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付出的一切都值了。
“所以赵大人安排我做哥哥的侍卫。”夏霖盯着虞将军,“赵大人还教了一些格斗技巧,我也不能白吃饭的啊。”
“哈。”夏傑觉得好笑,“哪有弟弟保护哥哥的?”
“哥!”弟弟嚷嚷。
“行啊。”顺着弟弟的话说道,“你就好好保护我啊,别偷懒,天天守着我哦。”
夏霖像孩子般扑进哥哥的怀中。
虞将军紧张得绷紧了身子。
夜里,夏傑拉着弟弟的手睡着了。虞将军站在一边,紧张地盯着夏霖。
夏霖轻轻松开哥哥的手,帮他掖紧了被子,目不斜视地出了帐篷。
虞将军跟上他出了帐篷,一人守一边。
“放心吧。”夏霖轻轻的声音,“我不会伤害哥哥的。”
虞将军盯了他半晌,犹豫了一会,挨过去,摸上夏霖的脖子。
有体温,可是……
“没脉搏。”夏霖帮他补充了。
虞将军触电般抽回手。
夏霖苦笑着:“现在你再摸摸?”
虞将军咬咬牙,颤抖着手又摸上去。
手里明显感觉到了血脉的跳动,一下一下,充满活力。
“呃?”虞将军不解,刚刚明明没有脉搏,“为什么……”
手又换了几个位置,真的是有脉搏,正当虞将军失神之际,那些脉搏突然全都静止了,指间下恢复成毫无节奏的温度。
“我可以控制心跳。”夏霖幽幽瞄了虞将军一眼,轻声道,“跳不跳都无所谓。”
“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旁边一个路过的士兵说话了。
“子浩。”夏霖垂下眼,“我没有任何目的。”
子浩和虞将军对视一眼,又齐刷刷地盯着夏霖。
“你们……不相信我吗?”夏霖撇撇嘴。
子浩冷笑一声:“你的尸身早烂了,你认为你现在是什么东西?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夏霖?夏霖你在外面吗?”帐篷里传来夏傑的呼喊,接着没几秒,帘子掀开,夏傑探出身子。
子浩已经及时离开了。
“哥。”夏霖的眼圈泛红。
“你们吵架了?”夏傑睡眼朦胧,望望弟弟,又望望虞将军。帐篷布很厚,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点响动。
“没,只是看天色太晚,想让他回去休息。”虞将军盯着夏霖,“你的腿刚恢复,站太久也不好吧?”
夏霖接过视线望回去,又把这个答案递给哥哥,朝哥哥点点头。
“那你今晚不如在这睡吧。”夏傑拉起弟弟就要进帐篷。
虞将军的心猛地悬高了。
“哥,我回去睡。”夏霖低着头,“还要上药呢。”
“把药带来这边。”
“不必。”夏霖轻轻挣脱开哥哥,“我回去睡。”
“哎!夏霖!哎!夏霖……”夏傑目送弟弟走远,苦笑着摇摇头,向虞将军解释,“这个弟弟啊,从小就认床,不是自己睡的那张就睡不着。”
“嗯……”虞将军望着夏霖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15.
当一个人要逃避的时候,就用一种执着顽固地包装起自己,不再需要做选择的改变,保持平衡达到稳定的状况便是最佳的方式。
自从那次两人动情的交`合以来,虞将军再也没有睡在夏傑身边。是的,那是一场交易,在交易的牌子下什么风雨都淋不着,可经过牌子后,也该清醒了。
虞将军每天尽量与夏傑少说话,少碰触,就算感觉到来自对方的视线,也假装看不到一般若无其事。而晚上,则与夏霖两人一边一个在外面吹风。
虞将军规规矩矩地把心思牢牢锁紧,生怕一个把持不住,又会陷进迷惘的深渊。
在面对一个选择的时候,他选了一个广阔无垠的方向。这个方向甚至看不清未来,看不清那些守护的人的面孔。像是观赏一张山水画,人物很多却都是模糊了面孔。而有一张清晰的特写被埋进了画卷中,成为庞大山水画中一个渺小的角色。
当帐篷帘子掀开的时候,虞将军垂着眼,望着大地。
夏傑收回视线,不再乞求虞将军的目光,朝弟弟说:“走吧。”
夏霖深深望了虞将军一眼,跟上哥哥。虞将军沉默着,隔了点距离,也跟了上去。
离赵高大帐还有点距离,虞将军被拦了下来。
士兵:“请将军在此等候。”
声音冷冽,夏傑听到,却没回头。夏霖偷偷瞄了虞将军一眼,虞将军沉默着,目送兄弟俩进了帐篷才慢慢踱到一边。
风吹过,旗帜呼啦啦地飘扬。
有时候一个象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例如这个旗帜,不管是代表一个军队国家,或者带领千百万个士兵,时代替换,终有一天会被践踏在马蹄下,埋没在黄沙里。
天下还是那个天下,苍天还是那个苍天,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