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若是将发髻放下来,穿上和那些姑娘一样娇嫩的衣衫,娘未必会比不过她们。”
他倒也不是睁眼说瞎话,宋母保养的很好,脸颊白皙光滑,只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些细细的笑纹而已,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只是作为主母,终究要稳重大气,因而衣衫都穿些暗色,平白显得老气。
宋母摸了摸头发,笑着道:“小孩子家家的。”
到底被他哄开心了,脸上嘴角都洋溢起了笑意。
对此,宋凌云对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宋普也对他笑了一笑,又对宋母说:“我也会按摩,按得比大哥好,也让我给娘尽尽孝。”
说罢,走过去将宋凌云拱走,接手了宋凌云的活计。
宋母道:“你那般娇气,可别最后捏得手疼,还要叫娘给你揉揉。”
宋普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是怕疼,但也不是娇气,给宋母捏捏肩头,还能让他手断了不成?
只是他手刚放上宋母的肩头,就想起来在宫里还给澹台熠做了一次打磨抛光,手都已经被磨得红肿了,虽即使用了药,疼痛感降到了最低,但也受不住继续用力。
不过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宋母捏肩。
宋母从小娇生惯养的,到了这把年纪,浑身的rou也都是绵软的,只是这几日看整个宋府的账本,看得肩头酸涩异常,由宋凌云先动手,已经缓和了许多,再由宋普接替,便能感觉到这两个儿子的不同之处。
大儿更没有技法,只凭借蛮力,将她酸涩的筋骨捏软,很痛,却也舒坦。
而小儿力气倒是没有大儿那么足,但更有技巧,兼顾了后勃颈、肩头、肩胛骨等处,力道恰到好处,将她捏的浑身都舒坦了起来。
宋母稀罕道:“奇了怪了,阿普你这是从哪儿学的?”
宋普正要说话,就听宋凌云语气冷冰冰地道:“你儿子娇生惯养着长大,何曾学过这种伺候人的技法,要我看,怕是在宫里练出来的。”
宋母尴尬道:“捏个肩,还有什么伺候人不伺候人的。”
她倒是知道宋凌云对上头那位有不满,但这种事情,就不说宋普,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正常,也不能因此对上头那位有什么怨言。
宋凌云缓和了语气,道:“没力了,就不要捏了,左右我也给娘捏了许久了。”
宋母便接道:“那就算了,娘也舒坦了。”
听到宋母开口,宋普才松开手,而宋凌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手怎么了?”
宋普垂眼一看,他皮肤实在是白,因而手掌心有点红都能显得很明显,更何况现在的确是红得有点过火了。
仔细看,还能看见丝丝白痕,像是摩(擦过多划出来的痕迹,因为涂了药,宋凌云还能闻到一股子药香味。
宋普有些说不上来的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回答道:“没怎么,就是不小心弄红了,上了些药。”
他也没撒谎。
宋凌云按了按他略虚浮的手掌,“痛吗?”
宋普道:“涂了药,还好,不会痛。”
宋凌云盯着看了一会儿,道:“我去塞北照顾不了你,你自己注意些,别总是受伤,每个月给我写信,再忙我都会给你回信的。”
旁边宋母听了,又流起眼泪来了,“你这孩子,在燕京好好的,偏要去那种地方,你真的是……”
宋母这一打岔,宋凌云注意力便全到了宋母身上,“娘,你别哭了。”
宋母道:“我怎么能不哭,父母在,不远游,你倒好,去塞北那么远的地方,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宋母私下对两个儿子还是很随意的,此时也顾不上宋普在,声音越发哽咽起来。
宋凌云脸上有些无奈,放开宋普的手,安抚性质地抚了抚宋母的脊背,眼里却不曾有过动摇,“永安王已给我回了信,到了塞北那边,我也并不是从头开始,娘只当我在燕京一样,待我去那边,每个月也给娘写信。”
这般总算将宋母安抚好了。
宋普和宋凌云两人从宋母院子里一块儿出来,宋普问道:“你后天何时出发?”
宋凌云低头看了他一眼,道:“很早很早,阿普不必送我,我怕我舍不得你。”
宋普挠了挠下巴,觉得这个时候应当说些煽情的话,但到了嘴里,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宋凌云倒是先开了口,问道:“陛下平日里都让你在宫里做什么?怎地回来一趟,手这样红?”
宋普道:“也就讲讲话本,手是我自己搞的,和陛下没什么干系。”
宋凌云淡淡道:“我看你给娘捏肩倒是很熟练。”
宋普讪讪道:“这种活计不是一看就会吗?”
宋凌云道:“是吗?”
“……”
宋凌云此时给他的感觉当真像极了教导主任。
宋普小声说:“是啊。”
宋凌云不说话了。
待走到了中庭,宋普一时犹疑