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灼的脸腾一下就烧起来了,封契说这些的时候搭在闻灼腰上的手还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捏的闻灼“啊”的一声喊出声来。
这时候,闻灼才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有多危险。
安静的宿舍里,身后是一头舔着牙尖的狼,身前是一张床。
闻灼突然间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着他,他有些烧的发懵的小脑袋艰难的动了两下,恰好在这时候,封契的手若有若无的往下滑。
“封契!”闻灼“嗷”一声喊出来了,小nai音都瞬间暴躁了:“不准碰我!”
勾引失败,封契顺从的抬起两只手,作投降状:“我没碰。”
打从杂货间那一次之后,封契就已经试探出闻灼的底线了,他生怕再把闻灼惹急了,再好几天不理他。
闻灼从里到外都是软的,浑身都没有尖刺,只有壳,他不会伤害别人,只会保护自己,当接近他的人三番两次的踩上他的底线,他就会抱紧自己的壳滚得远远地,让人摸都摸不着。
所以,哪怕封契身上的火都把他身上的水蒸气给烤干了,他依旧得忍着。
等到他的小兔子亲口说“我原谅你了”才行。
兔子柔软外表下的骨头里藏着一种近乎是天真的执拗,界限清晰黑白分明,他不让封契过去,封契就过不去。
关的死紧的蚌壳没办法用暴力打开,只能用甜言蜜语浸着,拿孤狼最柔软的腹部暖着,拿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诱惑着,等那蚌壳里的小妖Jing自己馋的钻出来才行。
封契暗暗地吸了口气,第一百零八遍想抽前几天的自己。
他在懊恼的时候,闻灼却回过身来不动了,一双shi漉漉的兔眼瞪大,他眼眸里的羞恼正飞快的褪下去,惊讶和诧异飞快的涌上来,盯着封契的上半身看。
刚才封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压根就没好意思看,再然后封契就站到了他身后,他也没看到封契的上半身,他现在才正眼扫过封契的身体。
他裹着浴袍的下半身看不见,倒是他的上半身十分清楚的映到了闻灼的眼里,封契的身体经过千锤百炼,不似闻灼一样单薄,封契浑身的肌rou十分明显,轮廓硬朗,线条流畅,带着充足的爆发力,闻灼记得那一只胳膊的承重能力,能完全把他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提起来。
而现在,那只胳膊上遍布伤痕。
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过的伤痕,封契的上手臂有鲜血结疤的伤,手肘上有青紫,闻灼看向了封契的胸口,上面也是林林总总,各种各样的伤,但明显都是新受的,而且以青紫为多,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人带着圈套打的。
闻灼的声音一下子低下去了,眨巴着眼看着他,问他:“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封契眼睛都不眨的回了俩字:“训练。”
对于他来说受伤算是家常便饭,他早就习惯了在艰难的环境下打磨自己,但是闻灼似乎完全没适应。
看到封契的伤口的时候,闻灼这只没骨气的小兔子一下子就软了,明明他之前还哼唧着“才不要原谅你”,但现在却又化成了一只小兔饼,恨不得把自己摊平了铺在封契身上,代封契受这些伤。
封契的嘴角愉悦的勾起来,他伸手搓了搓闻灼的脑袋,抛出了一个小诱饵:“要不要给我涂药?”
闻灼果然被吸引了,一个劲儿的猛点小脑袋,封契示意他自己翻药箱,然后自己就往床上爬。
“你干嘛?”闻灼翻药箱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踩着台阶上床的封契。
“不上来怎么涂药。”封契拍了拍自己的背:“伤者都是躺着的。”
“你用不着。”闻灼咬牙切齿的指着身后的座位,一字一顿:“你给我坐着就行!”
就一张上床下桌的床,要上床去涂药,难不成要闻灼也跟着爬上去吗!
就这么一张小床,真要是爬上去,是不是涂药可就不一定了。
爬床失败的封同学只好再下来,规规矩矩的在座位上坐好。
闻灼正笨手笨脚的打开那些药瓶,闻灼其实并不太会使用这些药油,他只知道要把这些药油揉在青紫的磕碰伤上,把淤血揉开,青紫的地方就会好的很快,不会一觉醒来,第二天伤处酸疼。
他的力道对于揉开淤血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小了,落到封契身上顶多能当按摩,对淤血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封契也不提醒他,任由他吭哧吭哧在自己身上乱摁乱抹。
浸泡过药油的手掌摁到皮rou上有些shi滑,顺着他的肩膀和后腰游走,最后摁到了封契的后背上。
rou乎乎的手指头擦过后背,轻柔的摁着他的伤疤,闻灼闷闷的声音就从后面传过来,问他:“这道疤是怎么受的啊?”
很长,很狰狞的贴在封契的后背上,闻灼摸上去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头酸酸的。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都才刚上大学的年纪,但是封契却好像早就已经在红尘里打过几个滚儿,早早的沾上了一身伤疤。
封契难耐的动了动肩膀。
他看不到闻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