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
翌日,京兆府就开始开堂审理了唐鸿宝的事情,之前被迫害的两家人都出堂作证了,没有任何疑点,唐鸿宝被判七日后斩首,于此同时,又有人不断递来诉状,状告唐家家主唐茂典纵子行凶,还威胁人的恶行,孙周通接了状子,转头就让人秘密叫来了唐茂典。
唐茂典看了眼前这十几张状子,面色铁青,“这是有人被背后害我。”
孙周通淡淡撇他啊一眼,摸着小胡子道:“这上面哪一件事是诬告?”
“......”唐茂典不说话了。
孙周通叹了一口气,劝道:“唐兄啊,老弟我不是早就劝你了嘛,命重要啊,钱没了可以再挣嘛,你看如今这事弄的,说不定最后不但你的爱子,就你自己都得搭进去。”
“那我儿子......”
“唐鸿宝的事虽然判了死刑,但是还有回旋的余地嘛,你且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
又一日过后,唐茂典再次到了倾云水榭,这次来的人不是唐印,而是唐印的手下,唐茂典虽然气但也不敢再摆谱子了,乖乖的把地契交了上去,那人挥手,身后一人搬来一小箱子,打开里面是两层银子。
“我家主子说了,这地也不能白拿您的,咱们公事公办,您数数这钱可够?”那人说。
唐茂典不用数就知道眼前是多少银子了,整整八十两,同他买下这块地花的银子一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块地本不属于他,是他使了些手段谋来的,若真的起卖,不低于五百两是绝对拿不下来的,唐茂典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八十两银子算是对方给自己的另一个下马威了。
他道:“够了。”
至于倾云水榭的事,唐茂典直接把那下毒的人交了出去,正是倾云水榭刚开始招进的一个下人,平日里在后厨打杂,做事积极勤快,没想到会是他。
苏家宝直接把这人送进了大牢,第二日,牢里的厨师就被放了出来,那下人的案子也很快开始审理,最后吐出是唐氏第一酒楼的掌柜的让他做的,掌柜的也认罪了,说是他的个人行为,只因为他害怕酒楼生意不好,他会被唐氏退了,才一时萌生歹意。
不过这话有多少人相信,那掌柜的是不是冤枉的就不是苏家宝考虑的了,总之那些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倾云水榭的声誉挽回来就行。
唐氏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也把唐氏第一酒楼关了十几天,美名其曰内部整改,至于那唐鸿宝,听说在狱中自杀了,而那些状告唐茂典的人,唐茂典也让人送了些钱去,总之最后状子是撤了,但唐家还是被罚了好些钱。
苏家宝不是对唐茂典宽容大度,只是因为他知道唐家能被称为京城第一首富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依靠唐家吃饭的人京城得有七分之一,而京城的其余商家也大都与唐家有生意往来,唐家一倒,这京城的经济说不动得跌上几跌。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他自己的这些商业都是胜在了奇和巧上面,如今他的根基太浅,根本不能和唐家比,他是赚钱的,但唐家却是边赚钱,边带动京城的经济,别的不说,光从唐家那奔走四方的商队就能看出,茶、陶瓷、绸布等他们都运送,而万宝阁或是倾云水榭都只能立足根本。
这是一个隐患,苏家宝同夏侯灵渊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唐家的根基之深,细想之下,的确,唐家商业竟然林林总总涉及了许多方面,就连朝廷严格把控的盐和铁他都有涉及。
“这钱啊,还是要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才行。”苏家宝说:“你看就是因为唐家地位太高,才导致了他这么肆无忌惮,这次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哥你插手了,否则不论谁都不可能赢的。”
夏侯临渊点头,然后给都察院送了封信,第二日金銮殿上,都察院并上户部一起言说唐家的一些事,明宣帝大怒,直接剥了唐家皇商的身份,消息传回唐府的时候,唐茂典直接气的昏厥了过去。
事情到这算是彻底结束了,回头想想,这次的事情解决的说不顺利也顺利,说顺利也不是那么顺利,总归都是权势啊。苏家宝再次感慨他抱了一根金大腿啊,当晚倾云水榭提前关了门,不接待外客,苏家宝在里面摆了几桌酒席,把最近辛苦的万宝阁的人、倾云水榭的人通通叫了过来,唐印出面说了些客套,然后大伙就开心的吃了起来,场面融洽又热闹。
倾云水榭三楼,苏家宝和夏侯灵渊待在雅间里,没有参与下面的聚餐,苏家宝看到楼下唐印说的那些话感慨:“这人真是个人才,幸好当时把他挖过来了。”
夏侯灵渊不置可否,夹了一块鱼片放在苏家宝的碗里,半响说道:“苏苏,有件事和你说一下。”
苏家宝收回视线,疑惑的问:“什么事?”
“大概三天后,我就要去褚云国了。”夏侯灵渊说。
苏家宝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他又想了想才又问:“你想去查明你的身世?”
夏侯灵渊点头:“明面上是应邀参与褚皇的大寿,实际上是去查我的身世。”
苏家宝疑惑:“啊?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