我家里已经有一个了,比较能吃,再加一个我养不起。”
“那我把他弄死,你养我好不好,我吃的东西很少。”白白胖胖的小孩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宛如一个恶鬼,脸色青紫,眼珠子被泡得凸出眼眶,嘴巴里全是污泥。
楚龄想了想,不是看不起,而是他怀疑陆危行弄死对方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他这么想着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见这个鬼婴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子钻入水底,往其他方向逃窜,在水底横冲直撞。吓得水里的人尖叫不已,手忙脚乱的从河里爬出来,个个狼狈不堪。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少年音。
楚龄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危行站在了自己身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